绿乔喋喋不休地抱怨着、颠来倒去便是“殿下无能、女郎任性”之言。齐恪并不会恼她的“数落”之言,但也不能就此接过话头真去“管”了他这跋扈非常的王妃,而盛馥--就当是不曾听见似得一点都不搭理绿乔,只管取了一枝笔蘸饱了墨就递与齐恪,“殿下快写!”
“孤即刻就写!然梅素可否先是歇息、待明日再写?”齐恪接过笔、虽然窘迫可还是要做下“无谓”之“斗”!
“写!”盛馥还是充耳不闻、捉住他的手就按到了纸上,“你也需得给你皇兄一份!若他强要立你的,我们就即刻避世隐居而去!”
“女郎是跟二郎学的罢?”绿乔没好气地打趣着,“念哥儿一个跟着学了还是不够!女郎都是要跟着学!娘子要知道了,二郎又是逃不脱一顿教训!”
“他只能做大隐之人!”这回盛馥倒是听见了,“故以是不会避世去做什么樵夫农人,你切莫要信他!”
“尔永!我们要择日回去云城!愈快愈好!”
才刚埋头写完“李卉繁钟爱之十八条”的盛馥,猝然间又是语出惊人!
“回去云城?”齐恪震惊诧异到极致之后,异样之感悄然升腾而起,“我们从不曾在云城过冬,梅素为何突然想回云城?”
“且年节已近,宫中、家里都是诸多事项,若此时我们要回去云城......”
齐恪不能说“梅素莫名任性”,也不能讲“你有孕在身不宜车马劳顿”。因他若是这样讲了、说了,就势必会引出诸如:殿下确是该在意这还未降世的齐性子孙,我只是个托辞罢了”这样的话来。届时惹得王妃娘娘气性更大,那便是得不偿失!
“女郎!来回云城都需得好几日全在车驾之上!就算如今去时还好,若要多住些日子的,回来时可就不能让人安心了!”
初柳道出了齐恪不能道之言,齐恪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盛馥却是又再失聪!
“我要回去瞧瞧垂伯,瞧瞧宝明阿尚。”
须臾间齐恪的异样之感蔓延身心:她这几日之异样相比是与这梦魇有联。究竟她梦境中是遭遇了何事才致她这般反?她不肯与我说起只字片语却要去见垂伯与宝明阿尚.........
“梅素若是想见,孤去接了垂伯、宝明阿尚来即可!倒是无需去到云城!”
“不!我定是要去!”盛馥听似意定志坚,但却转过脸去不看齐恪,“你莫阻我!”
“梅素!可记得我们曾说过的,不瞒不藏、言无不尽?”齐恪定定地看着盛馥的倔犟的侧影,心内无出的不祥之感愈发沉重!
“我们日日一处,哪里就有什么了瞒藏的?殿下何出此言?”盛馥转过身来,却仍是不看齐恪的眼,只去看他写就的字“殿下若不想去云城的,我便独自去!但明日宫里却是定是要同去的,因此殿下快些写罢!”
“女郎!”两个丫鬟急急齐呼,正待再劝一劝又莫名“发疯”的女郎,却被齐恪一个眼神禁住!
她们不解也是不知--就在方才这一息之间,齐恪已然拿定了主意要做一件“冒娘子之大不讳”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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