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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零九、何去来(1 / 2)

郎主出言咄咄、就似要张弓拔剑,而娘子这时却不曾摆出戮力同心的架势顺势推说几句、反倒正在犹豫,至于那宝明阿尚、则是摆上了一副“你奈我何”的无赖气势,笑得浑身之肉都是颤动不已。

“都是这般大的岁数了,还是那般样的蛮横!倒跟你五岁之时有甚不同?”

“贫道劝你们不听是为你们心中少一份重荷。毕竟而今是自家千宠万疼的女郎,那些又不是什么好事善事,听来只会凭得添了气恼伤心。何必?”

“是以阿尚虽是早知也是于我们瞒藏至今,只字不露、只当无事!原来是怕我们夫妻二人伤心!我是否因此好生感激了阿尚?!”

盛家郎主冷嗤着,“我就是看不得你等之人口口声声普度众生,而往往只做事后无用之事、丝毫不尽防患于未然之责!”

“但若要问,均是以天命不可违、天意不可测来塞责了事。这世间有无你等倒有何差别?”

“有差!”宝明阿尚瞪大了眼睛,“且不止是千里之差!”

“我等......啊!娘子娘家可也是我等之流,虽是郎主口中的无用之辈、只能做些安抚人心的勾当,然人心若要不定、便会无所依托只能败坏,循环往复.....这世间岂不就成了活炼狱?若是成了活炼狱,郎主可还能逍遥自在.......?”

“阿尚莫要东拉西扯,顾左右而言他!我是定然要知!”郎主生着气挪坐到了宝明对坐、正好是可四目对视之处,“此事若是真如阿尚所说并不要紧,阿尚怎会不请自来?而若是要紧而我不知,一旦牵涉了江山格局,我盛家难道又要避隐而去?”

“扯远了!越扯越远!明明还只是家宅之事,郎主非得而今就扯上社稷大图!”宝明阿尚摸了摸自己的光脑袋,“这世间诸般是非,常常是不知者要比知者得幸。郎主一心不要此幸,实则只是想为自己的杀心寻个藉口罢了。你当贫道会信你那五五之分的生机之说?贫道又不是方才认得郎主......”

“刘赫必诛之人!”郎主斩钉截铁,“我而今后悔当初之踌躇,若那时下了决断,又何来而今这等是非?”

郎主的确是悔!然他说出之悔还并不是他全然之悔!这那时也并不是盛馥与刘赫暧昧之时,而是刘赫尚在襁褓之时!

“郎主那是善心!纵然善心纵了恶人,那还是善心!且刘赫本也不是十恶不赦之人,只是......唉!前世之孽、后世之乱,纷杂之下他或也有身不由己之时........”

“阿尚!”娘子或是看见了郎主愈发不好的脸色,蓦地就打断了宝明,“我这里已是踌躇了半日,终了还是想知道个清楚明白!”

“这等等之事都是太过蹊跷也是太过巧合了!不论郎主怎样,光是我就是不知始末便万不能安心!”

“阿尚既然不能吐露将来之事,但于今已然显露的便不要再瞒藏了我们!不然纵使阿尚与我们说此事已了,日后一旦有个风水草动的,我们还是会身不由己地往此事上去凑、去想。一旦想差了凑错了做了什么出来......届时毕竟是盛家动手,阿尚觉得这天下可还能太平?”

“当年贫道就是说过,郎主骗了娘子回来是想奏如虎添翼之效!”宝明阿尚显然已有“落败”之意,“这一添几十年的,这翼是愈发浑厚宏达了!”

“好罢!贫道本只想告诉郎主与娘子此劫的化解之法、并助着了结了此事再宽一宽、安一安殿下、王妃之心就算圆满。而今你们俩夫妻一个凶、一个哄的造了个不得不从之势出来,那贫道也只得顺应此势,一一相告了!”

“容贫道再问一回,郎主与娘子是当真要知?”

“当真!”

“不悔?”

“快些说来!”

“好罢!”宝明阿尚嗟叹了一声,终于是将当年焱羽、义帝与梅姝三人的悲欢、缘孽、因果道了个详实无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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