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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五十二、失张志(1 / 2)

一语顿惊四座!

想这满堂满座皆是寒门贱庶之人,哪能倏忽间就冒出个能把这么些夹缠的事情“一气说个分明“之人?

“这口气可是大得玄乎!时今在这儿坐着的可大都是五行、八作、下九流之人,顶了天有一两个像小郎君这样的书生就已了不得,怎么忽然就出了个神仙了?”有一人揶揄着、瞪大了眼睛就去寻那“托大”之人!

“这位哥哥可是浑说!神仙又怎会到我们这穷窝里来?只怕是闻着这穷味儿就要掩着鼻子.......怎么说来着?!哦!落荒而逃!要俺猜可是宫里哪个没把儿的长侍偷跑了出来、仗着自己得了些消息就要充神仙呢!”又一人胡乱地调侃着,引得众人爆出了一阵哄堂大笑!

“慢来!慢来!都且慢些再笑!”哄笑声中有一着竹青色长袍的蒙面男子缓步踱出,泰然地站定了在那为首的壮汉身旁,“听见长侍二字便能笑得如此畅快......也是怪不得你等尔尔只能充当些脚夫走卒、匠人升秤之类、永是不得长进了!”

青袍人的睥睨之态即刻窘住了众人!他们困顿着你望望我、我看看你,再投目去看那“一气”之人--这看着他虽是清隽挺拔、仪表堂堂,可浑身上下可也是找不见什么富贵之气呀!

且看看他那一身长袍!虽是干净整洁地找不见一丝褶子、寻不着一处污渍,可那竹青色都已泛起白芒,半新不旧的都辨不出是什么料作!

再瞧瞧他那双履!竟然是用同长袍一样的料子做成,且还是双春秋天儿穿的薄鞋!这大冷天的,穿着这样的倒跟不穿能有什么两样?!

若还有谁想品品他戴的是何冠或是插的什么笄.....那就真是不看也罢--这人蓬头散发的,倒要用什么去戴冠?

“我才刚怎么没见过他?哥哥可是见过?”有人悄声打听着。

“打宫门前到一路走来,都是不曾见过!他这样的、要见过定是会记得!”人们纷纷摇着头,怎生都想不起何时曾见过这么个奇特的人物!

“莫混猜!要猜还不如来问!”青袍人看着交头接耳的众人叹惜着,“就凭你们也是猜不到!”

“这位!有礼了!”到底还是那领头的壮汉有些胆色,迎着那青袍人鄙薄的眼色抱起了拳,“敢问怎么称呼?”

“称呼?”青袍人的双眸中泄出了许多带着桀骜的讪笑,“尔等不用知晓!”时隔不久,青袍人又出语惊四座之言,“我来是为与尔等解惑添福,并不涉他!因此是何称呼当真无关紧要,我既不忌,尔等更不当忌!”

“这!”就此壮汉抱着拳的双手落也不是、揖也不是,窘迫非常!

当堂早已有人为青袍人的骄横而愤,而今眼见“领头人”被他狠狠鄙薄了一回,瞬觉再不能忍:“这位不知是谁的谁,你既然瞧不上咱们又来此作甚?扮神弄鬼的,还真拿自己当个神仙了!“

然青袍人听见了这等讥讽之言依旧是不急不怒,仍是那副目无余子之态,“我是否当自己作神仙原也无关痛痒,然若尔等要信了我是神仙,那倒是大有裨益!”

人大多自生来就不耐讥讽,更何况是此处皆是满怀疑惑,于来日不敢期之人?在青袍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鄙夷看轻之下,终于有人想要与他“做一个了断”,不想让他再凭白地添了许多烦忧出来!

“是个痴傻的罢?还是原就是为拿我们开心来的!扔了他出去,我们才好说话!”

“你才是痴傻的!扔他出去万一去告了官,我们岂不是都得去到蹲大狱?俺说不如捆起了再堵了嘴,趁夜了扔去哪户害了瘟病的人家让他也染了病,在此再不能说了什么,也不算我们谋害了他性命!岂不是两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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