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不曾说他不在啊!”“郑贵嫔”委屈道,“殿下听见我说就立刻黑了脸,也不曾继续问过什么,此刻也莫要来怪三牵四的都怪了我!”
“他既在此为何不来与孤相见?”刘晔质问道。
“那就是因为我说的那‘不在’的缘故了!”“郑贵嫔”又眨眨眼,“到底这一时三刻殿下也是见不着他。不如好生吃我请的茶.......”
“这‘不在’终究是何种不在?可是他遣你而来?”刘晔迫紧再问。
“哟!殿下可是太高看了我!他不杀我已是阿弥陀佛。他还遣了我来?只怕他知道了我请你吃茶都又要去拿剑......”
郑贵嫔恹恹地,“实则他也并不是恨我!只是借我出气罢了!我可是亏的慌!同胞姐妹偏生不同命运,到底还是怪娘亲,为她那点儿私心.......”
刘晔自问遇事一向泰然自若、不慌不忙,并不会因为别人蛮缠就把自己便做了胡搅之人。可眼前这个似极了郑贵嫔的女子却是三番二次的推着他跌进了大泽里去--越想理清楚脱身、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小娘子此话之意是郑贵嫔原是你同母姊妹?”
“何止同母!我们本是一胎孪生!我叫做凌琼、她叫做凌瑶。”
郑凌琼忿忿地怨悱难消,“我自出生就被母亲安排了让别人养着,这名儿也是没什么人喊,我自己都是快忘了。且自幼的,我倒是知道她,可她却从来不知有个我!莫说是她,父亲都是不知此事!”
“亲生姊妹?孪生姊妹?!”刘晔心中暗骇到上天入地:只以为天下之奇无所不有、故以有人可相似到这般无差。却原来此事并非天下之奇,而是有人刻意为之、他是本就如此!”
“殿下可是吃惊不小?”郑凌琼问道,“想我那时懂事了知道了可是惊到天边,狠狠地闹了一场!然闹也无用!到底还是她被当作个娇贵的养着,而我自幼则要遮脸蒙头的,只在乡野之地呆到她入宫才是进了大都!”
“殿下定是想知道我母亲为何要这般做。若按她说的呢.......”郑凌琼眼波一转、破颜一笑,“她是说唯有这般两处两端养起来的两个女儿,才是能保她报仇之策百下百全!”
“殿下定也是要问那是什么仇!若按母亲说的可是大义凛然!实则......哼!她还不是为了平不下当年做不成太子嫡妃那口气!”
“她一番做不成嫡妃就落下了深仇!两番帮着太子做下了那些孬事、只以为除去了她亲阿姊便可扶正!结果不仅又是落空且还要去逃命........可不就更埋下了毒怨!”
“她搬出了外祖家说什么为的是报灭门之仇,实在的无非也就是哄着我们为了大义便可不要脸、不要命的偿了她的心思罢了!”
“你是如何得知这其中种种?”刘晔缓了半晌才问道,“郑贵嫔又是否知晓?”
“我是她的丫鬟养大的,自然知道!凌瑶是她养大的,自然就不知道!”郑凌琼嗤笑道,“她原来也并不以为自己能得大都。故以往她亲阿姊那里教养着凌瑶,是为有朝一日送她去大都引了那人注目!她便也能回去!”
“而把我养在乡野......原就是为了拿我充那个她逃出大都时落掉的罢了!”
“将我养得粗粝些、野些,看起来年岁就会大些!到她需时我便是当朝公主!殿下说得了这么个娘亲可是有趣?”
“可惜!”郑凌琼不等刘晔应她又自叹起来,“可惜她算不过天!一时间她居然被寻回去了,一时间她原来想的也就都乱了!偏生凌瑶还不争气,说是要助她报了大仇两处勾搭着,可一边儿还是放不下小女儿的心思、总也要溜出宫去与刘赫私会怎么都是劝不住!“
“娘亲实在是怕露馅坏事,才是与凌瑶说‘寻遍四海寻着了个与你极像的’,又与我说‘要装得又哑又痴傻才是适宜’,这才是有了这些年的事!。”
“这许多年如何你却能不怨?如何你却能咽得下这份不公?”刘晔不得不问。
“因是我母亲许我说.....凌瑶不好!待她与刘赫成了事便除了她,让我去做那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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