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平中王一声陛下喊得甚是痛惜,“陛下请看!”
平中王就此起身,抱着匣子立在了堂中,“此匣中且不止这‘三长两短’,更有他物!”
诸人之眼就此随着平中王之手而动--只见他先将长匣放落在地,再自匣中取出了一沓厚厚的纸帛!
“这是战书?”有人立即惊骇、朝堂顿时杂嘈“战书居然要如此之厚?”
“噤声!”拓文帝看见那白花花一片的纸帛,只觉得朝堂中“嗡嗡”之声不绝,甚是吵闹不喜,“皇叔,上书何文?”
“上书......陛下请看仔细!”平中王将手中纸帛举高,一页一页地翻着这装订成册之“书”,“诸位大人、将军亦然看仔细了!”
“白的?空白的?”
“一字未写?我可曾看错?竟然是一字未写?”
“疯癫之人,大动干戈就为送本‘无字天书’予我朝?真当要替良朝至尊一哭!”
诸臣见平中王一张又一张地翻过纸帛,张张都是“洁白无瑕”,既有被愚之愤,又有观“癫”之嗤.......就在众人看得眼涩口苦,只当这“国书”只不过是一场笑话之时,忽然有人喊,“快看快看,居然有字了,有字了!”
平中王就此匆促地翻看着手中“天书”--愈看愈惊、愈看愈怒、愈看愈叹.......终了仰天长吁、一言不发!
“朕远观只见寥寥两章之数,皇叔可是读得那落笔之人文理不通故而气叹?!”拓文帝脸颊忽然又泛起异样的鲜红,眼中欢愉之光难掩难藏!
“禀陛下,此书非但无有文理不通,更可称是掷地有声!”
“单凭几十张空无一字之书,朕便可断她是文理不通,无理取闹!”拓文帝讪笑道,“一届后宫女流,所谓才情者至多也不过是能写些艳曲、画些春意。皇叔可是糊涂了,还用掷地有声来说?”
拓文帝说罢又示意长侍添上了一盏蜜茶,“此茶大好,朕每每皆是欲罢不能......”
“陛下!”平中王举着手中“天书”疾首蹙额地大喝一声,“此乃我大寒之大厄,大厄诶!”
“殿下,所书究竟何事堪称‘大厄’?可是出自那李淑媛?”
听见“大厄”二字,朝堂中人已然十有八九忐忑难安。诸人惶恐之中但见拓文帝还是“一贯如常”地只顾饮茶,并不急于问个清明,便纷纷按捺不住直奔平中王而来。
“唉!”平中王这一声叹,愤慨至极却亦无奈至极,“此书确是出自于良朝李淑媛之手,并有印玺加盖!可称国书!”
“那李淑媛道送回之物中,一是为旧岁射伤良朝恪王及恪王妃之箭,其余则皆是月前从行刺良朝自尊及李淑媛的刺客手中缴获之器。确都是我朝重器啊!”
“她道是鉴于良朝修好之盟,故以此次领兵压境首意并不在战!但若我朝不能于这两起刺杀之事寻着了因缘、寻着了罪魁,并将人带证交予了她......她便要战!”
“而此书空白之章,皆是她特意留于我朝书写因由之用......足足三十章!”
“尚有!她要陛下交回了余昭仪给她。道是叛国之人自当要由故国来惩!”
“好一个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平中长叹哀哀,“我寒朝要何以平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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