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事!”郑贵嫔眼神定定地看着欲走的巧燕,恍若一匹饿极了的猛兽,“本宫只能交给忠心不二的奴婢去做.......你这死婢子可是其一?”
巧燕略瞥见了郑贵嫔的眼神,不由得自头到脚起了都起了恶寒--娘娘的眼里竟是“鱼死网破、玉石俱焚”之色,若是自己就此问答得慢、答得不好,哪怕下一刻娘娘就要“去”了,此一刻也会先要了自己性命!
“奴婢愿为娘娘赴汤蹈火,任是何事都为娘娘做来!”巧燕听来毫无踌躇忐忑,当真是刀山敢走、火海敢淌的模样!
“莫以为你说了本宫就信了!此事做得好,本宫自当记你大功一件,若做不好.或是露了馅儿......”
“那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一人做的。与娘娘全无干系!”巧燕又是答得及时得体。
“哟!本宫不曾白疼你!”郑贵嫔忽而莞然一笑,顿时满室生香,“先去传了令。待罢了,本宫再告诉你个死婢子需得做些什么!”
“实则也不是什么大事......”郑贵嫔拿起了之前随手置于床案上一盒胭脂闻了闻,再往自己唇上点了点,“甚至可说是轻而易举的!”
灵雀尊着喏,急忙先去殿外通传了郑贵嫔之令。也不知是凑巧还是今日的郑贵嫔尤其机敏,巧燕前一息刚带上了殿门,后一息便有人来奏,禀告平中王携众臣有十分紧要之事求见陛下,求陛下即刻召见!
可想而知那被遣来之人必然是“折戟而归”。若说平中王得报“陛下与贵嫔娘娘正在歇息、诸事勿扰”,还着实难免有些失望嗟叹,然尚书令等人则皆是见惯了的模样、丝毫不诧不叹!
“殿下,下官眼见殿下自始至终不曾饮过一茶、吃过一食,相较吾等想必更觉辛累些。既然尚不知陛下何时能起......”尚书令试探着问着,“不如吾等先散了,待陛下召时再聚?”
众人纷纷称是--这小半日争得、辩得、吵得、闹得.......哪个不是口干舌燥、心力交瘁?!自己尚且如此,想平中王这把年纪应是更甚才对!
可尚书令不料平中王断不领情!且非但是断不领情,还更迫紧了诸人一步!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既然诸位大人能赞同孤之言想,那便一气呵成把此事办妥才不枉费吾等这半日的心神!”
“此事等不得陛下起身了!”平中王来回踱了几步,“既然适才陛下曾有口谕着孤一力去办.......孤便担起这个干系,一力办罢!”
“孤只请诸位大人为国计、为社稷计,今时做妥当做之事,届时莫要称不知陛下曾有口谕便好!”
平中王说罢便招人入内吩咐了诸般之事.......在他一叠声“快快快'的催促之下,得令之人飞奔而去。
“大理寺卿何在?”平中王又问,“孤要立地就与大人去!”
“下官在此!殿下请!”大理寺卿出列率先几步而行,却又在殿门口站住,垂首等着平中王先行。
“殿下且慢,不如先用杯茶再走?”这时中书令奉上了一盏香气四溢的热茶,“旁人心思下官不知,然殿下所言句句均符下官心中所想是真!那托林山或本就是一藏身之处而已,又何来是什么谋逆的巢穴之论?”
“呵呵!”平中王一笑,却推开了茶盏,“孤不吃此茶!想想这来历......孤奉劝诸位大人也是少用为妙!”
“这是何故?”诸人一息之间懵懂,一息之后便是醍醐灌顶--此些均是由合欢殿而来,而合欢殿住着郑贵嫔--那个善于制药炼丹的郑贵嫔、那个将陛下调养得今不知明命的郑贵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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