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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零七、春风漏(1 / 2)

是日有一行六骑自皇宫海若门而出,个个蒙面束发,纵马飞驰于街市之上。路人虽不识骑上是为何人又要去往何处,却也为之驻足瞩目,并附上猜测纷纷。

需知自那日天降异象之后,皇宫大门就一直是紧闭深关、少见出入。除却那日有一列黑衣人护着一辆车驾去到不知何处之外,就再不曾见过如此“活泛”的人物自那宫门而出。在众人猜尽了那辆神神秘秘的车驾上究竟所乘何人而始终不得其解时,恰好又有这一队人接随而上,来偿一偿众人之“闲”。

确是要“闲”!如今曾经让人不得指望的瘟疫弹指间消弭无迹,之前那些为了“滋事”而被下到大理寺大狱之人又是悉数而还,再加上这几日又有五谷分分到各家道是“解燃眉之急”,因此百姓们除却于“羽王”感恩戴德之外,就是伺看着“腾蛇为天而出”之后,宫中、朝堂又该是何以更新气象......想那日在宫门外跪也跪了,愿也发了,可除却有随“羽王”进京的人来劝了大家回去就再不闻动静--可不就要令人遐想生疑?

“瞧他们去的方向,可是往耀王府的?”此时街边有人问。

“那路通去的地方多咧,咋就一定是去耀王府的?”有人答。

“若是去耀王府的,就定是宫中生了什么变化、定下了什么事!耀王那几位侍妾公子等出了大狱就回了府......那些人可是去接他们进宫的?”又有人猜。

“真是个没见识的!”一人撇着嘴,“你见过接女眷进宫用马匹的?且他们只六匹马,倒要怎么接?”

“或是是传信的呢?下诏令去的?”

“下诏令就必有依仗,你可见着有了?”

众人正自议论不休,忽闻齐齐踏踏的步履声自宫中而出,发髻、腰间皆缠白帛。诸人正疑这丧制可是前所未见,猜想可是宫中哪位夫人薨了,却像听见有人在喊,“先帝驾崩、皇后崩......新天子顺天意继大统.......现有旨、诏颁下”

于是呼啦啦一下,悉数人皆往大昭门前而去,顷刻间便是忘记了那六骑“古怪”之人。他们自不知有人原是猜对了,那队人正是往耀王府而去,而其中--更有他们遍猜不到的当今圣上!

“主、陛下!”此刻在耀王府门前,阿卫正如旧时般正伺候刘赫下马,然他一声“主子”喊到一半顿觉不妥,红着脸改了口,“陛下恕罪!奴才一时间疏漏了.......”

“无妨!”刘赫交了缰绳到阿卫手中、再摘了蒙面之帛,温然一笑,倒是同往昔一般模样,“那些是做于旁人看的规制,并不需存于自家之中!”

确实!此处可不就是“自家”!想阿卫、阿壮皆是长于此地,阿凯、阿利又是得存于此间.......刘赫依傍此府踏出了“君行天下“之首步,东方在此也曾是“逍遥快活”地做了许久的大爷--想来日后再不能有......

此刻重回旧地之人哪个不在唏嘘感叹--时光荏苒只似一眼之间,祸福贵贱也只是一择之别。过尽千帆辛酸自知却不及品.......或者人活一世当真只是在依天意而行,可管不得你自己是想走还是想停!

“陛下,可需得奴才先进府去安排一、二?”阿利叹罢了就躬身而上,要向刘赫请旨,“毕竟府中曾历查抄等事,几位娘子又是才得回来,奴才忧心里边儿还是杂乱无序的,倒让陛下看了生烦!”

“无妨!”刘赫抬头看了看已被摘了匾额的门楣,不知为何竟然发笑,“此间论是金镶玉嵌还是断垣残壁,于朕都是无妨!”

“儿不嫌母丑!大约就是同理了!”东方在后阴恻恻地讪笑着催促道,“陛下可是快些迈开腿进去。贫道这里还候着要说那事儿呢!”

“奴才方才瞧见大爷与陛下是同来的,啥事儿不能边走边说还非得侯的?”阿壮栓好了众人的马匹,转回来听见东方的话便是不解,“大爷应是知道陛下现如今忙啊,既知道,为何不挤着缝儿就说,还非得特意侯着个时辰?”

“你小子!”东方一把拎上了阿壮的耳朵,“什么事儿都能挤着缝儿说的吗?若是天大的事,可是能挤得下?”

“错!错!小子错了!”阿壮捂着真被拧疼了的耳朵,“大爷撒手!撒手!瞧陛下都进去了,求大爷赶紧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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