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阿晚考虑的东西却远远不止这些了。
谁说燕雀不知鸿鹄之志,也许燕雀知道了,只是那些旁观者不知道而已呢。
阿晚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野心,随即抬头浅笑道:“既然柳小姐如此推心置腹,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想必你对我此行的目的也都心知肚明了。”
“大小姐?”白芷惊愕,连忙出声想要打断,但随即就被阿晚制止了。
柳鸢星挑了挑眉,吩咐阿元,“你带白芷下去休息一下。”
白芷无奈,只能一脸担忧的跟着阿元离开了,连那两个弹琴的人都被请走了。
“说吧,你想要什么?”没了外人,柳鸢星越发随意了,直接一手撑着桌子,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的看着阿晚。
阿晚道:“柳小姐——”
“叫我鸢星吧,小姐来小姐去的,听着怪生疏的。”柳鸢星笑着打断说。
阿晚深深吸了口气,娓娓说道:“鸢星,说实话,你们柳家已是危如累卵了。上次若不是我的护卫出手,结果就是柳家大少爷当街纵马行凶,致死伤者数人。当时街上围观者那么多,其中定有心怀叵测之人,只需稍加挑拨,势必会引起百姓的恐慌和众怒。其后果不用我多言,你那么聪明一定能想到。”
柳鸢星听完,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深,只是眼中那耀眼的光芒却渐渐被忧虑所取代。
“没想到晚昭你居然能想到这么多,看来是我们小瞧了你。”
“叫我阿晚吧,我朋友都叫我阿晚。”阿晚笑着,继续说道:“你别误会,我说这些不是想说我做了一件多么厉害的事情,而是想告诉你,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对方一次不成,难保不会有下次。”
“你的目的呢?你跟我说这些,你想要什么?”柳鸢星问。
会有人因为第一次见面就对别人推心置腹的吗?柳鸢星不信。
“实话就是,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价值,从而助我成为谢家的掌权人。假话就是,我把你当朋友。”
柳鸢星怔住,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将自己的野心暴露的如此坦荡的人,而且还是个女人。
从容,坦荡,不卑不亢,温柔又坚定。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个俗人呢。
柳鸢星心想,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的谢家大小姐越发感兴趣了。
两人说话的当会儿,靶场的比试已经结束了,季昭授三支箭正中红心,后面两只分别将叶居上和薛深的箭挤了下来,杯子的水一滴未撒,可谓是大获全胜。
至于包子桐,首发射中了箭靶的边缘,第二次直接说自己的胳膊旧伤复发,弃权了,众人一阵唏嘘,他倒是一点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反而笑呵呵的表示多谢大家的理解。
于是统计下来,需要下水摸鱼的就是项洲和包子桐。
胥夫人笑言,让这两个碰到一起,简直就是针尖对麦芒,尖对尖了。
眼看时间也不早了,于是胥夫人就建议大家直接去汀风湖,在画舫里一边用午膳一边游览汀风湖美景,想必也别有一番滋味。
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
汀风湖边的画舫很多,但多是一些小画舫或者竹排,像阿晚她们坐着这种两层画舫却仅此这一条。
整座画舫犹如一条跃水而出的鲤鱼,两边还装饰有荷花莲蓬,看起来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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