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能识字还是因为前世嫁去了季家,季家是书香门第,大儒辈出,但却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季家子弟皆不得入仕为官。
这就导致季家男人成年后要么出去游学,要么就去书院教书,要么就闲赋在家。
季家老三季行岁便是第三种,外人都以为他是个傻子,其实恰恰相反,季行岁非常聪明,可以说是个神童,但却天生反应迟钝。
平常人都知道饿了要吃饭渴了喝水,可是他却不知道,他甚至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吃饱,对方说的究竟是好话还是坏话。
谢家已经有了谢承宣一个傻子,所以阿晚第一眼看到季行岁的时候,就知他只是反应迟钝,并不是真的傻。
季昭授不许阿晚去他房里,白天院子里但凡有点动静,季昭授就要发脾气,于是阿晚白天没个去处,就会偷溜进季行岁的院子里躲清静。
久而久之,两人便熟悉了。
季行岁屋里除了书还是书,他每天就在阁楼里一个字一个字的研读,就像一只蜗牛,慢吞吞却从未停止前行。有时候一句简单的话,阿晚都能看懂,他却要研读好几天。
时间在他这里似乎过得格外缓慢。
跟谢承宣的护食不同,季行岁特别愿意分享,不管阿晚问他什么问题,他就算一时半会儿回答不了,依旧会努力的去想,也许一天,也许两天,也许更久,但总会给阿晚答案。
如果说母亲是阿晚的第一任老师,那么季行岁便是第二任。
“咚咚咚——”
鼓声突然响了起来,阿晚吓得浑身一抖,瞬间清醒过来。
鼓声也惊醒了季昭授,只见他痛苦的揉了揉脑袋,也不看,直接拿起桌上的杯子一饮而尽,浓郁而苦涩的茶味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
突然,一朵红彤彤的绢花猝不及防的扔到了季昭授怀里,季昭授瞳孔骤缩,盯着看了半晌没敢动。
“——咚咚!”鼓声骤然消失了。
包子桐推了季昭授一下,“你干什么,还没醒呢?”
季昭授看了看包子桐,又看向四周嬉笑怒骂的众人,再看向怀里红彤彤的绢花,这下彻底清醒了过来。
“我以为这是个头——”
“头什么?”包子桐问。
头颅!
带着鲜血的头颅!
季昭授心道,这话却不敢直接说出来,免得扫了大家的兴致,只好道:“没什么,看错了。”
“看来季少爷的酒还没醒呢,不过这局还是得你覆。”阿元的声音依旧轻快明朗。
季昭授低咒一声,将绢花嫌恶的扔到一边,认命的抱着檀木盒往里间走去。
很快季昭授就出来了,将檀木盒放在八仙桌上,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随着灵奴的鼓声响起,绢花再次在众人手里流转起来,这一次绢花都轮了一圈也没停下,眼看又要传回季昭授手里。
“大小姐,奴婢出去一下。”白芷低声道,她来了月事,难免要去的勤一些。
阿晚转身,叮嘱道:“若是实在不舒服,你就先回去,我这儿还有薛深呢,没事。”
白芷点头,转身匆匆离开了。
阿晚和白芷说话的当会儿,绢花已经到了胥久久怀里,她慌忙扔给了阿晚,但阿晚顾并未意识到。
胥久久原本是打算提醒的,可是被柳鸢星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就在阿晚转过身的时候,鼓声也适时停了下来。
众人顿时发出一阵哄笑,阿元兴奋的宣布此局阿晚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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