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呢?”叶居上看向车夫。
季昭授轻咳一声,“谢大小姐若是放心的话,不如把他交给我吧。”
阿晚要去汀风湖,沿途都是山路,自然不能带上车夫,如今季昭授肯帮忙,自然是求之不得,“多谢。”
此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林间升起了一层薄雾。
阿晚叮嘱白芷,“你回去之后,就跟老太太如实的说,让她心里有个准备。”
白芷担忧道:“大小姐你一个人可千万要小心啊。”
阿晚拍了拍白芷的肩膀,安抚说:“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眼看白芷上了叶居上的马车,阿晚脸上的轻松渐渐消散,却而代之的是深深的不安。
白芷是老太太安排给她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要让白芷回去跟老太太说清楚,况且就算她想瞒着,白芷回府之后还是会跟老太太照实说,与其等着别人质问,倒不如自己主动点。
只是阿晚不确定权衡利弊之后,老太太会不会为了安抚李家,反而将她视为弃子。
“刚才不是说的挺有斗志的吗?怎么这会儿知道担忧了?”季昭授看着阿晚戏谑道,同时随手拽起车夫的衣襟,就像拖着个麻袋一样将人扔到了马背上。
车夫痛的翻了个白眼,加上失血过多,脑袋一沉,晕了过去。
阿晚忙道:“你可别把他弄死了,我还有用呢。”
季昭授闻言走到阿晚身边,眯着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了她一番,怎么也想不起来自己究竟在哪里见过对方,郁闷至极。
“真是奇怪啊,你说我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阿晚别过脸,不自然的说:“想不起什么?”
“当然是想不起我们之前在哪里见过啊,我那花押的事情,大小姐是不是该给在下一个解释啊?”季昭授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笑意,显得有些不正经。
阿晚往后退了一步,不悦道:“季二少爷,请自重。”
季昭授笑出声来,目光毫不避讳的盯着阿晚,活像一只脱了羊皮的狼,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强势,霸道,专横。
“自重?大小姐可真有趣,我先救了你父亲,现在又救了你,你不跟我说以身相许也就罢了,你竟让我自重?喂喂,过河拆桥也没必要这么快吧,你的人还在我马背上呢。”
“你想怎么样?”阿晚心虚的转过头,面对这样咄咄逼人的季昭授有些招架不住。
季昭授就那么低着头,静静地看着站在自己面前强装镇定的阿晚,心里莫名其妙的漫上了一丝奇妙的感觉,有些好玩,又有些欢愉。
这样的情绪,从未有过。
“在靖阳相遇之前,你就认识我,所以当日你才会一看到我就落荒而逃。还有我醉酒那次,你让我去死,这话可不像是面对一个陌生人会说的。还有啊,玩射覆的时候,你两次都射对,别告诉我,这些都是偶然?
对了,我忘了告诉你,我的花押是在三天前刚想出来的,就连包子桐也只是知道它大概的样子,却不知我会雕刻在玉石上。谢大小姐,你说说,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冰凉的扇子忽的抵在阿晚的脸颊上,迫使阿晚不得不回过头面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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