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什么事情,你们倒是说啊。”柳鸢星急道。
阿晚斟酌道:“李小姐昨日并不是因为有事所以不能来汀风湖,而是因为她被人掳走了。”
“什么?襄仪被人掳走了?可昨天我明明见到她的丫鬟——”柳鸢星的话戛然而止,她终于反应过来昨日那一丝怪异感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我说我当时就觉得奇怪,桃轻这个丫鬟向来能说会道,可她昨天跟我说话的时候却磕磕绊绊,当时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我以为他是李家的下人,并未多想。如今看来,桃轻应该是被那人威胁,所以跟我撒了谎!”
柳鸢星懊恼至极,“那襄仪现在怎么样了?”
季昭授道:“李继彪和包子桐把她带回去了,不过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李家不会善罢甘休的。”
“其实追根究底,这件事还是因我而起。”阿晚随后将谢家的情况简单与两人说了一遍。
只是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她谢晚昭一个人的事了。
柳鸢星听完阿晚的叙述,深深叹了口气,随即将目光转向绑在门口的那人,“他就是你家的车夫?”
阿晚过去将人带了进来,方一扯掉他嘴里的草屑,车夫就哭爹喊娘的跪地求饶,“大小姐你饶了我吧,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快死了......”
柳鸢星皱眉,“他伤的不轻,得找个大夫给他看一下。”
“不着急,趁他还有口气,先写认罪书吧。”季昭授无一脸无所谓的说道。
随后阿元拿了纸笔过来,因为车夫不会写字,于是由季昭授执笔将他的所作所为都一一记录了下来,最后再让他签字画押。
季昭授拿着认罪书,看着上面的歪歪斜斜的签字嗤笑道:“孙有德?就你,还有德?”
车夫畏畏缩缩的躲在柱子旁边,没敢吭声。
柳鸢星道:“行了,阿元,你把他带下去处理一下伤口。”
阿元应了声,带人下去了。
“阿晚你现在是怎么想的?既然你家继母如此狠毒,你更不能坐以待毙了,依我看不如就将这车夫送去衙门。”柳鸢星义愤填膺的说。
阿晚摇头,“我父亲对魏氏有愧,倘若我就这样直接与她对簿公堂,父亲反倒会怨我,况且除了那个人证,我手里也没有其他证据,扳不倒她的。不过魏氏这边我倒是不着急,反而是李家,鸢星,依你看,接下来李家还会不会彻查此事?”
柳鸢星与李襄仪的关系虽然算不上特别好,但因为大家都是平州有才气的官家小姐,所以也时常碰见。
与叶居上的内敛清冷不同,李襄仪是个好热闹的性子,平日里见着哪儿有好玩的都会抢着一起去,就是性格太过跋扈急躁,所以时常得罪人,但碍于她父亲的身份,大家又不得不隐忍退让。
“李大人对襄仪十分疼爱,若是别的事情他恐怕会闹的满城皆知,但是此事事关襄仪的名声,那些杀手又是李继彪亲自动手除掉的,所以依我看李大人至少不会在明面上追查此事,但是暗地里,就说不准了。”
“不是说不准,而是一定会。”
季昭授放下杯子,沉声道:“莱芜山这么多年来从未听说过有匪徒出没,那群人为何会刚好出现在那里?又为何会对李襄仪动手?既然抓了李襄仪又为何还不离开?这些我们都能想到的问题,你们觉得李维庸会想不到吗?”
季昭授一连几个问题,将柳鸢星和阿晚原本还存的那点侥幸心理瞬间击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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