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放开我!”
小太子的尖叫声遮盖了石扶春的声音。
经过之时,他冰冷低声说——
“谁当我师尊是棋子,我掀翻了那棋盘。”
并且杀死棋盘的主人。
仙帝神态清淡,嘴角含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很快宫殿内只剩下了两人。
仙帝根本不见外,他弯下腰,捡了那一柄落在金银床边的观音扇,手指一划,背对着他们的水月观音被生生拨了过来,它眉眼含怒,仙帝两指淡淡掠过那红澄澄的唇,“这观音倒像是被小孽障亲肿了似的。”
话落,满室寂静。
绯红唇心里的血早就被逆徒吮个干净了,没了鲜血的涂抹,她的两瓣唇呈现失血的状态,苍白而柔弱。
她懒散坐在琴床上,不怕死刺激人,“小孽障倒是敢亲呢,只怕有人连敢都不敢。”
在女主的记忆里,她可没有找到一星半点跟男主同床的痕迹。连小太子都是用心头血造出来的,她还指望男主一夜七次吗?
笑话。
绯红:‘仙帝是个太监,实锤了。’
系统:‘……’
绯红:‘还不如俊俏老和尚来得知情识趣呢。’
不过她那一吻,也不是好拿的。
甘香儿不过是偷了佛子的佛牌,放在胸口温养,就让佛子欠了她几百年的因果。她这都上嘴了,那梵宫首座不得欠她个几万年的情分?起码下一次出手,他就该掂量一下他的分寸了,不是什么人都能救的。
“仙后这是要我——”
万古仙帝折了下眉心,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
“吃你的嘴儿?”
他其实有点嫌弃这个行为,嘬别人的口水,就那样高兴?
庸俗。
还不如绣花来得有趣。
“可不巧了。我对这些事情一贯不太热衷,也无甚钻研功夫。”仙帝淡然飘渺道,“若是仙后想要……”
“下次吧。”
绯红颊边透着丝光,垂着一绺弯弯曲曲的墨发。
“新鲜的胭脂都被吃完了,轮不上你了。”
仙帝:“……”
有被冒犯到。
向来是他噎别人,没想到这次被别人做了。
系统:‘卧槽!卧槽!卧槽!’
它震惊到失声。
它看到了什么?!
在剧情里咸鱼苟的男主竟然主动出击了!
仙帝指尖仿佛凝着一抹清光,很是自然掀开了绯红的两片交领,然后——
他捏起了绯红的凉衣一角,也就是最贴身的小衣。
“破了,我给你缝缝。”
男人的距离很微妙,明明没有一丝一毫的身体触碰,但随着他的动作,绯红的古香缎披帛从腰间滑到了腿腕,而他的腰身只差一步就抵在膝骨上。
万古仙帝随身携带小绣包,他娴熟抽出了针线,在女人的小衣破损处绣上了一瓣肥嘟嘟的红橘。
靠得近了,绯红能闻到仙帝身上的凤脑香,清淡又干燥。
绯红的两扇锁骨细长微窄,泛着细腻珠光,随着呼吸轻微起伏,仙帝则是目不斜视,全然没被美色引诱。他慢条斯理为红橘抽出了两片青生色的嫩芽,不过是简单两手,这一处红橘绣面竟隐隐透出天地法相来。
女人抬起手,掠过了仙帝手背上的一排冷淡金珠,轻轻压下去。
“夫君,好玩吗?”
仙帝穿针引线,姿态颇为优美,他诧异扬眉,“什么?”
“我说——”
绯红伏在他的耳边。
“用我这一颗棋子的屈辱生死,涤荡仙族腐朽,全了夫君执掌万古仙庭的尊贵。这六百年夫君玩我还过瘾吗?”
系统本以为男主会甩出一通道理,让女主明白大道不易。
但他没有。
仙帝拉开一段丝线,他绣到最后,要收尾断线了,于是他曲下清峭头颈,半边玉脸几乎睡在绯红温热清酥的胸脯上。
他张嘴咬着线。
“当然,我不仅玩弄你。”
“噔——”
线断了。
青色丝线被仙帝咬断在淡红唇瓣中。
“还玩弄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