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世界成了一块块破碎的景象,他的视觉被某种东西剥夺了,这让他不断痛声嘶吼,在地上狼狈的滚动,如同失去手脚的牲畜。
这番画面似乎让发起袭击的男人得到了几番乐子,他的声音变得诡诈而疯癫,尖锐的嗓音如同在砂板上来回刮擦:“呵呵?呵哈哈哈...没错,我的先生们,差不多已经是时候了,你们身体的宝贵之处就在于独一无二的头脑,还有那无可替代的唯一性。”
“现在你们可以好好沉睡...放松自己的身体,然后继续向这个世界奉献出自己的价值,以一个更好的方式。”
古波无澜的语气为房间中平添几分怪异,空气中浓郁的花香几乎让人窒息,这惹人厌烦的香气还在随着不知名的法术律动而变得更加强烈。
“唔——咳!”
“你...你们是...古教徒...?”
希尔扎两眼暴突,他竭力想拿稳自己的枪支,但手指就像是断掉一样完全扣动不了扳机,手臂不断沉重起来,这种种危险的信号让他的肾上腺素不断飙升。
无法瞄准,连抬枪都成了奢望——该死!
就在转瞬即逝几分钟内,眼前的男人突然从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皮肤表面的血管一根根暴突出来,那温睿的淡黄色眸子瞬间被血红色完全替代,仿佛能死死抓住人的灵魂吞吃下去。
“呵呵...古教徒?你们眼里只有过去,只懂得用时间来区分自己和他人?”
萨弗拉男人那张方正脸笑眯眯的,比起这个,他此时的状态更像是正在进行某种特殊的超度仪式,身上的袍子随风摇摆,居然从上面蔓出一层难以直视的黑色棘藤。
他正在诵念着无法理解的东西,或许是某种缘故咒术——需要语言才能激活的源石技艺,改变人的意识或者是物质的概念。
说到底——这一切都太荒谬了,周围的暴雨正在加大,而一只只攀爬在地的粘稠怪物正在钻地而出,它们的样子更像是什么饼在地面被踩了几脚,开裂的地面又很快会恢复原样。
“啊啊啊——!混蛋!”
挣扎起身的费汀狠狠冲上前去,两眼暴突一拳轰了上去,这种摇摇晃晃的动作还有虚浮无力的拳击能起到的作用也就是在那黑色的藤蔓上留下了一个不疼不痒的拳印。
那藤蔓滑动起来,灵活的反手一卷,将费汀整个人裹挟在其中,顿时可怜的士兵还来不及尖叫就被扭断了脖子,被尖锐的尖刺捅成了血腥的筛子。
砰!
希尔扎终于咬牙颤抖的开了一枪,子弹打在了地面的粘稠怪物上,飞溅的汁水让他有些作呕。
“......啧,你们手里的玩具让我感到碍眼。”
阴邃怪异的男子冷恻恻的咒骂道,两三个蜉蝣的漆黑魅影从不知名的地方裂出,直接将步枪当场凌空折断!
“啊啊啊!”希尔扎吓的大叫,连连向后倒去,索性那法术似乎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
他没有办法阻止这个法术,最后,希尔扎的瞳孔因为恐惧收缩成了一个点,而身体早已在冲击灵魂的景象中彻底僵直。
他放弃了挣扎,绝望的眼神空洞无光。
那团“物质”越来越多,最后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深渊般的怪物——它蠕动着身体,压了过来,用那无数身体表面的切割利刃绞碎了希尔扎的身体。
最后,整个房间重回寂静,花香再度消失,男人的手臂缩回了袖子当中,无趣的将目光放在旁边,这群人留下来的武器。
“......哼?铳械?”
男人面露不屑,看着梦魇怪面吞噬完了所有的血肉,逐渐飘散透明。
将这把枪在手中掐成碎屑,男子收起了脸上的冷光,重新挂起了那标准的温和,此时桌子上的茶已经凉了。
泰拉大陆上的历史悠久,人类存在的岁月漫长无比。
在这之间,所诞生的奇闻怪谈和他们背后的长生者往往能引申出许多的故事,但很少有人了解这些东西背后的残酷,还有那一个个宗教所代表的可怕力量——以及真正存在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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