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对庄家喝道“赶紧的别磨磨蹭蹭的”,接着外头围起的赌客也跟着嚷嚷。
三对四。
果不其然梁靖赢了。
接下来几把下来,梁靖赢得盆满钵满。
梁靖每次都会先问问周析押大押小,却每次都与周析说的反着来下注。
周析搂在梁靖后腰的手越搂越紧,梁靖也越发猖狂。
直到离开时,梁靖将今晚赢下来的一半银子留给了庄子,另一半只自己留下了本钱,剩下的,都偷偷给了掌柜。
梁靖让周析在边儿上等他一下,他自己却走到柜台后,将银子给掌柜。
周析站在后面没有上前。
但他只看到二人交谈时,掌柜并没有像庄子里旁人那般阿谀献媚,梁靖也少了方才的嚣张。
二人是在认真地说着什么,大概是梁靖问了些话,掌柜言无巨细,然后梁靖又吩咐了些什么,顺便将银子交到他手中,掌柜点点头,便离开了。
梁靖再回到周析身边,看着周析一直面向着他却没有问话,他便讽刺地笑了一声,说:“你也不好奇我这说了什么吗?要我说的是怎么买凶做了梁尧,或者他幕府里的狗,那你提前知道了,回去跟那败家子先告一声,不成功臣了?”
周析笑笑:“说过了,你我相见,只谈风月,不问立场。”
梁靖耸了耸肩,无可厚非地点了点头,转身便往木梯处走去。
月光一如来时明亮皎洁。
二人再走在小巷里时,梁靖才嘲笑道:“要说你运气不好,你倒每次都正正反着猜,但要真顺着你说的下注,小爷我可是全副身家都得败你手上了。”
周析笑了笑,淡然说:“骰子做了手脚。”
梁靖骤然停下脚步。
他走到周析跟前,双手将他的兜帽往后揭开,皱眉盯着他:“你都知道?”
周析笑了笑:“不难看出。”
梁靖脸色青了青,撇了撇嘴,看了看四周,才冷笑一声,边转过身子正要继续往前走,边说:“你就这么盼着我输清光不是?”
周析却忽然扣着梁靖手腕,将他轻轻拉到自己身前,掀了掀眼帘,又温和道:“要是全副身家都输了,我养你,给你开个庄子,随你玩。”
“你狗扯吧你,”梁靖不屑地蔑笑一声,把手旋出来后,双手负在身后往前走着,边走边说,“梁尧那败家子想来也没给你多少银子,放着府上空得比我家秋书那屋还干净,这会儿还充大头说养我?小爷我是你养得起的吗?”
周析也没有再说什么,跟上梁靖身边,二人一起往回走着。
梁靖边走,边斜睨了他一眼,又问:“手还疼不疼?”
周析心里怔了怔,片刻后,才缓缓说:“嗯...现在觉得...有点...”
梁靖心里明白,孟婆引的药效大概也差不多过了,周析也逐渐能感到那伤口的痛。
只是他心里也欣慰,起码周析肯告诉自己。
也不枉自己一晚上苦口婆心了。
可他还是佯作嫌弃地斥道:“你丫下次要看不清就别瞎逞强,拿个剪子都拿不稳的,还想着修花?”
“嗯,”周析微微勾了勾嘴角,“知道了。”
月色皎洁清冷,今夜风淡。
二人回到千秋府后门时,梁靖才又故作厌烦地责备道:“又是自己说会来小爷我府上的,整的最后还是我过来了...”
梁靖话没说完,周析一手勾在梁靖后脑便亲了上去。
周析亲着时还往前一步,另一只手缓缓抱到梁靖后腰。
他就这么温温柔柔地亲着,梁靖一手也跟着抱到周析身后,另一只手却攥着周析衣前。
之后周析再退后时,才笑着说:“死也忘不了你小兔崽子的,别嚷嚷了。”
梁靖差点没揍他一顿。
梁靖刚要离开前,周析才垂了垂头,轻轻将梁靖揽住。
却没有说话。
梁靖心里骂了句,他娘的,连句谢谢都吝啬着。
还说养我?
我呸。
之后周析进去后,梁靖才往自己长春府上走去。
周析接下来让春生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便躺下睡去。
梁靖回到长春府后,接下来的半晚,是彻夜难眠,一直坐在书房桌后,凝视着面前火炉。
方才掌柜与他说的话,他是心里一番震惊,但是他再面对周析时,便只能如周析所言。
“你我之间,只谈风月,不问立场。”
而到二月十四,天晴,无云。
梁靖从一早便在在淄亭侯府书房里和李叔沉议事。
直到傍晚时分,二人神色皆凝重。
梁靖忽然却问:“有没有办法,能够一定,保住周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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