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连母亲都没有了。
“别胡思乱想。”叶文初笑着道。
沈弘承点头,埋头吃面条。
沈弘承并没有急着离开,而如他自己所言,他是“长大”后才离开的。他在西苑住了两年,忽然有一天,蔡公公来回沈翼和叶文初,说沈弘承离开了。
没有任何交代,从西苑消失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他仿佛一条鱼跃入了大海。
……
叶文初和沈翼从西苑回来,照例去摘星楼下逗留了一下,这一次很巧,太皇太后站在正靠在窗户下,往下看。
她本来在喝茶,神色很平静,但看到楼下穿着明黄常服的沈翼,她顿时目眦欲裂,气急败坏地将手里的茶盅摔下来。
茶盅就碎在他们的不远处。
太皇太后指着他们。
叶文初笑着,冲着楼上愉快地挥了挥手。
两人牵着手,悠悠地走了。
楼上又接二连三地摔东西下来。
叶文初的心情很不错,回去睡了午觉。
梦中,有一条蛇滑溜溜地爬到她身上,然后盘着再她身侧,竖着白白的脑袋,直勾勾地盯着她。
她惊得醒来,看了一眼床边没蛇,又继续睡了,睡了一半忽然醒来……
“八角。”叶文初喊道。
八角正在隔壁和人吹云顶山的奇人异事,听到唤她赶紧来了:“小姐,怎么了?”
“我刚才做梦,梦到了条蛇,就爬我这里了。”叶文初低声道。
“蛇?蛇说明什么?”八角挠头,忽然眼睛一亮,“胎梦?”
叶文初嘘了一声。
“别咋呼,我才成亲……叫人听到,还以为我多想生孩子。”叶文初道,“但梦见蛇是胎梦对不对?”
“您等我一下。”她跑出去,一会儿拉着马玲一起又跑回来,关着门,三个人窝在房间里翻解梦的书。
还真的是胎梦。
“这就有了?”马玲不敢置信,“那、那啥时候生呢?”
叶文初掰着手指算日子,又觉得荒唐:“估摸明年四月初。”
“肯定是个公主。”八角道,“像小姐。我要照顾小公主。”
马玲捶她:“当然是皇子啊。师父是皇后,生孩子这种事就不能讲喜好。”
“也是。那先生两个皇子,再生两个公主。”八角道。
叶文初让她滚:“生这么多,我要考虑给圣上选秀女充后宫了。”
“这话不能说,您辛苦点就行了,后宫绝对不能开。”八角坚定地道。
马玲正要说话,他们宫里的小卢公公隔着道:“八角姑姑,宣平侯府来人送信,给娘娘回事。”
八角去将信拿进来。
“怎么还送信?”叶文初莫名其妙,叶月画也太娇气了,有事不来亲自说。她叶文初开信里面就写了两行字,看完她哭笑不得,“我们白琢磨了,我这胎梦是给她做的。”
叶月画诊断有孕了,两个月不到。
早上见了一点红,她吓得不敢动,一直躺着的,让她赶紧去看看她侄儿。
“去宣平侯府。”叶文初也不遗憾,生孩子这种事都是讲究缘分的。
“三小姐真有福气。”八角哼哼着,觉得叶月画把她家小姐的胎梦抢走了,“身价因为你一步登天,现在好了,还来抢胎梦。”
“这下二夫人更高兴了,喜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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