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您怎么来了我们这刑部大牢,未有远迎,真是让下官万分惶恐!”
谭大人来了又能如何呢,相比较于狱卒,
只是知道太后令牌,代表着罗文的权力很大,
但是具体有多大?
唯有有品级的官员,才深知‘特使’大人的恐怖,
先斩后奏,不用经过任何人同意,
仅此一条,他们这些争名夺利的官员,一辈子都不敢去奢望!
“陆远之盗用宫中御用之物的事,我会亲自去找太后查明真相,而这个人,就先由我来代为看管,谭大人,这里面,你最好是真的一无所知!”
嘶~
“不不不,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这种有关皇家威严的大案,再借下官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参与其中啊,犯人您带走就是,那就有劳罗大人了!”
呼呼~
额头的冷汗冒个不停,谭大人可是听过宫中传出来的消息,
眼前这个俊朗无比的青年,不仅和太后独处了几个时辰,关系匪浅,更是开办了体量惊人的星火坊,
还有军机大臣才知道的海港新区,好像也和这位特使大人有着关联...,
这样的‘大人物’,就算不能讨好巴结,也万万不能得罪才是!
...
哐,咯吱~
“怎么?”
“看你不太想见我的样子!”
走进监牢的康宁,虽然还是那般白衣胜雪,一身清丽光彩照人,
但是脸上的苦涩,还有眼神中的无奈和疲倦,
也透露着,她是在外面经历一番苦苦挣扎,想尽办法未果之后,才来到了陆远之的囚室!
仰天躺在草席上的陆远之,侧脸百无聊奈的拨弄着烛火,
听见轻轻的女子脚步声,又闻到一阵熟悉的女子清香,
不用看,他就已经知道了来人的身份。
“你就这样空着手来的呀?”
额...,
“你...,我要是拎着东西进来,你的脑袋只怕离搬家也不远了!”
哼,
没好气的康宁,最受不了的,就是陆远之这样一副无赖,破罐子破摔的做派,
她今天早饭,午饭都来不及吃,火急火燎跑去了长春宫,
好不容易见到了太后,先是被其倾泻了一番怒火,
又被太后再三警告,注意保持和陆远之的距离,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结果呢,饥肠辘辘,滴米未沾,
她拼尽全力,在陆远之面前,却只是换来一句,为什么不带东西来看他?
倒不是这句话本身有问题,而是康宁气他陆远之,
竟然就这般轻易的认输,放弃了求生的想法和意志!
“等等,你这意思是说,我还有救?”
也不无精打采了,也不那么破罐子破摔了,
一个翻身,陆远之就从自己的‘床上’坐了起来,
可能是来来去去,他已经习惯了大牢的环境,
还真别说,该吃吃该喝喝,就连草席都被他重新整理过,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一些,算得上是一个自力更生的老油子了!
沙沙,沙沙,
康宁见陆远之来了精神,她的那股无名之火,好似也消散了许多,
挪动脚步,坐到了矮桌的对面。
“你先别高兴的太早,太后答应了不杀你。但是,她也下了懿旨,要将你流放宁古塔,命你终身...,终身不得回京!”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