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少游一行人回到雒城时,沈彬还在集市卖画。
对于城外发生的事情,他毫无察觉。
这让秦少游等人,也稍稍的松了一口气。
仔细一看,沈彬的生意非常好,板车上面放满了卖画所得的银钱。
府衙那边还来了几个捕快,在帮着维护秩序,同时震慑宵小,让他们不敢打沈彬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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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沈彬在雒城已然经营出了很大的名气,再加上他口口声声说,卖画所得的银钱将会全部捐出去,为枉死之人祈福。
所以,一旦沈彬和这些钱出了事,雒城的捕快,非得被骂死不可!
为了防患于未然,他们只能辛苦走这一趟。
当秦少游他们从集市经过时,还听见有捕快在训话认识的小偷:“你们几个都给我放聪明点,别去打沈彬的主意,不然休怪我不讲情面。”
几个小偷指天画地,发誓绝对不会给捕快哥哥们惹不快。
马和尚看到这一幕,便回想起了沈彬妻儿的惨状,忍不住念了声阿弥陀佛,叹道:“要是让这些捕快知道,他们费心保护的,其实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家伙,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朱秀才也感叹道:“只能说沈彬实在太会伪装,把所有人都给瞒过了。”
话锋一转,他便拍起了秦少游的马屁:“还是我们大人厉害,沈彬再会伪装,也没能瞒过我们大人的法眼!”
马和尚点头附和:“大人是有大慧根的,沈彬的这些伪装戏码,当然不可能骗得过他。”
万年不变的马屁又来了。
秦少游无奈的瞥了马和尚一眼。
他很想要问问马和尚:你总说我慧根大,能有多大?吴签那么大吗?
回到镇妖司,秦少游把战马交给手下,让他们带去马厩,并吩咐:“秀才,把你临摹的血迹图,以及刮下的血粉,拿去找专业人士验看。其他人回差房休息,等我下一步的命令。”
“是。”
众人依命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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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少游则去找到薛青山,向他汇报了此案的情况,并请他调派高手,协助抓捕沈彬。
薛青山在听完了汇报后,却摇头说:“缺乏有力的证据,不好拿人。”
“我们掌握到的这些证据,还不够有力吗?”
“不够。首先说童谣,除了你,暂时没有别人听见,所以无法拿来当证据。其次是你们掌握到的线索,只能说明沈彬的行为有古怪,却不足以证明他有罪。”
说到这里,薛青山忽然想起一件事,问道:“诶对了,你们在沈彬妻儿的棺材里,找到它们的魂魄了吗?”
“没有。”
秦少游摇了摇头。
“这也是一个奇怪的情况。从童谣的内容,以及焦尸仍具活气来看,沈彬妻儿的魂魄应该就在棺材里,可我们用了好几种通灵手段,都没能够找到它们。”
“看来棺材里面应该藏有某种特殊布置,不仅囚住了沈彬妻儿的魂魄,还将它们藏了起来。
如果你们能够找到沈彬妻儿的魂魄,取得它们的口供,那就是最直接、最有力的证据。
可惜,沈彬看起来是早有准备。”
薛青山摸着嘴角的胡须,道了声可惜。
然后接着说:
“就你们目前掌握到的这些证据,沈彬完全可以找各种理由,将它们糊弄过去。
不管是他的妻儿未死于火灾,还是棺材盖上有‘笔’,他肯定早就想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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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镇妖司有先斩后奏之权,可以不管这些,直接将他拿下。
但是现在有个特殊情况,那便是沈彬痴情的名声已经传开,连州府都有人知道他。
可以说他现在的名望,丝毫不亚于一方名士,就连你姐今早都还提到了他,让我向他学习……”
秦少游被吓了一跳,赶紧道:“哎哟姐夫,这可不兴学呀。”
学沈彬做什么?杀妻灭子吗?这特么是人干的事?
“放心,我又不傻,学沈彬做什么?再说了,我在家里是个什么地位,你难道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