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江水伯见众人的目光都望了过来,伸出胖乎乎的手,拍了拍秦少游的肩膀。
“我没有看法,我就是一条粗龙,动脑子的事情不适合我。这个问题,你还是问我的好兄弟吧,他是我水府的军师。他怎么说,我怎么做。我们两兄弟,一个负责动脑,一个负责动手。”
秦少游这会儿正虚,差点没被白清江水伯拍趴下,心说我不该是丞相的吗?什么时候又变成军师了?你最近这段时间该不会是变作人形,跑去勾栏茶馆里面听人讲三国了吧?
与白清江水伯不同,卫途将他扛着的门板大剑往地上一放,一屁股坐在了剑身上面,就像是一个坐在田间地头的农夫,冲戚龙飞和俞虎跃咧嘴一笑:“两位大人,你们心中不是已经有主意了吗?何必问我们。”
白清江水伯和卫途身份不一般,而且也不是大夏国的官员,可以不回答戚龙飞和俞虎跃的问题,但秦巧儿和秦少游不能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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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作考虑后,秦巧儿率先说道:“青塘蛮兵来势汹汹,我们肯定是要据城而守的,但是不能一味死守。尤其是现在敌军初至,我们应该趁着他们立足未稳的机会,择精锐敢战之士,出城冲杀,不仅能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还可提振城中军民的士气。
秦少游也是这么个看法,当即点头表示同意,并补充道:“如果出城突袭,那么我们的目标,不是杀伤多少敌人,而是要摧毁他们的工匠营与正在建造的攻城器械。只要这些人和器械没有了,青塘方面想要攻城,要么是出动高手,要么是用人命来填。他们出高手,我们则有戚大统领、俞少保以及卫师兄和我兄长,定叫他们有来无回。而用人命来填,以青塘卫城现在的情况,足可化作绞肉场,让他们来多少,死多少!”
两人的建议刚刚提出,戚龙飞和俞虎跃还未表态,那几个失败主义谋士就先炸了锅。
“出城突袭?这怎么能行?城外敌军那么多,出城邀战,不就等于是羊入虎口,自寻死路吗?”
“摧毁工匠营和攻城器械?想法是好的,可是从暗哨发回来的影像看,工匠营与攻城器械可是在青塘大军的后方!什么样的精锐敢战之士,能戳穿数万青塘大军,杀到他们的后方去?”
“你们这个建议,根本就不是在冒险,而是送命!”
“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们这些年轻人,太想当然了。”
白清江水伯一听这些人居然敢斥责他的好兄弟兼狗头军师,顿时恼了,
脑袋‘砰’的一下变回了原形,但身子还是维持着胖乎乎的地主傻儿子模样。
龙头人身的他,张开血盆大口威胁道:“敢对我兄弟不敬?信不信我一口口水喷死你们!”
不知道是要证明自己口水的本事,还是太过激动,白清江水伯说完这番话后,还真就喷出了一道大水,连带着还有几条表情懵逼的鱼虾,也被喷了出来。
秦少游拍了拍白清江水伯的后背:“兄长不要激动,你现在已经是水伯正神了,要有水伯正神的气度,不要动不动就是喷死这个喷死哪个的。”
随后又捡起地上那几条挣扎板命的鱼虾递给了他:“喏,这几条鱼虾,你先处理一下。”
“说的没错,我要有水伯正神的气度,不应该亲自下场收拾这些人,应该将他们交给手底下的巡河夜叉、虾兵蟹将处置。”
白清江水伯点了点头,露出一副认真受教的模样,接过秦少游递给他的鱼虾,张开龙口塞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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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嗓子眼大的,朱秀才看见了都得夸一声彩。
几个失败主义谋士,被白清江水伯的一番威胁,吓的是瑟瑟发抖。
他们齐齐看向戚龙飞和俞虎跃,希望能够得到这两位的庇护。
然而这两个人,却根本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盯着秦少游和秦巧儿,想看他们,尤其是看秦少游怎么来回答这些失败主义谋士的质疑。
但秦少游并没有理会失败主义谋士们的质疑,他只是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青塘方面肯定是动用了某种秘术,察觉到东川侯已经毙命,所以才会急匆匆的驱使溃兵赶过来。否则,正常情况下,他们这个时候应该还在打扫战场、追杀败兵。便是要围城,也该等到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