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开口说道:“杀赤衣使者乃是谋逆大罪,如果侯爷活着倒也罢了,咱们受他恩惠,拼死都要相救。可万一侯爷现在真的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谋逆大罪,我们要是杀了赤衣使者,可是真的会被夷三族啊!”
这个亲兵的话还没有讲完,就被统领怒吼着打断:“不可能的!侯爷神功盖世,不可能被这些赤衣使者杀死,定是他们弄了个假脑袋来诓骗我们!就算侯爷真的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杀了赤衣使者?即便日后真的事发,大不了落草为寇,凭咱们弟兄的本事,占山为王绰绰有余,岂不逍遥快活?当务之急,是为侯爷报仇!”
听到这几个统领讲的话,亲兵们齐齐皱眉。
能当官兵,谁会愿意去做贼寇,还牵连拖累了亲眷?如果东川侯还活着,又或者是蒙冤而死,那他们拼死相救或者为之报仇,还能成就一段恩义佳话。
可东川侯如果是勾结青塘,意图谋反,那他们拼死为之报仇,岂不是成了祸害忠良,要遗臭万年?
而且那几个统领,在慌乱之间还把心里话都给讲了出来。最后那句话,无疑是坐实了他们也认为东川侯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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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兵们越发没有了斗志,有人干脆是直接扔掉了手中的武器。
看到这一幕,那几个统领勃然大怒,就要扑上去处决了这几个‘临阵脱逃’之辈!
可是他们身形刚起,就听见书房别院里面的秦少游,高喝了一声:“兄长,给我杀了这几个冥顽不灵之徒!”
秦少游倒是想要亲自出手立威,但是之前施展的拼命三刀中最后一刀,将他体内的血气悉数耗尽。
也就是他身体素质够强够硬,否则此刻连站立行走都办不到,得要人抱着、背着才行。
白清江水伯应了一声好,抬起手指一挥,就见积水中一阵涌动,一道道水浪如蛇似蛟,翻腾飞出。
几个亲兵统领见状,也顾不上去处决亲兵了,咆哮着回身,就要抵挡扑来的水蛇浪蛟。
可是他们还未挡住这些水蛇浪蛟,人却先惨叫了起来。
原来这些水蛇浪蛟不过是障眼法,另有一道道水浪,从他们脚下的积水中飞速涌起,并在瞬间冻结化冰,扎进了他们的裤裆,扎进到了前后两个要害之中。
这种前后夹击的感觉,是亲兵统领们没有体验过的,当即痛的死去活来,打开了无数扇的新大门。
周围的亲兵看见这一幕后,齐刷刷的夹紧了屁股。
紧接着意识到,如果自己不投降,在被夷三族之前,肯定会跟这几个亲兵统领一样,被前后开窍,痛不欲生。
他们顿时惊惧交加,慌忙扔掉了手中武器,生怕扔的慢了,脚下淌着的积水,就会变成可怕的水龙钻头……
也有几个聪明的亲兵, 意识到了这是一个机会,挥刀扑向了那几个捂着裤裆嗷嗷叫的统领,将他们乱刀砍死。不求立功减罪,只求纳上投名状,让这些赤衣使者知道,他们是真心想要弃暗投明。
白清江水伯见亲兵们齐齐投降,忍不住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一丝遗憾,扭头问秦少游:“好老弟,这些人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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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控制起来,只要是真心投降,没有二心,后面就给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
秦少游这一句话,既是说给白清江水伯听的,同样也是讲给投降的亲兵,以宽他们的心。
所以这些亲兵在被虾蟹鱼鳖等水族俘虏时,都表现的十分配合,就是心里面有些别扭。
以前都是他们抓虾蟹鳖鱼,现在却反过来,轮到他们被虾蟹鳖鱼抓。
这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只希望这些虾蟹鱼鳖抓了他们后,可不要把他们给煮来吃了才好……
还有亲兵,尝试着想要跟这些虾蟹鱼鳖套近乎,腆着笑脸道:“鱼兄,看你这模样,是花鲢吧?实不相瞒,我最喜欢花鲢了,尤其是配上花椒……”
这人的话说了没几句就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这条大花鲢的眼中,投射出了一道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