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轩感到十分的震惊。
似乎全天下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就他自己仍蒙在鼓里,那他还有什么安全感可言?
瞅着四下里没有人,他飞快的和秦叔宝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如果你继续这样张扬的话,你的担心很快就会变成现实了,”秦叔宝阴沉着脸说。
李承轩摇摇头,表示没有听明白秦叔宝的话。
“你放心,知道内情的,都不会乱说,那些想知道内情的,他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你目前不会有事的,以后你自己小心点就是。”秦叔宝一边说着,一边背转了身。
“秦将军说了话就打算走?不留下来喝杯酒再走?”瞧着秦叔宝抬腿欲走,李承轩追上来说道。
“算了,这酒对老夫的病确实有点好处,还是要听你的,要匀着点喝,你都看到了,这凉州现在还滴雨未下,老夫为了一餐之欢,醉酒一场,不知会让多少的老百姓家饿肚子,还是多留点粮食救命吧,老夫有你带来的这几十斤酒,够对付到明年了。”
秦叔宝一边说着,一边阔步走了出去。
连秦叔宝这样惜酒如命的老家伙,都到了匀着酒喝的地步了,可见得凉州的灾情,令人发指到了何等的地步。
李承轩带来的粮食,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己。
哪怕每天只施一次粥,每天的粥也只是稍稍看得到一些米糊,只能让大家吊着一口中气而己。但是,四面八方的百姓们,闻说凉州在施粥,都在纷纷赶过来。
城外的灾民,已经到了近万人之众了。
按这个节奏下去,李承轩他们带来的粮食,很快就要见底。
而且,这里离长安一两千里,再运粮食来也不现实。除此之外,沿途并没有很大的粮食产区。
他们唯一的路子,似乎只有生产自救了。
可就算他们从大石羊河里挑水种植冬小麦,也只能是杯水车薪而己,能种下的地,还不到半成之多。
而且,如果老天爷继续不下雨的话,这些种下去的麦子,都不一定会发芽。因为,大石羊河里的水流,已经是时断时续了,不知什么时候就会断流。
不过,还算幸运的是,李承轩亲自选定的一块荒地,种下的土豆,经过大家精心的照料,已经有的地方冒出了嫩绿的细牙。
基本上每两天浇一次水,已经成了他手下这两百名士兵们的主要任务。
用秦叔宝的话说就是,这两百个骁勇善战的士兵,已经成功的被李承轩变成农夫了,还不知道这些家伙们,拿惯了锄头之后,还能不能再次拿起刀枪来。
…
也不全部是坏消息。
在他们开始打井的第四天,他们开挖的第三口井,开始出水了。
他们仅仅往下挖了不到五丈深,就出水了,再往下挖一些,水流越来越大,还象流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