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是怎么开始的,又是谁先勾引的谁,传的有鼻子有眼,说起来绘声绘色,就像是她们亲眼见证了一样。
农村人不玩网络,八卦的事情都是口口相传。
这也算是农村的一大特色了。
陈飞回来的时候,几名妇女顿时停住了议论,生怕陈飞意难平,跑过来把她们打一顿似的。
其中,仙桃她娘赫然在列。
陈飞不想与这些妇女发生冲突,连看都懒得多看一眼,直接回到了家里。
才进入院中,便看到里面坐着的高大中年男子。
陈茂春好巧不巧,赶在这个点回来了。
看到儿子走来,两夫妻都是愤怒难耐,陈茂春气到身体颤抖,越想越是窝火,拿起桌上的玻璃杯砸在了陈飞的脚下。
“你还有脸回来?”
陈茂春咆哮着:“老子没你这样的儿子,给我滚蛋。”
看到玻璃碎片四处飞溅,许文芳顿时不愿意了,急忙站起来挡在陈飞面前。
“他爹,你这是干啥?”
许文芳埋怨道:“大狗就算再不对,那也是你儿子,难道你还真的不认他了?”
这些年,陈茂春一直在外面干工地。
肌肤被晒的黑亮,加上他本身比较高,看上去五大三粗的。
许文芳毕竟心疼儿子,担心陈茂春气不过,起来直接动手。
儿子再厉害,哪里敢对老爹出手。
真打起来,一定是儿子吃亏。
好在,陈茂春动了动嘴唇,最终扭过头没有继续发飙。
“大狗,快进来吧。”
许文芳打量着外面指指点点的妇女,干脆直接把堂屋门关上。
“我问你,桂香那边没事吧?”
“她……还好。”
陈飞嗓音干涩,说话极为吃力。
即使是识府内的灵气,也无法温润受伤的心境。
这是思想的折磨。
“那就好,我一直担心桂香那孩子想不开,哎……”
陈茂春不愿意了,拍着桌子喊道:“桂香桂香的,你能不能别提这个名字?”
“你犯什么浑?”
许文芳也恼了,叉着腰怒斥:“你这才刚回来,儿子这些日子受的苦你知道吗?”
“鸣鸣鸣,咱们是外姓人,那些姓李的三天两头来欺负,要不是儿子能打,都不知道要遭多大的罪。”
陈飞的改变,许文芳一直看在眼里。
外姓人的事实无法改变,他只能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让三桃村的人心生忌惮。
事实也是如此。
要不是李福根闹这一场,陈飞在三桃村的地位水涨船高,声望直逼李建明。
陈茂春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一句狠话。
他为了家在外面辛苦赚钱,可是结果呢,一年忙碌到头,也没能力家里带来改变。
反而陈飞治病救人,赚到了二十多万交给了许文芳。
看着自己的老婆委屈的哭了起来,陈茂春坚硬的心肠也跟着软了。
一家三口,坐在屋内谁也不说话。
许久后,许文芳才止住了哭声,拉着陈飞小声问道:“事情既然已经出了,你就该给桂香一个交代,咱们可不能做那没良心的人啊。”
“不行!”
陈茂春果断拒绝,“想让一个寡妇进我们陈家,除非我死了。”
在农村的思想里,寡妇都很晦气。
只有那些同样丧偶或者离婚了的男人,才有胆量娶一个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