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青跟着走進來後,才發現,自己還真是看錯了,這家原來就只是靠那門樓子撐門面的,裡面的景象不論是房屋還是樓閣,比起那門樓子,都要低了好幾個檔次,顯然這家主人喜歡的是打腫臉充胖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啊。
也不知道是對司徒鬆解釋,還是對落在他們身後的葉青在解釋,燕傾城則是對着旁邊的丫鬟說道:“這是我二叔燕鴻升的府邸,今日來此,是有一些要事兒要跟我二叔相談。”
葉青跟在身後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前頭身材高挑的燕傾城,也不理會葉青聽見了沒有,說完後便是跟在那門房,以及進入宅院後,便跑出來迎接她的管家身後,不說話的往前行去。
穿過下人們居住的樸素院落,來到中間略顯豪奢的一所大院落內,只見在院心處,此時正站着一箇中年男子跟四名青年男子,正在那裡低聲的議論着什麼,而一個個神情也顯得比較凝重,顯然是在商議着什麼重大事情。
燕傾城走到近處,那中年男子顯然就是燕鴻升,比起來燕鴻淵來,不論是氣度還是相貌都要差上一大截,而旁邊的四個年輕的男子,出乎葉青意料的是,竟然有兩個與他是有過一面之緣的“故人”。
“傾城來了?其實何必勞煩你親自跑一趟呢,你差人過來招呼二叔一聲,我跟你兩個堂兄過去便是了,這讓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穿城過巷的來一趟,真是讓二叔心裡過意不去,這些日子家裡的事兒讓你受委屈了。”燕鴻升看着面如止水般的燕傾城,看似客氣,但神情卻是理所當然的揹負着雙手說道。
“二叔說的是哪裡話,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如今這擔子落在了傾城身上,傾城以後仰仗大伯之處還有很多,正該是侄女兒親自過來聽從大伯的教誨纔是。”燕傾城露出讓人呆滯的笑容,對着燕鴻升行禮後說道。
旁邊燕鴻升的兩個兒子,燕慶祝、燕慶富兩人,則是看着燕傾城微微點了點頭,便算是打過招呼了,只是神情之間頗爲倨傲,態度自然也是不冷不熱的。
而另外兩個年輕人,此時的目光全部放在了燕傾城的身上,無一不是被燕傾城的容貌所傾倒,本以爲前兩日遇見的小娘子,已經是他們在臨安城見過最美麗的女子了。
沒想到,今日在這燕鴻升的府裡,又見到了一個人如其名的絕色佳人。
兩個金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燕傾城的身上,對於身後的“故人”葉青,自然是早就忽略了,完全沒有意識到,那絕色佳人的身後,就有一個當日壞了他哥倆好事兒的禁軍。
司徒鬆在燕傾城對燕鴻升行禮問話後,立刻點頭哈腰的向燕鴻升行禮打招呼,在他看來,這燕鴻升可是燕府的二老爺,自己可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應該給二老爺留個好印象,而且不能因爲自己的無禮,而給準備重用自己的小姐丟人,讓小姐以爲自己不堪重用纔對,所以司徒鬆對於燕鴻升的態度,則是極其的恭敬跟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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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燕鴻升則是連看他都沒有看他,甚至連那微微的示意點頭,都是一帶而過,轉頭便看着兩個被奪去了魂魄的金人,輕輕咳嗽了兩聲後,纔出聲介紹道:“燕某兄長燕鴻淵的唯一掌上明珠,兄長前幾日剛剛把燕家的生意全權交由賢侄女打理。兄長身體羸弱,所以這一次便交由了賢侄女過來與在下相談,不如兩位先去客廳稍候一番,一會兒燕某再給兩位貴客一個明確的答覆如何?”
從燕傾城那花容月貌之中清醒過來的兩個金人,聽完燕鴻升的介紹後,隨意的點點頭,而後再次看了看燕傾城,這纔對着燕鴻升,帶着不陰不陽的笑意說道:“大金與宋已經停戰了,兩國再次友好了起來。我們知道,你們燕家的絹帛一直是提供給宋廷,但每年宋廷給我們納貢五十萬匹根本不夠我們的皇帝用,就更別提我們的那些王公大臣了,所以我們需要找到你們燕家來提供給我們更多的絹帛,這是很大的一筆銀子,你可要想好了才行。”
“兩位貴客請放心,燕某一會兒必定給兩位一個滿意的答覆,很感謝兩位看得起燕某。”燕鴻升當着燕傾城的面,微微躬身對兩名金人說道。但視線的餘光,還是看見了燕傾城臉上的那一絲不屑跟鄙夷。
當初原本他並沒有想要分家的念頭,但不論是他的兄長燕鴻淵,還是當初掌管燕家生意大小事務的燕慶之,都不願意跟金人做買賣。
甚至在自己的苦苦相勸下,面對着巨大的利益,就連那已經前往彬州做縣尉的燕慶之,也是斷然否決,甚至放出話來,寧可燕家不再做這布匹生意,也不跟金人做生意。
而燕鴻升面對燕慶之的斷然否決,則是一點兒辦法也沒有,只能是眼看着,快要到手的白花花銀子,卻沒辦法真正的揣到自己的兜裡。
但誰能想到,天不絕人願,剛剛與這兩名金人接觸沒幾天,正在心頭可惜這每年大把的銀子,就將跟自己分道揚鑣時,那燕慶之竟然就被朝廷任職了。
如此一來,就讓燕鴻升心裡又升起了一絲的希望,加上兩名金人的蠱惑,所以燕鴻升便打算跟兄長分家單獨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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