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錢不幹活,竟然跑到這裡來吃吃喝喝,他一個禁軍,一個月纔多少軍餉,哼。”燕傾城哼了一聲,自然而然的,就聯想到,葉青來此,肯定是拿着當初訛自己的五百兩銀子,跑到這裡逍遙來了。
至於葉青旁邊的美女,燕傾城看不出到底是幹什麼的,但從那姿態舉止,以及神色表情上,完全不似煙花女子。
“小姐,要不要過去質問他。”幽兒這傢伙護主護的厲害,加上燕傾城先入爲主的對葉青就沒有好印象,一向跟隨燕傾城主觀思想的幽兒,從心底裡就認爲葉青是個遊手好閒、好吃懶做的壞人。
戲曲在南宋已經初具規模,而且也是極爲受百姓們的歡迎,哪怕是王公貴族也對戲曲是趨之若鶩,所以所謂的勾欄瓦舍,戲院的代稱便早已經在南宋傳開。
而這時候的戲曲,已經形成初步的說唱藝術,形成了歌、念、誦、舞蹈組成的綜合藝術表現形式,通過人物的裝扮來表達複雜完整的故事,或者是一段情節。
而在其中,同樣還有其他形式的戲曲,如雜劇、所謂的南戲、影戲以及傀儡戲,同樣,這些也被統稱爲“兒戲”,在唐代時還帶有貶義詞的意思。
只是到了如今,“兒戲”一詞已經不再帶有偏見,成了初窺藝術殿堂的一門藝術,與詞、曲等,已經能夠並列,成爲了豐富人們日常娛樂的一種藝術形式。
如今的戲曲內容,也大都取決於前朝,或者是當下最受歡迎的職業,加以裝飾、改編而後形成了戲曲,其中如今最爲人們喜歡的,便是書生狀元的故事,最是能夠得到人們的青睞。
書生狀元與女子之間的感情故事,自然是其中的主線,或是負心或是專情,總之,在當代這個時期,不論是什麼樣兒的故事,總是能夠讓人們看的如癡如醉,甚至是沉迷於其中不可自拔,因戲曲中人物的悲歡離合、坎坷曲折而悲傷、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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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如今即便是戲劇上演的乃是當朝的民間故事,但在人物扮相上,還是會明顯的突出前朝的特色,以此來獲得朝廷的默許演出。
戴簪花襆頭、穿圓領長袍束帶衫,或是戴文人雅士、官員裝扮的展角襆頭、穿寬袖長袍,左手持芴,女子的青衣水袖,以及裝旦名詞也已經出現,旦婦女之意的意思,在此時也有了鮮明的特徵。
葉青觀望着舞臺中央的人物,彷彿時空在他腦海裡來回穿梭一樣,恍惚之間,總覺得就像是在大劇院裡在看一場戲劇演出,又覺得自己飄向了雲端,不受控制的存在於千年以前的臨安城內。
眼前的人物隨着舞臺上的人物增加、減少,如同光影錄像一般,在他眼前或是模糊或事清晰,甚至錯覺的讓葉青以爲,自己身處電影院,只不過隨着情節的推動,自己深深陷入到了裡面,而無法自拔。
燕傾城冷冷的看着葉青三人離去,特別是看着那錦瑟身上的揹包時,雙眼不由得一瞪,這是什麼東西?
不過即便是幽兒在旁邊連番提醒她,那禁軍要離開了,燕傾城也是無動於衷,直到葉青三人完全離開後,燕傾城才收回視線,也不知道是對幽兒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三天之後吧,如果他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那麼再找他算賬。”
走上街頭的三人,這一次是真正的心滿意足了,不論是白純還是葉青,或者是錦瑟,都覺得這一天過的是極其的充實。
白純與錦瑟兩人,是好久沒有如此輕鬆過了,今日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當初的日子裡。
而葉青之所以也感到充實,則是因爲,他感覺自己越來越在被動或者主動的向這一世的所有一切靠攏、融合,不知不覺的,他現在甚至有些身爲宋人的感覺了。
路過一家牛油店,葉青二話不說,甚至都沒來得及跟白純、錦瑟打招呼,就一頭紮了進去,問明瞭價格後的某人,摸了摸兜裡的四十文銅板,這纔想起“金主”被自己落在身後了。
跟掌櫃的說了一聲,又急忙跑了出來,看着站在門口不遠處等待他的白純跟錦瑟,葉青便伸出手要錢。
白純本想質問他要錢做什麼,但看了看三人正身處大街之上,而且還有錦瑟在旁,於是爲了維護葉青的面子,便從包裡又拿出了另外一張百兩銀票,猶豫了下後,最終還是遞給了葉青。
“你放心,這一百兩銀子算我借你的,到時候我能還你一千兩。”葉青拿着白純遞過來的銀票,眉開眼笑的說道,而後把那銀票放在嘴脣上親了一下。
此舉立刻讓旁邊的錦瑟目瞪口呆,一雙黑眼珠子驚嚇的看着前方,都不敢偷瞄旁邊的小姐,她怕小姐因爲葉青這個曖昧的舉動,一下子把葉青殺了!
白純臉頰漲紅,原本緩慢收回的手,突然間就隨着葉青的舉動縮回了袖子裡:“你做什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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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買牛油啊。”葉青還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看着白純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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