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官無法任職啊,不然的話,朕最看好的是你,但也無妨,若是那葉青能辦到,以後你王倫多從旁提攜着一些就是。朕即能扶起昚兒做我大宋朝的皇帝,難道還不能扶持一個人做皇城司的統軍?明日在臨安城找個老宅子,讓那葉青過來朕再親自見一次。”趙構說道最後,枯瘦的手掌,便重重的拍在了點將臺三個血紅的字上。
“是,太上皇。”王倫隨着趙構起身,彎着腰扭頭之餘,目光還是飛快的掃了一眼那點將臺三字,彷彿那血紅的顏色是從石筍中滲透出來的,帶着一絲緋麗、一股殺意正緩緩流淌着。
諾大的皇宮內對王倫眼前的趙構而言,彷彿有着一絲的清冷孤寂,而在皇宮外的臨安城夜市,此刻卻是依然熱火朝天,人流喧囂。
“你喜歡吃這血肚羹?”燕傾城望着葉青眼前一碗鮮紅如血的肚羹,三口兩口就被他全部吃進了肚子裡,有些難以接受的問道。
“餓啊,要不然吃什麼?我哪知道你跟白純一個毛病,不喜歡羊肉。”葉青擦了擦嘴,終於感覺到肚子舒服了一些。
民以食爲天,這句話看來是果真不假啊,只要老百姓能夠吃飽肚子,沒人會造反的,古往今來大都是這個道理。
不過好在,南宋朝如今百姓暴亂也不多,倒是聽說北地不少百姓暴亂,一直跟金國在打着游擊戰。
“白純也不喜歡羊羶味兒?”燕傾城如今已經不再奇怪,葉青爲何一直對白純直呼其名,而並不是稱呼嫂嫂。
西湖那一日發生在葉青、白純與範念德之間的恩怨,多多少少也已經讓燕傾城明白,其實白純跟葉青之間,嚴格來說,可以說是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畢竟定親並非是娶親。
不過這樣的結論,多少讓燕傾城心裡有些不舒服、有些……吃醋,總認爲葉青跟白純之間,不是旁人看到的那麼簡單。
但無奈她自己現在又不是葉青什麼人,即便是自己剛纔收了葉青那九朵,被解釋爲代表長久的玫瑰花兒,也不能代表什麼,只能是說明如今不過是兩人心意相通罷了。
至於兩人想要進一步發展,自然是還要看燕鴻淵的意思,自然是還要……長嫂如母的白純,替葉青前往燕府提親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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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讓白純前往自己家向父親提親?燕傾城就覺得這事兒好像不太現實,白純會願意嗎?燕傾城心裡沒底,同樣,葉青心裡也沒底。
看着葉青跟前的碗被收走,燕傾城這才又換上了一臉甜蜜到,足以禍國殃民比擬褒姒的笑容,坐在桌前一手拄着下巴,一邊望着自己另外一隻手裡的玫瑰花兒,而後突然間想起了什麼,眼神黯淡了一下說道:“對了,過幾日我就要去一趟泗州了,那裡的生意隔一些時日就得過去一趟,算算時間,應該也差不多了。”
“泗州?應該不算很遠吧?”葉青皺了下眉頭,看着有些不情不願,彷彿不願意去的燕傾城問道。
“千里之遙,你說遠不遠?”燕傾城看着葉青的眼神,甜蜜一笑道。
一旁的幽兒不知爲何,看着小姐那小女兒狀的幸福樣子,竟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而李橫跟樑興則是抹抹嘴,低聲告訴葉青,那邊候着去,實在受不了兩人旁若無人的甜蜜眼神了。
隨着後知後覺的幽兒,在接連被葉青用眼神威脅了好幾次後,終於也撅着小嘴,看了一眼低頭憋着羞澀笑意的燕傾城一眼,起身離開桌子,向李橫跟樑興兩人的背影追了過去。
“給你的弓弩現在會用了嗎?要不要哪天我手把手教你?”葉青坐在燕傾城的對面,當幽兒起身離開後,某人就開始蹭着板凳,不知不覺的蹭到了燕傾城的右手邊,也就是剛纔幽兒所坐的位置。
“嗯。”燕傾城在衆人都離開後,再次單獨面對葉青時,神情又顯得有些緊張與羞澀,低着頭嗯了一聲後,突然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一隻大手握在掌心,急忙擡頭大驚失色的看着葉青,嬌嗔道:“喂,你幹什麼,快放手,有人會看見的。”
燕傾城雪白的臉頰瞬間通紅,就連耳根子此刻也一陣發燒,努力的想要掙脫拿回自己的手,但卻被人家死死的握住,而後兩隻手從桌面連在一起轉移到了桌子下面。
“放手啦。”燕傾城小聲的說道,但那隻被握着的手,卻是捨不得再次抽回,任由葉青握着小手,一顆芳心則是即緊張又甜蜜,怕被人看見,又想就一直着這樣,永遠被他牽着手不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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