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叛徒瞬間癟着嘴,眼眶比剛纔更加通紅了:“公子,錦瑟哪怕是來世也要……。”
“你這是打算明天給我送終嗎?怎麼來世都出來了。”葉青臉有些抽抽,又把錦瑟額前的劉海弄亂之後,才笑着離去。
錦瑟看着葉青的背影:“公子,錦瑟不是那個意思……。”
葉青往書房走去,一路上想着是不是離別之際,也該說點兒什麼呢?或者是留封書信啥的呢?
自己笨拙的研磨,自己笨拙的看了看掛在筆架上的毛筆,卻不知道自己這兩把刷子,用哪個毛筆比較適合,畢竟偶爾練字時,都是白純告訴自己該用哪支筆的。
“用那一支吧,對,就是手邊那支。”白純不知道何時站在了門口,身後跟着端着茶水的錦瑟。
“這支?”葉青拿起白純說的那支,看了看書房門口的白純。
只見白純默默點點頭,而後跟錦瑟走了進來,錦瑟放下手裡的茶水後,像是早就預感到了白純跟葉青有話說,便說了句要去給那葉小白餵食,便低頭匆匆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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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錦瑟的離去,書房內一下子氣氛顯得略有些尷尬,白純緊握着手心裡的平安符,看着葉青在找紙,好幾次都想開口,但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我那平安符弄好了嗎?”一邊擺放着鎮紙,一邊看了看書桌旁邊坐下的白純問道。
“弄……弄好了,給給你。”白純有些緊張的把手攤開,那紅色的包裹着平安符與她秀髮的香囊,正靜靜的躺在她潔白的手心處。
葉青從白純的手心撿起那香囊,本想放在鼻尖聞一聞,但剛想如此時,想起當初自己親吻銀票的時候,白純那劇烈的反應,於是只好作罷,順手便戴在了脖子上,再把那香囊從領口掖進了衣服裡面。
拍了拍胸前說道:“謝謝!”
白純本以爲葉青還會像上一次從自己手裡接過銀票時那般,聞上一聞,或者是……親一下,但沒有想到,葉青這一次卻是乾淨利索的戴在了脖子上。
但即便是如此,看着葉青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後,白純還是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加速,有些慌張的找着話題道:“你……你要寫信嗎?”
“談不上,有感罷了,幫本才子研磨,本才子突然間來靈感了,正好要賦詩一首,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你送我平安,我送你詞賦。”說完後,還向正襟危坐的白純拋了個飛眼。
白純風情萬種的白了葉青一眼,看着那隨和的笑容,心裡也不覺得安寧了很多,一邊幫着葉青研墨,一邊問道:“你是不是上次在涌金樓作詞了?還有那斜風細雨樓也作了一首?”
“你怎麼知道?你去……對不起,當我沒問。”看着白純研磨的手停下,真怕白純一不高興,把墨汁潑到自己身上,於是急忙擡手道歉道。
“大部分的詞都是從青樓裡流傳出來的,所以你的詞被人知道,也不足爲奇。文人士子,藉着歌姬的唱作而揚名天下,歌姬藉着名流雅士的詞來提高身價,再正常不過了。”白純一邊研磨,一邊輕聲說道,深怕打擾了正仰頭思索的,大詞人葉青的靈感。
葉青低頭笑笑,看着一手研墨望着自己的白純道:“不說我還忘了,那這麼說來,我現在也算是稍有名氣的詞人了?”
“嗯,是個大才子了。”白純抿嘴笑着說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融洽、和諧,葉青問着一些關於臨安城文人士子,對自己詞的看法,或者是白純問着一些,明日什麼時辰出發,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沒有。
不過,鋪展在兩人面前的白紙,葉青依然是隻字未寫,倒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金光閃閃的東西,看了看之後遞給了白純說道:“送給你,以後要是府裡沒錢了,或許這個還能買點兒錢,救濟下你跟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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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白純從葉青的手裡接過,兩手在空中相觸,卻是誰也沒有躲避。
“相思鎖,據說是。”葉青淡淡的回答道,而後提筆寫道:“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
白純聽到相思鎖三字時,臉上沒來由的一紅,像是爲了掩蓋自己內心的嬌羞跟緊張,側頭看着葉青手中的筆尖繼續遊走:“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經筒,不爲超度,只爲觸摸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爲覲見,只爲貼着你的溫暖。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爲修來世,只爲途中與你相見 。那一月,我輕轉過所有經筒,不爲超度,只爲觸摸你的指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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