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青兩耳不聞,依然是緊緊追着相差不過五六步的少年人,眼看着少年就要從通道口拐過,而後衝向妓院那簡易的廳堂時,葉青急中生智,一腳踩在側面的牆壁上,而後從空中飛身撲向了那少年人。
少年人驚覺到身後的風聲,回頭的一瞬間,只見一隻如同大鳥的葉青,已經當頭向他照了過來。
冷漠的眼睛閃過一絲冷酷,整個人轉身剛要擡腳踢向半空的葉青時,葉青卻已經率先揮出了了拳頭,隨後兩人砰的一聲撞在了一起。
通道內的韃靼少年人身後,那完全經不住他們兩名壯漢撞擊的門板,啪啦一聲全部碎裂,房間內兩具白花花的身體瞬間尖叫着、怒吼着拉扯着牀頭凌亂的衣衫。
兩道撞碎門板滾進來的高大身形,幾乎是同一時間從破碎的門板上快速起身,看也沒有看那牀上赤裸着的女子,拳頭如同雨點一樣,向彼此的身上招呼着。
不論是葉青,還是少年人桑昆,同樣都是近戰中的高手,兩人喘着粗氣,手腳眼花繚亂的在房間內向彼此身上,重重的招呼着。
葉青的每一拳、每一肘要麼是被桑昆避開,要麼就像是擊打在了旁邊的土牆上一樣,一股讓拳頭都感到生疼的痛感,從手背處蔓延至整個胳膊。
桑昆同樣是心中充滿了震驚,在草原上,自己雖然不能排第一,但也是數一數二的勇士,可今日不想竟然遇到了如此難纏、強悍的宋人。
若是往常有人敢跟自己對上一拳,那手腕即便是不斷也得骨折,或者是整個胳膊因疼痛而無法舉起來。
但眼前這個年齡與他相差無幾的宋人,不光能夠跟他對拳,甚至自己那信心十足的一拳,能夠讓一頭小牛犢子都躺下的拳頭,打在這宋人身上的時候,就像是打在了別人身上,那宋人依然是毫無所覺般的生龍活虎,把自己圍在房間內,無法衝出他的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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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最爲得意的便是他的左手重擊,這就像是他的秘密武器一樣,每個人都認爲他是右撇子,但其實他的左手重拳,比右手完全不遑多讓。
但今日卻是在與桑昆的對戰中,完全沒有佔到絲毫的便宜。
而且還有他引以爲傲的肘與膝,在對上桑昆後,更是無法發揮出來,桑昆的腳步變化以及拉拽、借力打力,把蒙古摔跤手的所有看家本領都用了出來。
桑昆每次想要抓住葉青的衣領、肩膀、腰間,而後想着憑藉蠻力把對方摔倒時,每次只要手腕剛一搭上去,就會被宋人鉗住手腕讓他無法發力,摔跤的看家本領,原本讓他可以穩佔上風。
但顯然這個宋人知道他們摔跤的厲害,根本不給他這個拽拉、摟抱的機會,與他一直保持着半臂的距離,讓他無法有效的用處他的腳步跟摔法。
進無可進之下,桑昆那無情的眸子中閃爍着殘酷,腰間的彎刀閃電般的出現在了手中,橫空劃過葉青的胸前。
葉青只感覺一道亮光從胸口劃過,而後胸前一涼,衣襟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隨即在擡腿用膝蓋頂向對方的腰眼處時,綁在腿上的野戰刀也被他反握在手,而後從桑昆的肩膀上,毫不留情的劃過。
從肩膀處一直到下勒處,桑昆的衣衫同樣被壞開了一道大口子,但好在就跟葉青一樣,沒有傷到皮肉。
房間裡的赤身男女,依偎坐在牀上,望着眼前悶不吭聲戰在一起的兩人,此時已經完全忘記了呼救,而是呆呆的望着一道白光、一道黑光在兩個人的手裡,時不時發出金鐵碰撞的聲音。
但顯然此時此刻,葉青在體力上佔着優勢,不管如何,桑昆剛剛纔從兩個女人的身上爬下來,即便是身體素質再強悍,面對以逸待勞的葉青那密不透風,讓人窒息的攻擊,也有力疲的時候。
所以隨着葉青反握在手的野戰刀柄砸在桑昆的手腕上,看着一道白光,從那桑昆手裡飛向那牀上的男女身後的牆壁,而後掉落在那女子的背上,引起女子驚恐的尖叫聲時,葉青手裡的野戰刀,在桑昆剛想要側移看準空擋逃開始,插入到了牆壁內。
隨着野戰刀插入土牆內露出一截鋒利的刀刃後,桑昆瞬間便一動不動的站在了原地,而他的喉嚨距離葉青手裡的刀刃,不過是毫釐之間。
甚至在他喘着粗氣的時候,都能夠感受的到,那黑色的刀刃已經緊緊貼在了他的喉嚨上,如果剛纔不是及時止步,而是再往前跨出一步的話,桑昆相信,這個宋人手裡的刀,一定會隔斷自己的脖子。
“你是桑昆。”葉青同樣喘着粗氣,瞪了一眼旁邊牀上赤裸尖叫的女子,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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