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能拒絕的我都會拒絕,實在無法拿定主意的,我便請示白小姐,你看如何?”樑興點點頭,從那邊車轅上跳下來,挑起馬背上的繮繩牽在手裡說道。
“嗯,那就讓你上心了。”葉青也不多說客氣話,跳下車轅拍了下樑興的肩膀說道。
葉青曾經暗自分析過,自己爲何會跟眼前的樑興、潑李三、趙乞兒、老劉頭等人投緣。
在他看來,除了這些人是他自己剛剛穿越到南宋認識的一批人外,還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經歷跟樑興這些人的經歷,其實還是頗爲相似。
甚至可以說,不論是他葉青,還是樑興、潑李三等人,都屬於那種有兩世爲人經歷的人,雖然樑興、潑李三等人並沒有穿越,更沒有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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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們在經歷過岳飛被殺後的動盪,以及人生的浮沉後,就像他穿越了一樣,要去經歷另外一個不同的人生一樣。
都是那種頗有洗盡鉛華、卸掉世俗僞裝之後,得以重生、重新開始生活的心境。
所以,也是因爲頗爲相同的經歷,才讓他們能夠惺惺相惜,真誠的投靠他葉青,而後同心協力,來面對朝廷方面的兇濤駭浪。
坐在燕傾城馬車車轅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等反應過來時,魏勝已經把馬車趕到了燕家的鐵匠鋪子跟前。
鐵匠鋪的掌櫃,看着葉青再次到來後,自然是笑逐言開,當然,這自然是有原因的。
之前燕家的鐵匠鋪子,只不過是給燕家服務,很少對外,所以諾大的鋪子,並沒有幾個工匠。
但如今,因爲葉青的關係,太府寺跟工部的不少工匠,都被葉青安排到了這裡,而且還點明瞭讓他來管理。
如此便可想而知,打了一輩子鐵的掌櫃,一下子成了真正的掌櫃子,可以隨意指使着手底下的幾十號、近百人來幹活,掌櫃的不高興那才叫怪事兒了。
葉青並沒有在鐵匠鋪做過多的停留,只是看了幾個爐子,以及他當初留下來的一些,如今被閒置的各種,在他人看來怪模怪樣的工具後,就在燕傾城的催促下,又跳上馬車往城外的西湖趕去。
燕傾城身爲商賈之女,平日裡頗有雷厲風行、女中豪傑的作風,所以她最看不慣的就是葉青這慢悠悠的樣子。
跟人家約好了在西湖談事兒,他自己卻是不守時,而且還有心思跑到鐵匠鋪子裡晃悠一圈,這自然是讓燕大小姐極爲不滿。
但奈何駕車的人,還是跟在馬車四周的幾個人,都是人家葉青的人,平日裡還好,會聽自己的,但葉青在的時候,她燕大小姐的話,就成了衆人的耳旁風,根本指使不動魏勝等人。
於是習慣了別人按照她行事辦法做事的燕大小姐,心裡頭憋着一股無法發泄的怒氣,對於車轅上葉青的說話,那是連一個字都不想搭理,而是跟幽兒在車廂裡討論着,臨安最近流行的“玉女桃花粉”。
“什麼是玉女桃花粉?”
“我這裡還有一本玉女心經呢,要不要咱兩那天一同參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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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玉女桃花粉是做什麼的啊?”
“是胭脂還是水粉啊?是不是很貴啊?”
“跟你說你也不明白。”燕傾城沒好氣的終於出聲,只是語氣裡還帶着一絲絲對葉青的不滿。
“去早了沒用,讓他們等着你,那才能佔據主動,若是咱們去早了,豈不是讓人家以爲,咱們心裡……。”
“誰跟你咱們咱們的,你是你,我是我,別混淆。”燕傾城氣鼓鼓的說道。
還咱們咱們……哼,昨天從茶韻茶館出來,就沒聽見你說哪怕一句先送我回家的話,當着白純的面,你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坐上車轅就跟着人家回家了,把自己一個人就那麼孤零零的扔在了路邊。
“負心人!”燕傾城再次想起昨日裡的情形,看着馬車前方的窗簾,恨恨的說道。
坐在車轅上的葉青滿腦門的鬱悶跟無奈,自己說了先送她回家,她不幹啊,現在還反倒怪起自己來了?
出門時白純不搭理自己,這上了燕家的馬車,她也不給自己好臉色!
男人……真是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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