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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聖上對於信王還是頗爲重視跟放心,一直也是支持着他掌控大理寺,要不然的話,當年爲岳飛平反一事兒,沒有大理寺的出力,聖上想要爲岳飛平反,則就要難上幾分了。
而父皇趙構那裡,自他趙璩當初沒有被選拔爲太子後,趙構就對他漸漸失去了興趣,在他掌權大理寺後,趙構對他則更是有着頗多怨言。
但奈何聖上對自己還是頗爲器重,所以自己這個撿來的信王,這些年來倒還是能夠相安無事兒。
而湯思退則是恰恰與他相反,趙構雖然不想把湯思退培養爲下一個秦檜,但他確實需要湯思退這麼一個,能夠跟金人說的上話,合金人胃口,關鍵時刻能夠從中斡旋和議的臣子。
而當今聖上自然是極爲不喜歡湯思退,隆興北伐失敗之後,雖然需要湯思退來穩定大宋朝廷跟金國之間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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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今聖上趙昚,因爲前車之鑑,卻是一直擔心着湯思退會繼續在朝堂之上坐大,從而再次出現在趙構爲帝時,又一個權傾朝野的秦檜。
所以信王要不是被湯思退逼的太急的話,他絕不會像今日這般,帶着屬下硬闖湯思退的府邸的。
葉青心裡絲毫不覺得遺憾,今夜沒能看到信王跟湯思退真正的衝突起來。
但不管如何,不論是信王還是湯思退,他們之間顯然已經是無法再和平相處了,而大理寺也自然而然的,就成了他們兩人的鬥法之地。
信王得到了自己王爺的顏面,湯思退也並沒有失去他右相的尊嚴,一團和氣之下,原本的衝突,便被湯思退化解於無形之中。
幾人之中,唯獨心中最爲憋屈的,自然就是葉青一直注視着的湯碩,從進入客廳之後開始,不論是湯思退當着幾人的面罵他,還是說信王揶揄他,湯碩都是一聲不吭的認了,甚至在湯思退命令下,湯碩也都按照湯思退的意思,又好幾次起身對着信王行禮謝罪。
湯鶴溪的臉色也一直很陰沉,但當信王望向他的時候,這傢伙立刻就能夠換上一副自然和諧的笑臉,一點兒也不顯得尷尬跟僵硬,這比起他的父親湯碩來,顯然就要高明瞭很多。
葉青從頭聽到尾,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在看着湯思退跟信王含笑而起後,便也與湯碩、湯思退一起站起身,而後便往外走去。
只是剛剛走到門口,信王再三阻止湯思退親自送他出府,而後在門口站定時,正待跟着信王一同離去的葉青,卻是被湯思退留了下來。
於是葉青只好停步,而後在湯碩跟湯鶴溪陪同着信王離去後,再次踏入到了湯思退的客廳內。
“不知湯相有何吩咐?”葉青見湯思退坐下後,指了指旁邊的椅子,於是也不客氣的坐下問道。
湯思退並未立刻開口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葉青足足有一刻鐘,彷彿葉青的臉上刻着什麼他感興趣的東西一般。
葉青一直帶着隨和的笑意,深邃的眸子彷彿深井一般,即便是湯思退的目光變得越來越凌厲,葉青臉上的隨和跟從容不迫,依然是一點兒也沒有減少。
“年輕有爲。”湯思退嘴裡突然冒出了四個字。
而葉青並沒有因爲一個宰相誇他,而顯得受寵若驚,甚至連絲毫的謙遜都沒有表現出來,很直接的受用了湯思退對他的評價:“那就謝謝湯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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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燕鴻淵之子燕慶之如今可還好?”湯思退點點頭,也算是接受了葉青謝他的誇讚。
“從到回到臨安之後,下官還沒有見過,不過從牢房回到了自己家裡,應該會挺好吧。”葉青含笑說道。
湯思退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望了望送完信王回來後的湯碩跟湯鶴溪,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離開,自己只是要單獨跟葉青談話。
隨着湯鶴溪跟湯碩離去之後,湯思退才緩緩說道:“鶴溪之事兒,多半是你皇城司的手段吧?借刀殺人、嫁禍於人,這些手段當年秦相在位時,比你還要高明幾分。不過你也已經不錯了,雖然你有太上皇在背後支持,但短短的時間內,能夠把皇城司完全掌控在手,而後能很快爲太上皇分憂解難,未來還是很可期啊。”
“皇城司還得謝謝湯相不是?若湯相不願意放手,我怕是也沒有這麼好的機會,能夠獨掌皇城司不是?”葉青說道,對於湯思退提及湯鶴溪失手殺人一事兒,即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那是老夫跟王淮之間的事情,說起來,是龍大淵太過於自負了,也太笨了一些,要不然豈會着了你的道?雖然那劉蘊古確實乃是金人之奸細,但能夠被你這麼快察覺,而且還被你利用,不得不說,比起湯鶴溪來,你確實要聰明瞭幾分。後生可畏啊。”湯思退感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