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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前往孤山皇家園林的葉青,一直在思索着樑興提供給他的八個人名。
這些人除了那叫萬昕的,乃是魏國公史浩府上的護衛管家外,其餘七人則全都是大宋朝的官員。
薛極:臨安府主簿,趙述:將作少監,胡榘:鎮江通判,聶子述:市舶司提舉。
樑成大:吏部郎中,李知孝:監察御史,莫澤:戶部郎中。
史彌遠乃是兩浙西路的轉運使,等同於是跟聶子述共同把持着兩浙路的市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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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至於其他的兩個市舶司,福建路的泉州市舶司,以及廣南東路的市舶司,則是完全由蒲家把持,蒲家又跟魏國公史浩之間的關係,好的可以穿一條褲子。
“哪一個合適呢?”葉青即便是走進了孤山皇家園林裡,也沒有整明白,哪個人可以利用一下。
葉青並不是很擔心,自己在此時看似面臨的四面楚歌困境中,會有多危險。
正所謂背靠大樹好乘涼,在他看來,只要趙構如今依然雄心不死,那麼自己在複雜的朝堂暗涌之中,但凡對於趙構還有一絲的用處,能夠靠着趙構這顆大樹,他的處境就絕對不是最危險的時候。
當然,他也相信王倫的話語並非是危言聳聽,相比較於王倫對於趙構的瞭解,葉青對趙構的瞭解,更多的是停留在歷史的角度以及專家馬後炮的總結,跟歷史學家對其處置國之大事的判斷上。
而對於趙構這個人的行事作風、情商、手段、城府等等,哪怕是如今身處歷史之中的葉青,也完全沒有王倫瞭解的透徹跟深刻。
所以對於葉青來說,如何能夠把握好那個度,把握住自己在趙構心裡上,那個有用、無用的度,比對付其他人對自己的惡意,顯得還要重要一些。
王倫因爲他自己的小小心思,因爲看到了揚州陶刀的悽慘萬年,甚至是包括對趙構的敬畏與懼怕,讓他不得在小心侍奉趙構的同時,爲趙構一旦百年後,他自己的後路做打算。
再加上他對於葉青的賞識,以及葉青對他的胃口,李令孃的枕頭風,也讓王倫在一些時候,開始從精神上“背叛”趙構,而後暗中幫着葉青。
葉青相信,那份在西湖岸邊的名單,一定不是趙構讓他拿過來給自己看的。
趙構在歷史上是被釘上了懦弱二字的標籤,但年輕時候的趙構,可謂是一個高傲、強硬到骨子裡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當年出使金國,憑藉着一身硬骨頭,讓金人誤以爲他非大宋皇子,而給遣回到大宋,最終完美的躲過了金人的南下入侵,而後成爲了偏安一隅的南宋開國皇帝。
所以葉青敢肯定,那份名單必然是王倫偷偷告知自己的,就像是禮尚往來一樣,爲了答謝自己對李令娘跟吉祥坊的照顧,甚至也包含着他們今後的裡應外合的合作,以及他王倫的後路。
趙構的臉上雖然寫滿了輕鬆與寫意,同時也帶着元日喜慶氣氛的祥和與享受,但面對葉青的時候,話並不是很多。
詳細的詢問了湯思退跟金人石烈志之間的事情,葉青雖然如同平鋪直敘般訴說着,但此時此刻,若是不給裡面加上一點兒猛料,那麼葉青這個皇城司統領,皇家趙構的鷹犬可就是白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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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有這回事兒?”趙構雙目帶着威嚴望向葉青,一頭花白的頭髮加上那一身赤紅色的長袍,給葉青一種梟雄的錯覺。
“是,千真萬確。”葉青語氣低沉,堅定的說道:“造反、明目張膽的判我大宋他湯思退自然是不敢,但在金人面前詆譭我大宋皇室,甚至是因爲金人收了他那二十名少女後,答應暗地裡給他送一個……。”
“送一個什麼,直說無妨。”趙構的語氣越來越重的問道。
“送一個北地的趙宋宗室過來給湯思退把玩,湯思退第一反應並沒有回絕,甚至……甚至還說了一句多謝石烈志的美意,以及他不在乎年紀等辱我大宋皇室的話語。”葉青目光望着趙構,身爲鷹犬,這個時候的葉青表情極爲憤慨。
雖然沒有明說,但兩人誰心裡都清楚,所謂的“把玩趙宋宗室,不在乎年紀”,顯然在兩個男人之間討論的話,必然會是一個關於女子的話題。
不過讓葉青心裡感到頗爲諷刺的是,兩個對北地趙宋宗室來說,可謂是最大的劊子手,此時此刻卻在憤慨着湯思退對趙宋宗室的不敬、侮辱之意。
好像他們兩人一下子,或者說是趙構,在這一刻,又把北地的趙宋宗室當成親人了,不是他爲了阻止人家過來,毫不留情的揮起葉青這把刀殺人滅口的時候了。
“混賬東西!”趙構拍着椅子扶手怒道,旁邊的葉青急忙低頭看向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