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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看着神態變得有些不自然,微微有些緊張跟不悅的鐘晴,呵呵笑了下,揚着手裡的紙張謝過鍾晴後,便當面拆開看上面的內容。
“大經、兼經、策,這都是什麼意思?這是考題?”葉青手裡拿着“天書”,反過來對着鍾晴問道。
鍾晴看着葉青那一點兒也不像是裝出來的樣子,心裡頭卻是想要發笑,但看着那茫然的葉統領,怕自己一笑之後,被以爲有取笑之意,所以便皺着眉頭,淡淡道:“大經便是《易官義》,以及詩書周禮,《論語》、《孟子》則是兼經,這些都是應考士子的必讀之書,考題也大多會從這裡面出。至於策,是殿試時纔會考的,不過現在,我還不知道聖上會以什麼出題,所以等……等我知道了再告訴你。”
“呵呵……。”葉青聽到四書五經之後,就開始連抽抽着冷笑起來了:“鬧呢啊,我……我讀《論語》、《孟子》?”
“士子必讀之書,這已經比往年少了很多了。你不會一句也不知道吧?”鍾晴看着無語望天的葉青,寬慰完後又詫異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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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怎麼可能一句也不知道呢?比如孔子曰:中午不睡、下午崩潰。孟子曰:孔子說的對。這算不算?”葉青沒好氣的白了鍾晴一眼。
“瞎說八道,完全是亂講,孔孟何時說過這樣的話?”鍾晴蹙眉,直到看到葉青嘴角的笑容,才知道他在胡謅。
“不管了,反正現在讀已經來不及了,還不如回去後先美美的喝上一頓,把上元節的結尾過的圓滿一些好。”葉青不顧形象的當着鍾晴的面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像是要證明,孔子說的中午不睡,下午崩潰是對的。
鍾晴蹙緊的眉頭還未舒展開,有些憂心道:“那你如此的話,又該如何應付科舉?豈不是真的就打算放棄吧?這可是……。”
“作弊,科舉之利器,作弊。也只有作弊可以讓我順利通過科舉了。”葉青洋洋自得道。
“作弊?”鍾晴冷笑一聲,比王倫還狠的打擊道:“你可聽說過糊名跟謄錄四字?”
“糊名、謄錄,什麼意思?”葉青思索半天,謄抄他倒是比較熟,謄錄加上糊名,這兩名詞可是他第一次聽說。
鍾晴徹底無語,真不知道眼前這個皇城司的統領,到底算不算是讀書人!
說他不是,他能說出“同舟避雨、一見鍾情”這樣的詞作,還能作出“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衆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這樣讓人心神嚮往的詞來。
說他是吧,六經一義竟然都不知道,甚至連科舉的大致規矩他都是一點兒也不懂。
強忍着心中對葉青的無語跟無奈,耐心解釋道:“糊名跟謄錄,都是爲了防止士子考場作弊。糊名自太宗時就已經定了下來,便是把參加科舉的士子的名字與籍貫封起來,所以也叫封彌或彌封。至於謄錄,是因爲怕考官從筆記上認出是誰的字,從而給予幫助,所以士子的考卷還會被謄錄一份,而後纔會交到考官手裡。”
葉青望着鍾晴的櫻脣一張一合,愣了一下後則是繼續打探道:“那你可知道,信王……。”
“什麼?”鍾晴看着葉青往跟前探過來的臉頰,皺了皺鼻頭,在樹下退了一步問道。
“信王怕是不會只拉攏朱熹一個人擔任考官吧?可還有其他人是被信王親自任命的?”葉青臉上帶着笑,望着鍾晴那張絕美的臉蛋兒,心裡開始琢磨着,趙璩既然聯合起來朱熹整自己,那就別怪自己誓死要給他戴帽子了!
“你……你往後退一步,如此成何體統。”信王妃看着葉青那笑容,總是感覺到一絲不懷好意在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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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哦。”葉青裝模作樣的愣了一下,不過在後退一步的時候,卻是突然伸手向鍾晴的肩膀。
鍾晴剛想要躲避,就聽見葉青說道:“別動,一片樹葉而已。”
隨着葉青的手從鍾晴的肩膀掠過,而後指尖瞬間劃過鍾晴吹彈可破的臉頰時,鍾晴瞬間臉色通紅,有些羞怒的看着嬉皮笑臉的葉青怒道:“你……哪有樹葉兒?”
“看錯了,不好意思啊。”葉青把剛剛擦過鍾晴臉頰的手指,先是放在鼻尖做陶醉狀的聞了聞,而後又把食指放在了嘴邊,對着食指做了個親吻的動作後,又把食指指向了鍾晴的臉頰。
“你……無賴!”鍾晴氣的臉色通紅,白了葉青一眼後,便低着頭快速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