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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達道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進了朱熹、呂祖謙跟呂祖簡陪同信王剛剛進入的樂坊三樓。
隨着張達道慌慌張張的向信王趙璩說着御街之上發生的事情,信王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立即起身走到窗前,打開窗戶之後,第一眼便看到了信王妃跟宮女在御街上的身影。
“人是誰殺的?”信王沉聲問道。
張達道在一側看了一眼後連忙說道:“是葉青殺的,爲了幫王妃解圍而爲之。”
像是怕信王不明白一樣,張達道連帶着爲何殺人的原因,也一併告訴了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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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熹跟呂祖謙互望了一眼,兩人識趣的都沒有在這個時候開口,畢竟事關信王妃聲譽,即便是他們想要針對葉青,也不得放棄這個大好的機會。
畢竟,若是此刻對葉青落井下石,那麼就不單單的是繼續得罪葉青了,而是連帶着會得罪,好不容易跟他們站在同一立場上的信王了。
但出乎意料的是,信王並沒有在第一時間跑下來去幫信王妃解圍,而是臉色陰沉無比的望着御街之上,圍成一團的百姓跟信王妃等人,低聲說道:“祖簡,下去看看到底何事兒,若是無事兒,你親自送信王回府。”
“是,信王。”呂祖簡行禮後問道:“那葉青一事兒……。”
“不必理會,送信王回府便是。若是金人阻攔……就把事情照例往葉青身上推就是,不論如何,也要儘快送她回府,一僕一主跑到大街之上,成何體統!”信王最後的話語,連朱熹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信王顯然是對着御街之上的信王妃所言的。
呂祖簡默默點點頭,而後便往樓下走去,留下了心照不宣的朱熹跟呂祖謙,心照不宣的對着彼此笑了笑。
呂祖簡幾乎是與韓侂冑同時趕到人羣旁邊,在韓侂冑用力分開人羣后,呂祖簡跟在韓侂冑身後,感激的一笑,而後往裡面擠去。
當兩人擠到禁軍旁邊,呂祖簡亮出自己的腰牌時,也恰巧聽到了信王妃對葉青的辯護。
湯碩並沒有發現已經站在禁軍旁邊的呂祖簡跟韓侂冑,看着葉青於他之後,對着信王妃行禮後,義正言辭的說道:“信王妃此言差矣,當街行兇在我大宋律法之上已是重罪,何況葉青他所毆打之人乃是上國使臣,此等惡劣之行爲,怕就不是誰對誰錯便能夠輕而易舉的分清楚了吧?所以臣以爲,爲了給上國金使一個公道,也爲了我大宋國的威嚴跟公正,人與事,還需要帶回大理寺審訊之後,才能知曉其真正的真相。”
說完後,湯碩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口才,自從湯鶴溪死後,湯碩就像是開竅了一樣,突然之間不論是說話還是做事兒,比起之前來,都要顯得沉穩、謹慎了很多,完全沒有了之前冒進、大大咧咧的行事作風。
湯碩剛要再次讓禁軍拿人,便看見石烈志突然擡手製止道:“信王妃不愧是才思敏捷、伶牙俐齒,輕而易舉的就把兩條人命變成了失手傷人,在下與夏國使臣任大人與您打招呼一事兒,則在信王妃嘴裡變成了輕薄您的宮女。石某很想知道,有信王妃這樣的珠玉在前,任雷又豈會無視信王妃而去輕薄您一個宮女?此等話語怕是不合乎情理吧?”
“事實就是事實,容不得你狡辯,在場的衆人都看到了,而事實又豈是你三言兩語就能夠抹去的。”信王妃冷冷的說道。
旁邊沒有說話的葉青,卻是在心裡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鐘晴還真是一隻不諳世事的籠中金絲雀啊,壓根兒就沒有反應過來,石烈志剛纔一番話就是給她在挖坑,是打算一勺燴把她連自己一勺燴嗎?
“那好,既然信王妃信誓旦旦的認定,是任雷輕薄您的宮女在先,葉青乃是抱打不平替您解圍,那麼信王妃不妨也一同前往大理寺如何?若是大理寺認定您所言屬實,在下跟任雷向您道歉,但若是您所言,經大理寺查詢並非是事實真相的話,那麼信王妃可要好好考慮下後果跟影響才行。”石烈志一副雲淡風輕,成竹在胸的樣子。
一身乳白色的寬袖儒衫,若不是胸前那刺眼的幾道鮮血,倒是頗有一番名士的風度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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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就去,難不成大理寺還會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助紂爲虐!”信王妃面對圍觀的百姓,以及那幾十名禁軍等人,大概是因爲緊張的緣故,所以毫不思索的便答應道。
“葉大人,如何?”石烈志微笑着問道。
葉青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信王妃,真想衝她那沒腦子的話語豎箇中指,不過他也知道鍾晴乃是一番好意,是爲了幫自己作證,纔會突然跳出來幫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