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賊竊我國土,還我河山。”
隨着人羣中的高呼聲越來越多,越來越高漲,四目相對,同樣帶着濃濃殺氣的石烈志跟葉青,此時纔不約而同的緩緩往後退了一步。
韓侂冑被葉青的一番話語,震撼的整個人都有些恍惚,看着葉青額頭、脖子與石烈志額頭、脖子之上,同是青筋畢露的樣子,他完全相信,若是有朝一日真有那麼一天,說不準這個葉青,真的會把金國的皇帝給抓了治罪。
而就是這麼一番看似意氣用事之下言語,誰也不曾想到,在多年以後,真的被葉青做到了,甚至真的就在公堂之上,對大金國皇帝進行了審訊與刑判。
鍾晴同樣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緩緩擡起頭,望着那高大、狂妄,帶着一股睥睨天下的豪邁之勢的背影,她敢肯定,自大宋朝立國至今,自大宋二聖被金人俘虜去北地,後宮嬪妃被金人糟蹋那一天起,怕是大宋朝沒有一個人,敢當着金國使臣的面,說出這麼一番振奮人心,又讓人替他捏了一半冷汗的豪言壯語!
鍾晴彷彿感覺到自己整個心房、整個人都在因爲葉青的那一番話在顫抖,望着那高大、不可一世的背影,心中莫名的悸動之餘,卻是有種心醉神迷的感覺。
石烈志陰沉帶着殺氣的目光,緩緩從葉青那同樣充滿殺氣的眼睛上移開,隨着石烈志的視線掃向人羣之中,所到之處,原本還高亢、高呼的百姓,瞬間又變得是鴉雀無聲。
“好!很好!說的很好!”過了好一會兒,隨着人羣安靜下來,再次把目光投向葉青後,石烈志沉聲緩緩說道:“今日之恥我石烈志記下了,你葉青殺我隨從之事,今日我不追究,更不會向你們的皇帝說哪怕一個字!但……總有一天,我要讓你爲你這句話付出代價!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隨着石烈志說完後,鍾晴沒來由的心口一鬆,她很擔心,若是兩人再如此針鋒相對下去,今日必然會有一個要倒下去的,看着轉了性的石烈志,只是對着葉青說出了狠話,她心裡開始祈禱着葉青,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再跟石烈志對峙了,還是先平息事件,從長計議以後該如何是好纔對。
但顯然鍾晴的願望要落空了,就在她希望葉青一個字也不要說,就讓石烈志帶着金人跟湯碩趕緊離去的時候,葉青又讓她氣憤的開口了。
“石大人,我家鄉有句話,我覺得應該奉送給今天的你。”葉青在準備扭身離開的石烈志回過頭望向他時,低頭笑了下後又擡起頭,目光閃過從未有過的認真跟堅定,直視石烈志,一字一句道:“那就是: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唱……征服!”
聽完葉青的話,石烈志眉頭皺了皺,顯然他不明白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不過看着葉青那認真跟堅定的眼神,當下還是冷笑了下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在這之前,我會留着你的狗命,讓你出使我大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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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碩看着石烈志帶着張玄素等人離去後,看了一眼葉青跟韓侂冑,又望了望不遠處的信王妃跟呂祖簡,目光再次回到葉青的身上,冷笑道:“葉青,今日之事兒,石大人說他不會告訴聖上,但我可是會一字不差的稟奏聖上!好自爲之!”
隨着衆人的離去,鍾晴不顧呂祖簡的阻攔,帶着宮女芳菲來到葉青跟韓侂冑跟前,先是向葉青道謝,而後看了看宮女芳菲懷裡的文房四寶,欲言又止的又看了看葉青,最後則是嘆口氣,剛走了兩步後突然扭頭說道:“葉大人,皇太后讓你送本宮的香皂,你明日可會送來?”
“……?”葉青先是一愣,而後急忙說道:“是,臣明日便親自給您送過去。”
看着鍾晴與呂祖簡離開,旁邊的韓侂冑則是笑了笑,而後看着葉青道:“葉大人真是打的好算盤啊,今日之事兒,怕是信王以後便會對你刮目相看了吧?你看,這連信王妃都急不可耐的向你要那香皂,對了,什麼時候也送我一些?家裡的夫人家眷天天唸叨,但無奈根本買不到,只有宮裡給的有限的幾塊兒,我連試用都不行。”
“沒問題,就衝你今日出言幫我……。”
“我不是幫你,而是我幫我大宋朝廷而已,金人虜我二聖、竊我半壁山河,如今在我大宋行都還如此橫行霸道,若是都像湯碩那般鼠輩,我大宋早晚要亡於金人的鐵蹄之下。所以,今日我出言相助,實則是想要替我大宋朝廷,守住像你這樣有熱血抗金之志的豪傑!”
“你這麼一說,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葉青看着一家酒館的招牌,對着韓侂冑剛指了指,韓侂冑則是已經率先邁步走了進去,淡淡說道:“擇日不如撞日,地方雖然差了一些,但只要有酒助興就好。”
“奉陪到底。”葉青也朗聲笑道,隨後跟着邁進酒館裡頭。
“不醉不歸!”韓侂冑看着桌對面的葉青,舉起手裡的酒碗豪爽道。
(ps:猜猜到底征服了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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