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也習慣了白純如今明着住在自己的閨房,實則每天晚上則是與葉青同牀共枕的事實,只是這小丫頭很容易記仇,一連好幾日沒有給葉青好臉色看。
諾大的宅院跟去年並沒有什麼不同,隨着張燈結綵之後顯露出了喜慶的氛圍後,其他的在葉青眼裡,倒是沒有多大的區別跟差異。
平日裡還是會與白純坐在後宅天井的院子裡,一邊逗弄着葉小白,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
葉府喜慶的氛圍讓葉青的大婚之日如期而至,原本與白純在臨安城就屬於相依爲命的兩人,並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加上葉青跟燕鴻淵當初的商議,所以這一場在諾大的府邸舉辦的婚禮,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寒酸。
父母雙親都沒有,加上原本長嫂如母的白純,如今與葉青之間的關係則是變了又變,讓外人摸不着頭腦,所以整個婚禮,讓燕鴻淵這個老丈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也不知道自己送傾城出嫁時,有沒有親家跟自己寒暄。
皇后的到來,讓燕府顯得蓬蓽生輝,自然也因此顯得比起新郎那“蕭條”的喜慶,要熱鬧了很多,而且格調也因爲皇后的到來,變得高貴了起來。
這讓一介商賈出身的燕鴻淵,終於深切的感受到了,身爲皇商的唯一好處,同時,多少在燕鴻升跟燕鴻鵠面前,賺到了極大的面子跟虛榮心。
不同於他人的尋常婚禮,今日真正做新郎的葉青,在臨安城有着太多的“仇家”,所以皇城司在婚禮前的幾日開始,就比往日裡要忙碌、緊張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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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婚禮的當日,皇城司在熱鬧、喜慶的氛圍下,卻是在暗中如臨大敵一般,沒人知道今日會不會出現什麼幺蛾子,來成心噁心葉少卿的婚禮。
不過好在,最起碼在葉青迎親之前,葉府的一切都算是很正常,王淮、樑克家、蕭振、韓侂冑、史彌遠等人的到來,還是讓葉府上下感受到了一個官家的威嚴氣派與高貴。
但這些人當中,有幾人是真心道喜的,身着大紅色新郎服飾的葉青,不由得微微搖着頭,在他看來,怕是出了蕭振外,恐是一個都找不出來了。
皇后的主婚還是讓燕府受寵若驚,所以當葉青在燕府向皇后行禮時,燕鴻淵也頭一次感受到了,自己好像是真有了一個女婿了。
燕慶之身爲大舅哥,旁邊多了一位美貌女子,特別是在葉青望向他時,則是洋洋得意的用眼神示意給葉青看,走近後,嘴裡還得意的連連向葉青道謝。
說是若不是提前窺到了錢清的姿容,恐怕當時他就會拒絕了,甚至連見面都不想見了。
葉青則是低聲問道:“你怎麼以前不告訴我,早知道我就告訴錢清了。”
“怎麼跟我說話呢?今日我可是你大舅哥,你得對我尊重一些,即便你是大理寺少卿,那也不成。”燕慶之的性格比當初要開朗了很多,加上有了旁邊錢清這個大美人,燕慶之如今在葉青眼裡,用開朗已經不足以形容了,而是該用燒包來形容了。
看着燕慶之得意洋洋地樣子,趁着熱鬧的送親、迎親的隊伍裡面,沒人注意到他這個新郎跟新娘的大舅哥,於是低聲道:“別高興的太早了,錢家的事兒得儘快辦,最好是讓他們留下點兒東西在咱們手裡,省的以後反悔。”
“你今日成親,你竟然跟我說這個?”燕慶之目瞪口呆的看着新郎葉青,總覺得葉青是一個比他還要奸商的奸商。
“時不待我,就是因爲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所以你要是跟錢家談起來,纔能有更大的機會讓人家同意。何況,前些日子就告訴你了,太子府也已經參合進來了,把這個消息在今日透露給錢家,想必猶豫不決的他們,會知道如何抉擇的。”葉青連連說道,而後便被人拉着去燕府的後院迎娶新娘。
皇后謝蘇芳親自坐鎮在燕傾城的閨房門口,這讓走上樓的葉青瞬間有種想要調頭下樓的衝動,你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跟着瞎起什麼哄呢?
這種小老百姓的大喜日子,你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后,站在遠處觀望觀望不就行了?
人家燕鴻淵邀請你過來,是爲了自家的面子,不是讓你守在燕傾城的閨房門口要彩禮的。
於是即便是葉青把自己兜裡準備的銀票都掏給了皇后謝蘇芳,皇后依然是笑着搖頭,不讓葉青靠近那新娘子的閨房門口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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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您這就有點兒難爲人了啊,臣……臣這兜裡已經空空如也了,真沒了,再這樣下去,會誤了良辰吉日的。”葉青抽抽着臉,很想讓皇城司的人從外面搭個梯子,而後把新娘子偷走。
“本宮給你做媒、爲你們主婚,吉日不吉日、良辰不良辰,自然是由本宮說了算,何況本宮又不是不知曉時間,總之新娘子說了,不拿出誠意來,你是不能進去的。”皇后顯然是跟着燕傾城那死丫頭提前溝通過了看樣子。
(ps:今天下班回來太晚了,爭取兩更在十二點前,對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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