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信王說完,其他人互相望向彼此,心裡頓時也隨着涼了半截,聽信王那毫無信心的半句話,衆人也明白,看來聖上跟太上皇,好像還很享受這種被葉青神話的形象。
就如同葉青來到南宋,接觸了朱熹等人之後,他便一直認爲,儒家之所以在華夏一直沒有真正的走向神壇,沒有向西方世界的那幾本經書一樣,成爲人們信仰的精神力量。
恐怕跟儒家那患得患失的心態有關,或者換句不好聽的話,那就是儒家自漢被尊崇以來,在不斷的自我演化、完善之中,一直都帶着一種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患得患失的心態。
相比較於西方的那些被推向神壇、成爲神權,成爲人們精神力量的經書,以及歐洲立國當皇帝、國王,都需要那個教宗來加冕的時代,漢儒則是一直遊走在人與神之間,即便是經過歷代帝王的各種封神拜聖的舉措,但其本質,依然是帶着一股小家子氣,少了那勇往直前敢於以死證道、成神的魄力,如同爛泥扶不上牆一般。
所以當葉青在爲了自己的小命,不得不開始神話皇權,神話趙構跟趙昚時,把二人當成了自己的精神力量,如同神祇一樣的存在時,朱熹依然是沒有得到一絲的啓發。
自然,更是想不到有效的辦法,來阻止葉青利用民間來神話趙構跟趙昚,而且還讓趙構跟趙昚如今極爲受用,根本不想制止這股風潮,甚至恨不得這股風潮繼續刮下去,最好是能夠抹去他對金人求和懦弱的一面。
樑興跟墨小寶一左一右的坐在車轅上,從大瓦子內剛剛走上御街之上不久,身後便響起了急促的馬蹄聲,隨着樑興穩重的把馬車趕向路邊讓道時,從他們身後駛過來馬車,也在追上他們之後,減緩了速度。
馬伕看了一眼墨小寶,而後又皺眉看了看樑興,向來機警的墨小寶,立刻跟樑興互換了位置,拱手對那馬伕行禮道:“在下墨小寶,皇城司都頭,不知車伕大哥有何賜教?”
馬車裡的燕傾城跟白純聽的莫名其妙,這墨小寶最近是不是在外面瘋慣了,怎麼什麼人都願意上前招呼兩聲?
只是不等她們二人掀開車簾望向外面時,卻聽見“車伕”的聲音響起:“我記得你,葉青在臨安時,你一直跟隨在左右,你能跟你家大人聯繫上嗎?”
“小的見過……。”墨小寶看着旁邊的馬車車簾掀起,露出了信王妃那漂亮精緻的面孔時,嚇得差點兒從車轅上摔下去。
被樑興眼疾手快的一把拉住,還來不及給信王妃行禮,就被信王妃搖頭制止了。
馬車裡的燕傾城跟白純則是面面相覷,墨小寶剛剛稱呼車伕大哥,而後卻是一個甜美的女聲響起。
燕傾城第一時間就想要掀開車簾看個清楚,但白純卻是拉住了燕傾城的手,微微搖頭示意先聽完了再說。
“您請吩咐。”墨小寶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竟然是信王妃主動找到了大人的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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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能夠聯繫的到,就告訴他,因爲這些天臨安城裡的那些關於他的事情,有人因此要對付他,包括大理寺,已經着手開始徹查,這些流言蜚語到底是從何人何處開始在臨安城流傳開的。”鍾晴美目流轉,靜靜的看着墨小寶說道。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這些天那些流言蜚語,別人或許是不瞭解,但她卻從第一天就猜到了,這肯定是出自那個無賴之人的手裡。
就如同他那調戲自己時那句以身相許一模一樣兒,這臨安城的流言蜚語中,也同樣有着太多,那無賴在自己面前時,流露出來的無恥樣子。
所以鍾晴心裡很清楚,臨安城內即便是沒有了葉青本尊在此,但那無賴依然是能夠在臨安呼風喚雨,攪得的臨安城這些日子是好不熱鬧,特別是讓那些說書的可謂是狠狠的賺了一筆。
自然,她也很清楚,墨小寶跟葉青之間肯定保持着聯繫,所以她找上門來,並不是爲了讓墨小寶替她提醒葉青,而是爲了警告墨小寶,他們也被人盯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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