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格西鎖布的話語落地,身後的五名僧人,緩緩從袖子裡抽出了短刀走向了那十幾名被捆綁在一起的夏人兵士。
格西鎖布轉身,再次看了一眼那被割斷脖子後,腦袋耷拉在肩膀上的屍體,再次嘆口氣後,沉聲說道:“備車,貧僧要進宮稟奏晉王。”
血腥味兒彷彿還殘留在格西鎖布的鼻尖,即便是登上了馬車之後,他依然還是想不透,翰道衝到底是找誰殺了晉王的管家。
雖然他心裡很清楚,翰道衝之所以留下那十幾個兵士讓自己動手,是不想讓自己袖手旁觀,是想把自己真正的跟他們綁在一起對抗任得敬,但……殺掉晉王管家,而後把那十幾個兵士統統幫在一起的,又是誰呢?
是宋人幫了他們忙,還是說是遼人幫了他們的忙?而且如此做,真的能夠震懾到晉王察哥,讓他遠離任得敬嗎?
格西鎖布心裡沒底,但按照翰道衝上次來承天寺時的意思,讓自己只要告知晉王,他的管家跟十幾名護衛,被人在承天寺殺害就足夠了。
當格西鎖布來到比興慶府戒備更加森嚴的皇宮外時,正是晉王察哥佝僂着身子登上馬車的時候,而另外一邊的任得敬,則是陪同着完顏璟,在準備登上另一輛馬車。
隨着格西鎖佈告知晉王承天寺的事情後,他頭一次感受到了那乾瘦的軀體內,竟然能夠蘊藏着讓修行多年的他,都能夠感到有些害怕的怒意跟殺氣!
任得敬看着完顏璟剛剛坐上馬車,回頭之間,便只見晉王察哥的馬車,在近百人的護衛下,衝出了皇宮。
格西鎖布看着晉王的馬車離去,回頭面帶笑意望向任得敬,點了點頭後,便轉身走上了自己的馬車。
不清楚發生了何事的任得敬,正待登上馬車時,旁邊的屬下臉色驚慌的跑了過來,不等任得敬發問,便急忙說道:“王爺……任府尹他……他……。”
“但說無妨!”任得敬看着馬車的車簾掀開,露出了完顏璟的面孔,並不避諱的沉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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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府尹在興慶城宵禁後,巡防時不小心從城牆上摔了下去,淹死在了護城河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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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任得敬面色一寒,完全無暇顧及馬車上的完顏璟,一巴掌打在了那下人的臉上沉聲怒道:“誰傳來的消息!”
“公……公子已經趕過去了,是公子讓小的過來稟奏王爺的,還請王爺移駕西城門。”下人捂着自己火辣辣的臉頰,低着頭緊張的說道。
“楚王過去看看不就一清二楚了。”完顏璟坐在馬車上,眉清目秀的臉頰上神情平靜的說道。
任得敬看了一眼完顏璟,而後又看了一眼旁邊的那下人跟身後的護衛,怒哼一聲帶路,便與完顏璟同乘一輛馬車往西城門口趕去。
興慶城乃是正南正北,略帶長方形的城池,而更讓人驚奇的便是他的城門少之又少,東西則是各只有一個城門供出入,南北也不過是各有兩座城門供百姓平日裡出入。
所以當西城門處,隨着夏人兵士驚叫着府尹落水的呼救聲,而後急忙打開城門的時候,樞密院副使如同從天而降一般,便立刻帶着人在城門打開的第一時間衝了出去。
亂作一團的西城門的守軍,顯然並沒有人意識到,堂堂樞密院副使,爲何會突然出現在此地,隨着城門打開,衆人聽着樞密院副使的命令,噗通噗通的一個個濺起陣陣水花而後跳進護城河的時候,十幾騎身着夏人盔甲的兵士,在樞密院副使焦景顏以及身後那整齊的騎兵的掩護下,快速的往西方飛馳而去。
城樓上的許慶居高臨下的聽着陣陣落水救人的聲音,心裡頭卻是緊張的祈禱着,希望早一步進入護城河的趙乞兒,能夠第一時間找到被自己推入護城河的任得恭,而後趕緊痛快的幹完活跑路。
就如同當初在臺州之時,他們不小心把一個叫做範念德的人,從船上撞進了河裡的時候一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幹完活,而後上岸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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