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處溫跟李奉迎笑着點點頭算是回禮,而後向身後的遼人兵士以及屈出律示意,隨即遼人便開始加入到了夏人之間內戰的戰團當中。
廝殺聲與金鐵交鳴之聲瞬間在遼國的驛館門口如同炸彈一般,在冷清的夜空上方響起,與驛館還相隔不過兩條街道的葉青,先是側耳傾聽了下廝殺聲傳來的方向,而後便是立刻率領着趙乞兒,穿過一條極其狹窄的巷子,往皇宮的方向追趕而去。
一隊密集的馬蹄聲音在他們耳邊不遠處響起,剛剛穿過小巷的葉青,便看着任雷帶着一隊人馬往皇宮的方向衝去,當下扭頭看了看身後,又看了看他將要趕往的西城門方向,當機立斷道:“截殺任雷,帶人頭回來。”
“你呢?”趙乞兒一把拉住扯着繮繩,就要往相反方向去的葉青問道。
“我一個人足夠了。”葉青拍了拍背在肩膀上的步槍道。
趙乞兒看着葉青沉默,又有些忌憚的看了一眼耶律月後,才道:“離承天寺不遠,叫青葉茶館,從那裡進去登上登上房頂,便能夠把西城門的情形一覽無餘。”
“我知道,之前咱們不是去過一次?”葉青笑了笑,馬鐙裡的腳踢了兩下馬腹,給趙乞兒等數十人讓開路後說道。
“保重,我會過來接應你。”趙乞兒再次認真的說道。
葉青點點頭,看着趙乞兒帶着衆人離去,看着只剩下身着盔甲的耶律月,想了下道:“過一條街便是你們的驛館了,顯然你們的人已經跟夏人交上手了。”
“我想看你怎麼殺掉任得敬,若是他不死,我大遼這一趟夏國行,可就是白費力氣了,而這一切還都是拜你所賜。”耶律月搖着頭,顯然是要看看葉青是怎麼殺任得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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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望向葉青肩膀上揹着的步槍,雖然她不知道其殺傷力如何,但看着葉青一路上都如此寶貝那奇怪的東西,耶律月竟沒來由的相信,或許這個奇怪的東西,真的能夠幫助葉青刺殺任得敬成功。
“真要跟我共患難?”葉青呵呵笑着掉轉馬頭道。
耶律月不屑的撇撇嘴,冷冷道:“要是任得敬不死,我絕饒不了你,你也別想就這麼輕易的離開興慶城。”
“走着瞧就是了。”葉青自信說道。
孤零零的兩人走在漆黑的大街之上,不能再像剛纔那般,在衆人的簇擁之下,光明正大的往西邊趕路。
所以在前往西城門的方向時,一旦遇到一些風吹草動,或者是前方傳來隱隱的馬蹄聲、嘈雜的腳步聲時,葉青都會帶着耶律月立刻就近躲避起來。
而因爲戰馬這個目標過於太大的緣故,在快要接近那家青葉茶館時,葉青跟耶律月也早已經放棄了戰馬,一路小跑對躲避着路上夏人的鐵騎跟步卒。
一盞昏黃到近乎於螢火蟲光芒似的油燈,透過青葉茶館那發黃的窗戶紙縫隙,向漆黑的夜色灑下一道細微的金黃色。
隨着葉青節奏感的敲門,裡面立刻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武庸打開門拴,看着鬍子拉碴但精神還不錯的葉青,神情之間寫滿了驚喜跟欣慰。
“末將見過統領。”武庸急忙行禮道,但當看到後面的耶律月時,武庸的神情還是微微一僵,但依然還是友好的衝耶律月點點頭,在耶律月跟着葉青走進來後,立刻關上門道:“中衛茶鋪自昨日起便已經人去樓空,這家青葉茶館怕是很快也要不保了,所以統領還應該小心一些纔好。”
“武判跟那夏國的熱辣公濟現在在何處?還在城外不成?”葉青走到後面的房間,一個簡易的梯子便豎在牆角,而在梯子的上方,便是一個不過兩尺見方的出口,供人們由梯子登上房頂來用。
“還在城外,西城門應該是任得敬防禦的重中之重,但也因爲任得敬的到來,讓末將跟兄長並沒能多多聯繫上,只知道西城門外有着大批的夏兵,不知道是主力還是佯攻,但不管如何,最起碼是牽制住了任得敬,半個時辰了,沒聽到這邊有大批的人馬離去。”武庸的雙眼因爲熬夜有些通紅,不過還是儘量簡潔的像葉青說道。
“這裡距城樓多少步?”葉青一腳踏上梯子,隨意的試了試牢固與否後扭頭問道。
“到城牆根下,四百六十七步。”武庸自信的說道。
“稍微有點兒遠了。”葉青喃喃自語了一聲,而後便擡腿往房頂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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