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段智廉好像還頗爲得意自己皇太孫的稱呼,畢竟,這對他來說,在大理國這可是名正言順的皇位繼承人,如果段智興不想當皇帝,也想出家了,那麼他憑藉這個皇太孫的稱呼,可就是第一合法繼承人。
當然,所有的前提君需要建立在大理高家對他們段氏皇權沒有覬覦之心,若不然的話,連他父親如今想要坐穩皇位都難,要不然也不會讓他興師動衆的跑到大宋來請救兵了。
溫婉跟葉青的關係依舊是似熟不熟,最起碼在旁人眼中看來,溫婉跟葉青不過就是一個花錢、一個賣笑的關係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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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是史彌遠做東,但史彌遠的臉黑的卻是如同鍋底一樣,看着被溫婉挽着手臂的葉青,翻了翻眼皮子道:“聽說了嗎?本官跟你們二位可不是那麼入人家大理皇太孫的法眼,人家還看不上我們前往大理。”
“此番大理行,你是使臣之首,你一句話便可以讓我回去,下令吧。”葉青的手撫摸溫婉的肩膀說道。
“想的美。”史彌遠又面無表情的翻了翻眼皮子:“按照請柬上的使臣,此刻那段智廉也該到了纔對,但到現在還沒有看見人影,這難道不是想給我們難堪?”
“是給你難堪,跟我沒關係。”葉青順手拍了下溫婉的翹臀,而後便兩人說笑着往樓上走去,留下史彌遠繼續在原地,跟剛剛進來的韓侂冑打招呼。
韓侂冑挑眉看了一眼葉青跟溫婉從史彌遠跟前離開上樓的背影,又看了看自己身後,這纔對臉色依舊難堪的史彌遠問道:“大理使臣還沒到?這可都過時辰了……沒想到啊,竟然還有人敢不給史大人面子。”
“你以爲你韓侂冑在大理使臣跟前就很重要?人家會給你面子?”史彌遠的語氣,跟對葉青說話時沒什麼兩樣兒。
剛剛跟葉青說了的話,再次被史彌遠說給了韓侂冑聽,所以在二樓雅間正與溫婉說笑的葉青,看着韓侂冑黑着臉進來的時候,就知道韓侂冑也極爲不滿被大理使臣看輕。
葉青在左,韓侂冑便坐在了右側,看了一眼葉青後,便自顧自的開始端起酒杯喝酒。
兩人毫無言語的交流,讓溫婉的臉色瞬間一僵,有些擔憂的看着韓侂冑,看樣子是想要調和這房間裡,瞬間變得有些尷尬、窒息的氛圍。
只是不等他說話,史彌遠便推開門,左擁右抱的走了進來,示意角落的女子可以開始撫琴弄笛了。
隨着音樂如流水般在衆人耳邊流淌,身爲大宋出使大理使臣之首的史彌遠,自然而然的便坐在了主坐的位置上,看着兩個悶葫蘆各自找樂子,對兩人也沒有好感的他,也開始自娛自樂,絲毫不理會兩人跟旁邊的歌妓談笑風生。
房間裡的鶯歌燕舞,但三人之間的零交流,卻也使得涌金樓的女子一個個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應對今日的場面,畢竟,眼前的三人,她們哪一個也得罪不起。
時間足足過了近一個時辰,史彌遠的家臣才匆匆跑過來稟高,大理石使臣段智廉到了。
“段智廉到了。”史彌遠看着各玩各的,玩的很開心的葉青、韓侂冑二人說道。
二人同時回頭,看了史彌遠一眼,而後便扭頭繼續忙着跟自己旁邊的女子談笑風生、行令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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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的史彌遠繼續翻着白眼,看着無動於衷的兩人,不耐煩的對着下人揮揮手,道:“讓他們自己上來,沒空去接他。”
“這……。”下人一愣,這未出府的時候,公子可是對此事兒極爲看重,甚至是還在府裡反覆研習了好幾次,怎麼現在的態度就突然大變樣了。
“讓你去你就去,看什麼看?”史彌遠一瞪眼,那下人立刻唯唯諾諾的夾着尾巴往樓下走去。
門再次被推開的時候,只見段智廉帶着兩個手下,在史彌遠手下的領路下,面色不善的走了進來。
不論是史彌遠還是韓侂冑,或者是葉青,絲毫沒有理會段智廉的意思,就連史彌遠也只是對着自己的下屬揮揮手,示意他下去吧,而後便開始自顧自的繼續喝酒談笑。
眼前的景象,對於臉色越來越鐵青的段智廉來說,無疑是一種侮辱,而且是一種對他們大理段氏的侮辱。
“這難道便是你們大宋的待客之道?堂堂大宋,難道臣子竟然一點兒不知何爲上國禮儀?”段智廉的臉色比起剛纔史彌遠的臉色還要黑很多,看着沒有人理會他的大廳,大聲對着坐在主座上的史彌遠喊道。
“敢問閣下是……?”史彌遠放下酒杯,看着臉色鐵青的段智廉問道。
段智廉先是一愣,顯然沒有想到,大宋的官員,竟然面對自己會問出這等問題。
“大理段氏皇太孫段智廉。”段智廉傲然挺立,神色之間多少帶着一絲的不屑,目光一一掃過史彌遠、韓侂冑以及葉青三人。
在他看來,在聽到自己的名字後,這三個人應該是誠惶誠恐的起身,對着他行禮。而後自己便可以借題發揮,再繼續訓斥他們一頓後,繼而商議其他的事情,包括在無法更改使臣人選之後,這一路前往大理的路上,應該以誰馬首是瞻的事情。
但顯然現實與他想象的不一樣,當他自報家門後,按理說連大宋宗室都會起身的熟悉場景並沒有出現,三人只是恍然大悟的點點頭,而後便繼續自得其樂,把他依然是晾在了一旁不聞不問。
“你們……。”段智廉想不到大宋朝廷竟然還有如此不知禮儀的官員,而且一碰就是三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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