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如葉青所言,大理高家對大理八府、四郡四鎮以及三十七部的拉攏以超大半的話,那麼若是高家再有意大理段氏的皇位的話,那麼他們這一趟大理行可謂是凶多吉少,是鋌而走險啊在。
“沒什麼意思,未雨綢繆也好,小人之心也罷,到底事情如何,段皇太孫的心裡難道就真的一點兒也不清楚?”葉青說出段皇太孫四個字,總感覺有種在罵人的意思。
“高家不會如此明目張膽的,何況繼承皇位者又不是我……?”段智廉神色之間愁雲更盛,心驚之餘,也不得不去想,若是高家真有意不讓他回大理,那麼在他回去的路上攔下他,這完全是有可能的。
“繼承大理皇位者乃是皇太孫之父,大理當今太子,但……太子今年貴庚?”韓侂冑很直接的問道:“高家或許等得起太子繼位,但還等得起你這個皇太孫繼位擋他們的道兒嗎?”
“那依你們的意思呢?”被葉青的話語,震懾的有些六神無主的段智廉,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條件反射的看着眼前神色回覆悠哉的三人問道。
“最好是留在我大宋,直到太子繼承皇位,或者是快那個什麼的時候,你再要求我大宋朝廷護送你回去,如此一來豈不是所有事情都解決了?”葉青大逆不道,違背孝道的大出餿主意道。
段智廉的臉抽抽了下,顯然他也覺得葉青這個主意枉爲人子,何況讓他放棄大理即將到手的大理太子之位,而後寄居於大宋,對他來說可謂是有些太難以接受了。
韓侂冑鄙夷的看了一眼葉青,皇城司的不愧是皇城司的,做起事情來,總是有着那麼一絲不夠大方、缺少風度的意思。
“依韓某看,如此纔是最爲有意思,我倒是想要看看,高家會如何對付我們,難道也敢一併殺掉滅口?”韓侂冑好戰戀兵權,在他的思想裡,身爲武將就該是天天領兵作戰纔對,既然朝廷懦弱,對於金國只會一味求和,那麼自己就不妨跑到大理,聞聞那戰場上的血腥味兒。
而史彌遠雖然貪財,但是也更惜命,有錢沒命花的事情他決計不會幹,所以一聽到這一次出使的路上就有性命之憂,整個人悠哉過後,便陷入到了沉思當中,開始琢磨着如何脫身,如何能夠不去大理。
但聖上已經下旨,顯然是不可再反悔,於是史彌遠的眼睛骨碌轉着,開始找這一路上的替罪羊,那就是使臣之首的位置,不如讓給在座的其中一位,由他們來決定這一次的所有事宜,而自己,只要多帶一些家中護衛,能夠保全自己的性命即可。
無論是韓侂冑,還是葉青,又豈能不知道史彌遠的小心思,索性兩人便裝聾作啞,根本不在理會史彌遠扔出來的誘餌,反而是一下子變得好像跟段智廉乃是相見恨晚般,開始熱情的推杯換盞,好不熱絡。
而同樣還處在震驚之中,憂心着回程之路的段智廉,在擔憂着是否高家會直接斷他們大理段氏繼承人之路的憂慮中,卻又不得不在對眼前三人刮目相看時,不得不強顏歡笑舉起酒杯,與他們攀談着交情,期望着在回大理的路上,這幾個大宋使臣能夠真正的幫助他們。
房間裡的樂聲也隨着他們的熱鬧的攀談聲變得輕快悅耳了起來,就連溫婉等女子的臉上,也是露出瞭如釋重負的笑容,這是她們頭一次覺得陪客人陪的心驚膽戰,有種難以承受這壓抑氣氛的感覺。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趁着段智廉跟史彌遠喝酒的間隙,不知不覺已經跟葉青坐到一起的韓侂冑,端起酒杯直視前方問道:“皇城司探得的消息,還是你信口胡說的?”
“皇城司藉着最近這些時日高家的種種舉動總結分析出來的,這個可能性最大。”葉青則是笑着跟溫婉碰杯,不過話卻是說給了韓侂冑聽。
“你的意思呢?”韓侂冑以空酒杯擋着嘴飛快的問道。
“放下成見,給大理種下一顆上國該有的威嚴種子。”葉青面無表情的說道。
“如同金國種在我大宋皇室心中那懼怕的種子一樣?”韓侂冑挑眉道。
葉青沒有回答,反而是起身打算回府。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