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如今的皇城司,表面上依然還是那麼的強盛,即便是李橫接手以後,皇城司依然還是那個讓人忌憚的皇城司。
如此龐大的情報網絡,自然是需要大量的金錢來支撐,僅僅憑靠朝廷的那點錢,顯然是不夠葉青這三年裡,暗中做出那麼多的事情。
不過好在,他如今有一個能夠掙錢的老婆,燕傾城所造出來的水粉,三年來幾乎是風靡整個南宋,這也才使得他能夠放開手腳,不用去想財力的問題。
終於真正的開始出入朝堂的葉青,與王淮一道從皇宮走出來,吏部的差遣文書如今已經在手,至於何時前往任上,也就看他什麼時候動身了。
“辛棄疾老夫爲你爭取到了,將會任揚州提刑使,至於揚州知州的人選,那就非是老夫能夠插手的了。不過依照朝堂上的規矩,怕是多半跟你不合之人。”王淮把辛棄疾的文書交給了葉青,雙手背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說道。
“多謝王相了,下官也替辛棄疾……。”葉青微笑着向王淮行禮道。
“不必謝我。朝堂早晚是你們年輕人的朝堂,老夫這麼多年在任,始終立志北伐,但是卻始終無法在朝堂之上更進一步,以至於這麼多年來的志向,一直只能存於胸中。辛棄疾雖是歸正人,但朝廷也知他忠心一事兒,但終究是身份以及秉性,讓他在朝堂之上受到同僚排擠。而你葉青,這些年因爲有太上皇在背後爲你撐腰,所以你才能如此的如魚得水,但若是一旦到了地方任差遣,可就非比在臨安爲官了。當年建康一事兒,你也曾參與過,想必也對地方官場多少有了些瞭解,但老夫卻是還得告訴你,你當年在建康看到的,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地方官吏遠非你想的那麼簡單,揚州……終究是後孃養的,朝廷的心思也向來不在此處,到時候對你來說,怕是更加的艱難啊。”王淮踱着步緩緩說道。
“多謝王相提醒,下官定會小心行事。”葉青誠懇的道謝道。
“楊簡在揚州近四年的時間,而朝廷又把北伐之重心放在了利州路等路,所以啊……。”王淮扭頭看着葉青,有些一言難盡的拍了拍葉青的肩膀,道:“好自爲之,臨安朝堂之上,老夫能夠照料的,不用你開口老夫都會幫你,但最終還是要看你在揚州能夠經得住下面那些官吏的刁難了。”
看着王淮上了馬車離去,那背影在葉青看來,有些壯志未酬的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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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立志要北伐,但最終卻是陷入到了朝堂之上的黨爭之中,在爾虞我詐之間蹉跎了歲月,即便是心中依然還保持着抗金北伐之志,但終究是被時間消磨掉了鬥志,變成了一頭朝堂之上的老狐狸。
史彌遠最終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位置,那就是戶部尚書一職,而韓侂冑也同樣,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差遣至京西南路任安撫使兼知府,與葉青將要前往的淮南東路,中間只隔着一個淮南西路。
看着韓侂冑緩緩從馬車上下來,站在一旁等候着自己,葉青微笑着上前:“韓大人升遷京西南路應該高興纔是,不知爲何卻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葉大人不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韓侂冑不客氣的說道。
三年來,他們三人之間在朝堂之上你爭我奪,頗黎一事兒讓三人因爲利益又不得不合作,但朝堂之上,還是因爲彼此之間的利益,又不得不時時攻訐着對方。
但即便是如此,最終是誰也沒能奈何的了誰,還是眼睜睜的看着彼此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
當然,史彌遠志不在北伐,也不在軍伍,所以升遷爲戶部尚書一事兒,則是更讓韓侂冑看其不起,同時心中也充滿了對朝廷的怨憤。
朝廷任他爲戶部尚書,明擺着就是要給史彌遠一個更大的撈錢的機會,這自然是讓韓侂冑憤憤不平,但因爲其中又有太上皇之意,他韓侂冑能夠做的,也只能是臉色鐵青,跟打了敗仗似的。
“一起喝一杯,也算是韓某爲葉大人踐行了。”韓侂冑嘆口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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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空,太子召見,葉某可不敢推辭。”葉青神色之間故意帶着一絲的顯擺道。
這三年來,因爲頗黎一事兒,他跟太子之間的關係滿朝皆知,也正是因爲跟太子關係親近,所以才使得通金、投金的風言風語,一直沒能掀起大的風浪,似的御史、官員的彈劾他的奏章,全部被趙昚給壓了下來。
看着葉青那得意的樣子,韓侂冑不由的哼了一聲,還是不自覺的給葉青添堵道:“那麼就算是韓某多嘴了,不過……韓某倒是要提醒葉大人一句,淮南東路與金人相鄰,葉大人這些年一直都與金人眉來眼去,可千萬別因爲離開臨安後,變得得意忘形,被他人抓住了小辮子。”
“有勞韓大人費心了,對了,說起這事兒葉某還想多問一句,韓大人,京西南路東與淮南西路接壤,西與利州路接壤,韓大人這次任差遣到京西南路,不會是又看上了虞允文在利州路的功勞了吧?若是韓大人一直喜歡搶別人的功勞,哪裡有功便前往哪裡任差遣,不知道韓大人下一步打算去哪裡?”
葉青同樣是給喜歡搶奪他人功勞的韓侂冑添堵道,當然,這其中也有提醒他吃相別太難看了,不然朝堂之上,史彌遠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彈劾他的奏章,也絕不會自己的少了。
“葉大人這是嫉妒嗎?”韓侂冑哼了一聲,懶得再理會葉青,轉身便再次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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