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要跟蠶豆兒交代的,今日就囑咐幾句吧,明日他就該離開一段時間了。”葉青繼續躺在牀上說道。
“嗯,我會的。”鍾晴心頭一顫,撫摸着那依然環在自己腰身的手臂,原本想要問葉青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了嗎,但想了下後卻是改口道:“豆兒……會去多久,會……活着回來嗎?”
“這你需要告訴豆兒,還有小寶,他們兩人都會去。”葉青淡淡的說道。
葉青身邊能用的人一直不多,在桑昆離開後的這幾日裡思來想去,葉青最終還是決定,讓墨小寶跟蠶豆兒帶人前往草原,而至於趙乞兒等這些老背嵬軍,這幾年也在慢慢變老,葉青已經決定,不再讓他們去冒險。
終究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轉過身來的鐘晴,看着依然躺在牀上的葉青,撫摸着那滿是扎手鬍渣的臉龐,問道:“素心、鐵衣是什麼意思?”
“兩個人名的代號而已。”葉青輕鬆的說道。
鍾晴靜靜地看着葉青,下意識的繼續撫摸着葉青的臉龐,扎手的鬍渣多少給她的內心一股真實與安寧,蹙眉道:“葉衡與白秉忠絕不會坐視不理,兩人來淮南東路任差遣,絕不是那麼簡單,朝廷的意思很清楚,便是用二人牽制你。所以……你凡事還需要謹慎才行,官場之上,能夠信任的人不多,隨時會在背後出賣你的人則是大把大把的存在。”
拉過鍾晴放在臉頰上的手,在其手背上親下了,笑的很燦爛、很欣慰的葉青伸臂把鍾晴再次攬回牀上,嗅着鍾晴秀髮間的幽香,喃喃道:“五路大軍是大宋朝廷的大軍,我葉青如今連差遣都困難,我何嘗不知?放心吧,只是小寶跟豆兒兩人,帶一些他們的小夥伴而已。”
說完後,不等鍾晴因爲外面芳菲的敲門聲掙扎着要起身,葉青則是伸手在鍾晴那彈性十足的翹臀上一連拍了好幾下,直到鍾晴在懷裡掙扎着,輕輕咬了他一下後,葉大人這才鬆開懷裡的美人兒,讓其去更衣。
即便是由芳菲侍奉着更衣的鐘晴,依然是有些心神不寧,她心裡當然不希望葉青成爲大宋朝廷的佞臣,但隨着越來越多的瞭解葉青的處境,她也很清楚,葉青若是不想走岳飛的老路,那麼他就必須要向秦檜一樣,跟金國始終保持友好的關係才行,或者是跟其他人保持着密切的關係,從而給他與自己等人留下一條保命之路。
所以鐵衣會不會是在金國或者是在其他地方?鍾晴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再次冒出這個問題。
她並非是想要查探葉青的什麼,她只是希望能夠多瞭解一些情況,而後儘自己最大可能的,幫着葉青參考一些事情,畢竟她鍾晴對於皇家,可謂是十分的瞭解。
素心二字,以鍾晴如今對葉青的瞭解,雖然猜不透到底是誰,是男是女,但鍾晴卻是敢肯定,素心必然不會在揚州,而是必須在臨安纔對。
與臨安相隔萬里的遼國都城葉密立城,此時還依然身爲遼國太子的耶律直魯古,在降將乃蠻王屈出律的陪同下,再次率兵出城去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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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當初跟隨着遼國公主前往夏國的耶律乙薛,在第一時間便跑到了公主府內,向耶律月稟奏着太子的行蹤。
這兩年的遼國權利機構,隨着耶律月的崛起,從而使得遼國的兩大機構:北府、南院之間終於有了一些平衡,而不是當初那般北輕南重。
而如今的北府大王,便是在其姑母的授意下的耶律月,如今在太子尚未登基時,她這個皇姐,承禮公主,儼然已經成了遼國的重要人物,成爲了太子耶律直魯古往後順利登基的最大依仗。
如今耶律月在遼國的地位,絲毫不比南院大王蕭翰裡刺低,甚至因爲皇室的關係,如今耶律月在風頭上,還要蓋過南院一籌,只是因爲蕭翰裡刺掌大遼重權多年,加上又是如今大遼女皇帝的公公原因,所以如今才能夠依然穩坐南院之位。
但這兩年誰都能夠看的出來,承禮公主耶律月的異軍突起,已經給蕭翰裡刺帶來了不小的壓力跟威脅,而爲了緩解這種壓力,蕭翰裡刺先後兩次想要讓承禮公主下嫁給他的第二個兒子蕭樸古只沙。
可如今身爲大遼女皇帝的耶律普速完,顯然不會做出這樣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心中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盤的同時,一面則是暗示着耶律月,讓其自己來拒絕蕭翰裡刺的聯姻之舉。
如今的耶律月掌着大遼北府,武將有由她親自任命的耶律乙薛,所率領的一萬精銳鐵騎無繮軍,文有蕭處溫、李奉迎二人爲她出謀劃策,所以憑藉着這樣的實力,耶律月拒絕起南院大王蕭翰裡刺的聯姻來,也是極爲的乾脆,一絲迴旋的餘地都不給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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