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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葉府的後院開始變得和諧起來,最起碼錶面上妻派跟妾派,已經不在向剛開始那般劍拔弩張,所以門房陶潛也收回了自己的請辭,繼續擔任着葉府的門房。
兩派依然還是涇渭分明,柳輕煙、鍾晴爲一派,白純、燕傾城乃是另一派,不過葉大官人已經不用再受夾板氣。
臨安城的元日自然是熱鬧非凡,以御街爲主的街道、大瓦子等地,包括西湖、武林門等等鬧市場所,依舊是如同過去的每一個元日一樣,處處都透着喜慶祥和的氣氛。
文人士子、窈窕淑女、商賈走卒還是官員勳貴,彷彿都盼着元日似的,一個個臉上都帶着喜慶與興奮,身着準備了好久的新衣衫,或是擺放好友親戚,或者是三五成羣結伴遊玩兒。
就連那鳳凰山下,因爲太上皇遲暮老邁的緣故,在元日前顯得有些沉悶的皇宮,也是如同得到了天降祥瑞一般,張燈結綵之餘,同樣是處處透露着喜慶的節日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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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安如同往年一樣的熱鬧,而揚州也在今年的元日發生了極大的變化,往年如同溫吞水似的平淡無味的元日,在今年得到了極大的改善。
特別是那矗立起來的高大堅厚的城牆,讓整個揚州一下子有了底氣似的,使得揚州城內同樣是處處張燈結綵,行人歡聲笑語,吉祥如意的言語處處皆聞。
無論是勾欄瓦舍,還是酒館客棧,比起往年的元日來都要熱鬧了很多,而身爲揚州翹楚的斜風細雨樓,更是把勾欄瓦舍在元日之間挪到了二十四橋附近的地方,隨着一些商販、江湖賣藝者的加入之後,形成了一個如同集市一樣的熱鬧場所。
傳說唐時有二十四個歌女,一個個姿容媚豔,體態輕盈,曾於月明之夜來此吹簫弄笛,巧遇杜牧,其中一名歌女特地折素花獻上,請杜牧賦詩。
於是便有了:“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這首詩。從而也使得吳家磚橋成爲了二十四橋的代名詞。
柳輕煙今日是格外的高興,她並沒有想到,葉青竟然會跑到這裡來專門看自己。
所以與葉青在廊亭內的茶館內,找了個面河的桌子坐下後,向葉青說着二十四橋的來歷與如今的盛景。
人潮涌動、吵鬧聲不絕於耳,五顏六色的紅男綠女要麼觀橋賞河,要麼便是與如同集市上的商販討價還價,或者是遠遠望着勾欄瓦舍里正在演繹的才子佳人的故事。
如同清明上河圖上的場景一樣,即便是搬到此時的揚州同樣適用,放眼望去俱是人頭攢動,要麼便是一頂頂的轎子、一輛輛的馬車在上橋口、下橋口互相頂牛各不相讓。
柳輕煙難得的好心情,目光始終看着打量着熱鬧場景的葉青,偶爾也會流露出一絲小女兒的羞澀與溫柔的姿態。
“若是能夠一直如此該有多好。”葉青看了看那淡而無味的茶水,這家霸佔了廊亭的露天茶館兒太摳了,大過節的也不準備一些好的茶葉來賣。
“比起前些年來,今年的元日已經足以讓百姓們興高采烈、安心快樂的過一個來之不易的元日了,若想要一直如此,那不還是得看你葉大人之意?”柳輕煙調皮的打趣着葉知府道:“對了,你今日出來,怎麼一個人也沒帶嗎?”
“陶潛、宋遷陪着她們去城外寺廟上香去了……。”葉青看向柳輕煙,而柳輕煙則會臉上閃過一絲嬌羞,不着痕跡的微微低頭,不敢跟葉青那目光對視。
“原本我也想一同去的,但因爲斜風細雨樓今日要在此……。”柳輕煙的眸子中閃過一絲黯然道。
葉青條件反射的伸手就要在大庭廣衆之下去抓柳輕煙的手,只是手剛剛碰到柳輕煙放在桌面上的手背,柳輕煙就如同被蛇咬了似的,嗖的一下把手縮到了桌下面,雪白的臉頰上瞬間升起一抹紅暈,嗔怒道:“瘋了你,這麼多人在,你想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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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一愣,看着柳輕煙難得的小女兒姿態,從容的收回手,而後道:“這不是想要安慰安慰你嗎?如今正值元日,家裡上下只有你一個人在忙碌,而我們……。”
“誰跟你一家了,好不害臊。”柳輕煙的雙頰此時顯得更加的羞澀與難爲情。
與其說今日葉青是無所事事的跑到了二十四橋來看柳輕煙,倒不如說是白純三女在爲葉青創造着,讓葉青把柳輕煙真正請過門的機會。
如今雖然柳輕煙也會偶爾去府裡住,但不過都是以與鍾晴的姐妹之情纔會小住,至於與葉青的關係,原本剛剛要有一些進展時,白純跟燕傾城則是突然殺到了揚州,於是還未開始的再下一城大業,便胎死腹中。
而現在,經過葉青這個一家之主努力的熬過了好幾個不眠之夜,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每天都差些要扶牆走路的努力下,無論是白純還是燕傾城,自然最爲高興的便是鍾晴,都開始有意無意的爲葉青與柳輕煙創造着條件。
就連門房陶潛,看着葉大人沒日沒夜的努力,都忍不住感嘆勸道:“小子,身子骨要緊啊,雖然聖人也雲:食色性也,但還是要節制啊,哪能像你這般,如同色中餓鬼、八輩子沒見過女人似的不眠不休啊,老夫就是當初在宮裡時,也沒有見過那……什麼像你這般如此有上進心啊,何況你葉家如今有後,你這麼努力……難不成是三位夫人都……。”
門房的話語沒說完,然後左眼就變成了熊貓眼,被葉青怒斥着小人行徑,竟然偷窺本大人房事……。
門房捱了一拳,又不能還手,因爲打不過,所以只好怒道:“老夫還需要偷窺不成?老夫身爲門房,爲你葉青看家護院自然是要盡職盡責,何況你小子天天晚上穿着睡衣大搖大擺挨個臨幸,然後腳步踉蹌、浮虛的再回到其中一個夫人的房間睡覺,這還用老夫偷窺不成?”
“……。”葉大人瞬間無語,蹦起來從房檐處掰下來一根雪融後的小冰凌遞給陶潛,看着門房的熊貓眼道:“冰敷效果好一些,淤青下去的快。”
“……老夫要請辭。”
“有多遠滾多遠。”葉大人不耐煩的扭頭得意道。
所以如今的柳輕煙,經過葉青的不懈努力後,終於是得到了府裡真正三個女主人的默許過門。
柳輕煙的心裡自然是極爲高興,但又是多少有些忐忑與緊張,如同此時正望着她的葉青一樣,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初與葉青剛剛認識時候的情形,竟然是因爲殺人!
扔了幾個銅板付茶錢後,葉青便與柳輕煙如同揚州城的青年文士、窈窕淑女一樣,開始在這二十四橋的集市上算作是約會的閒逛了起來。
二十四橋在城西,而當初葉青安置的饑民同樣是在城西的太平、洗馬兩坊,於是兩人不自覺的便走到了這裡,而路上的行人也是因爲此地甚窮的緣故,行人比起剛纔的二十四橋等地方,則是要冷清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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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大人。”突然從巷子裡竄出來的人影,把毫無防備的柳輕煙嚇了一跳,急忙拽着葉青的衣袖,躲在了葉青的身後。
雖然是穿了一身嶄新的衣衫,但此刻上面卻是佈滿了灰塵等,就連腳下的新靴子上,還帶着泥巴等,頭髮同樣是顯得有些凌亂,幾根枯草還寄居在上面。
看着葉青上下打量着他,劉克師尷尬的笑了下,急忙拍打了下身上的塵土,又順手整理了下頭髮道:“對不起葉大人,小人剛纔想要看看這些茅屋到底堅固與否,就爬了上去,所以……還請大人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