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純再次無聲的嘆氣,美麗的眸子看着葉青一眨不眨:“你知道她爲了什麼,只是你不願意讓自己明白她的心思。”
隨着白純的話語,接下來輪到了葉青無奈的嘆口氣,喃喃道:“不錯,我知道她想幹什麼。她不說,是怕我誤會……可這件事兒……。”
“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的。”白純的語氣帶着一絲對葉青的不滿,而後繼續道:“誰讓你當初給了鍾晴希望?本來在揚州好好的,讓她就這麼平平靜靜的過一輩子不好嗎,爲什麼就非要讓她回來?現在你不願意了,但是你想過她的感受嗎?”
“可趙構已經死了,這件事兒我以爲……。”葉青有些憂愁的說道。
“趙構死了,不代表真正的兇手趙汝愚也死了。”白純打斷葉青的話憤憤的說道。
當初他們在建康角逐、勾心鬥角,雖然葉青一直都在幫着鍾晴,甚至是從一開始就告訴了鍾晴會有滅門之禍,但即便是如此,無論是他還是史彌遠、趙汝愚、韓侂冑都參與了建康的事情,都親眼目睹了鍾晴的父母之死。
這件事兒他們幾人或許無所謂,不過是因爲當年的恩恩怨怨、朝堂之上的爾虞我詐,可鍾晴終究是無辜的,她並沒有做錯什麼,她也沒有鼓惑過信王去與趙汝愚的妻子雙修,何況她那時候還不曾嫁入王府,憑什麼最後的傷痛要讓她來背?
“如今不是動趙汝愚的時候,時機未到。”葉青沉下聲說道。
“哼,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鍾晴早就料到了,所以她纔會選擇留在孤山,而不是皇宮內。”白純站起身,氣呼呼的看着葉青說道,而後走到了書房門口又站住腳步道:“鍾晴說了,她知道時機未到,她留在臨安,就是不希望有朝一日忘了父母的死。她也知道,你讓她回揚州,是爲她好,是怕趙汝愚找她麻煩。但是你放心,陷陣也是傘的四時之一,傘會罩着她的,不會讓她出一丁點兒差錯的。”
看着白純說完後氣呼呼的離開,葉青只能是苦笑一聲,而後無奈的搖搖頭。
<center><div class="mobadsq"/></center>
鍾晴的心思他早就知道了,因爲剛剛接觸時的鐘晴,還是信王妃的時候,並不是十分了解朝堂政事,對此也並不是十分的感興趣,但隨着在建康的事情發生後,在揚州的鐘晴卻是突然間對朝堂政事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而這也是他葉青,一開始願意跟鍾晴相商朝堂政事的原因,只是隨着鍾晴對朝堂政事的透徹瞭解,讓他不得不有些懷疑,鍾晴身爲一個女子,爲何就突然對朝堂政事這麼感興趣了呢?
答案很顯然,那就是鍾晴想要爲自己的父母報仇,在趙汝愚對她還恨意未了時,她把對趙汝愚的仇恨,隱藏的讓外人完全無法看出來。
即便是到了現在,鍾晴也從不曾在他跟前提及過一句關於當年她父母的事情,但不提並不代表就已經淡忘了,相反,顯然在鍾晴的心裡,時時刻刻的記着這一件事情,只是她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而讓葉青在朝堂之上左右爲難。
畢竟,在前些時日的爾虞我詐中,就是連鍾晴,也無法分辨出,葉青到底是真心要跟趙汝愚聯手,還是假意跟趙汝愚做對,所以那個時候,她則是一直選擇着隱忍,爲了自己心愛的男人,寧願把父母之仇繼續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不讓任何人碰觸。
如今朝堂之上勢力是涇渭分明,葉青跟史彌遠走到了一起,而趙汝愚則是跟韓侂冑的父親韓誠,開始以左右相的差遣把持朝堂,顯然鍾晴的心裡頭,想要復仇的念頭就顯得越發的迫切了一些。
一個願意把自己的心事深深的藏在心中不與他人訴說,甚至寧願爲了成全葉青,而不惜暫時放下心中對趙汝愚的恨,葉青一時之間,開始變的有些茫然,鍾晴難道不信任他?
三天的時間裡,終於第一次走出了自家的院子,這讓整個院子的氣氛一瞎子顯得活躍輕鬆了很多,就連剛剛跟丫鬟忙活完的紅樓,都覺得心裡頭的一塊兒大石終於落地了。
走上前捏了下紅樓的小臉蛋兒,而後笑着告訴紅樓晚上不必等他了。
紅樓先是一驚,小臉瞬間當着丫鬟的面變的通紅,這種事情怎麼可以站在院心裡說?豈不是羞死了!
“想多了不是?”葉青突然湊近紅樓雪白的脖頸間輕聲道:“我不是說今晚你不必在房間等我了,是說我今夜不回來了,我要獨自去偷歡。”
“偷偷偷你個大頭鬼。”被葉青戲弄的面紅耳赤的紅樓,沒好氣的說道,而後急急忙忙往閣樓裡跑去。
看着那妖嬈的身段,纖腰肥 臀扭動的樣子,葉青不由得擡頭望向常常望向的方向,白純此刻也正冷冷的看着他,道:“你最好是想個好理由前往孤山,若是隻見她,怕是她不會見你的。”
“你今天就不該去孤山,我這三天一直在思考問題,並不是因爲她的事情煩悶。”葉青仰頭,伸手點着白純連連道:簡直就是個敗家娘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你今日若不去,你看她會覺得我爲難,會躲着我不見嗎?”
“去死吧你,好心當成驢肝!”白純風情的白了樓下的葉大官人一眼,而後扭頭便往二樓的書房走去。
<div id="div_content_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