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看來,葉青若是想要證明自己是大宋朝的忠臣,那麼就應該效仿當年的岳飛,第一時間回到臨安向朝廷表忠,即便是最後不得不步入岳飛的後塵,但最起碼他還能夠留下一個忠君報國的身後名,比現在這般頂着判臣賊子的帽子,讓天下人唾棄要好的多。
總之,在他們兩人看來,如今的葉青,已經完全失去了一個忠臣的德性,即便是收復再多的失地,即便是把金人趕出了關外,但葉青所做的這一切,在他們看來,並非是爲了朝廷,完全都是爲了他自己越來越膨脹的野心。
劉克師不會與白秉忠、葉衡同乘一輛馬車,最初他在知道白秉忠跟葉衡的身份後,也想過要一路上小心伺候着,但鍾晴的一番話卻是讓他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跟葉青沾親帶故的葉衡,身爲葉青老丈人的白秉忠,兩人竟然是對葉青如今的所作所爲是深痛惡絕。
所以自出了淮南東路後,劉克師一開始還有意放慢了速度,每經過一個城池時,也都會入城歇息,讓白秉忠跟葉衡,看看如今回到宋廷疆域的北地各府縣的民生,但即便是如此,白秉忠跟葉衡,依舊是對葉青怨念不絕。
甚至是在經過一個個村莊時,看着那些衣衫襤褸的逃荒百姓,白秉忠跟葉衡還會對葉青破口大罵,若不是葉青一意孤行,又豈會陷百姓於如此慘境!
劉克師解釋着這一切都是因爲黃河這兩年嚴重災情,以及當年金人疏於清淤河道所致,但兩人卻是一點兒也不相信,甚至是把黃河的災情,也歸罪到了葉青的頭上,認爲是葉青北伐的舉動惹怒了老天爺,牽連了百姓替葉青受罪。
兩人對於葉青的怨念之深,讓劉克師最終放棄了用事實來說服白秉忠跟葉衡,嘴角帶着冷笑的劉克師,很想知道,若白純非是葉青的夫人的話,白秉忠跟葉衡,還有膽魄敢如此怒罵葉青嗎?或者是,葉大人還會給他們這樣的機會嗎?
他不知道兩個人爲何對葉青的怨念會如此之深,竟然到了無解的地步,但也正是因爲白秉忠跟葉衡的頑固不化,讓劉克師不得不感慨,當初葉青也是看他不起,但最終隨着自己的改變,葉青卻是大度的選擇了接受自己。
與身後的兩個老頑固相比起來,劉克師不得不說,葉青能夠走到今日這般地位,顯然靠的並非完全是手段,更爲重要的是那大胸襟跟大氣魄。
葉青自然是不知曉劉克師此時一路上的感慨跟鬱悶,但隨着白秉忠等人的臨近,他還是能夠從白純身上感覺到,如今的白純,變的有些不太開心了。
甚至是好幾天晚上,每每自己抱着懷裡的白純醒過來時,都會看到懷裡的嬌軀,睜着一雙眼睛,呆呆地看着自己。
“怎麼了?”葉青在那依舊潔白如玉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打了個哈欠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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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就是睡不着。”白純心事重重,但依然還是露出一個微笑說道,而後便是把自己的嬌軀又往葉青懷裡擠了擠:“過幾日父親跟葉衡葉叔叔就要來長安了。”
“嗯,然後呢?”葉青的下巴頂着白純的頭頂,嗅着那秀髮上的香味慵懶道。
“你不介意嗎?”白純的臉頰窩在葉青的胸口,一隻手撫摸着葉青背部那凸起的疤痕問道。
“說不介意是假的,說介意吧,也不知道該如何介意。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被韓誠因爲朱熹一事兒而牽連啊。”葉青下巴輕揉着白純頭頂的髮絲道。
“可如此一來,韓誠豈不是……。”白純想要在葉青的懷裡擡頭看葉青那張臉,但卻是被葉青的下巴死死的壓住。
“無妨,葉伯伯跟白伯伯兩人不過是韓誠想要順手爲之罷了,終歸還是要以朱熹爲主的,何況這樣也好,最起碼也是告訴韓誠,我葉青也不是傻子,不會稀裡糊塗的上了他一石二鳥的當,也是告訴他,有朝一日,我必然是要回臨安朝堂的。”葉青此時才鬆開下巴,看着那張滿腹心事,讓人有些心疼的臉頰說道。
“若是……若是……。”白純食指開始摩挲着葉青下巴的鬍渣,吞吐了一會兒後又把臉埋進了葉青的胸口,發出含混不清的聲音說道:“等父親跟葉伯伯到了長安後,就由妾身來安置吧,夫君就不要過問了,好嗎?”
被窩裡的嬌軀依舊是如同綢緞一般光滑細嫩,葉青的一隻手下意識的上下撫摸遊走着,會心一笑道:“不要太難爲自己,這並不是多大的事情。”
埋在葉青胸口的白純搖頭,喃喃道:“我不想再讓關山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你身上了,哪怕是半次都不行。以後不管是多大多小的潛在危險,我都不想讓這些出現在你身旁,我都想讓他們儘可能的遠離你,把這些危險扼殺在搖籃中。”
葉青輕輕挑起懷裡白大美人的下巴,看着那難得一見的我見猶憐的神色,不由自主的便把嘴脣對着印了下去,懷裡白嫩的嬌軀在被窩裡帶着一絲絲象徵性的掙扎,而後便是熱烈的迎合着、享受着一雙粗糙的手,再次遊走在她的嬌軀上探索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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