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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青並不會下圍棋,但從前幾天開始,手裡便會時不時的握着幾枚黑白子捻來捻去。
最初燕傾城還有些奇怪,以爲葉大官人轉性了,竟然想要下棋了,於是前幾日閒暇時跟葉青下了兩盤,把在北地戰場上戰無不勝的葉大將軍給殺的是片甲不留。
葉青一開始還並不服氣自己會輸給燕傾城這個臭棋簍子,畢竟他從前可是見過,燕傾城在鍾晴的強勢圍殺下,走的是步步驚心。
當時自己還很不以爲然,只是沒想到輪到自己時,竟然連燕傾城這個臭棋簍子都不如,就更不用提想着回臨安後,跟鍾晴手談幾局了。
隨着恆嶠離開房間,葉青手裡的黑白子下意識的在桌面上擺放着,一枚放在關山的黑子如同李橫一般,一枚置在大散關的白子如同恆嶠,而另外兩枚捏在手裡捻來捻去,最終還是被他當成了何充以及司馬堅,放在淮南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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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方向四枚棋子,成一個不對稱的三角形,讓葉青倒是頗爲滿意若是能夠達成計劃後的佈局,最起碼如此一來,在京兆府、淮南東路的後方跟西方,葉青就可以真正的少一絲顧慮,能夠穩紮穩打的開始繼續圖謀北伐之戰。
第二日天剛矇矇亮,清晨的微涼還未完全被七月的熱浪徹底吞沒時,賈涉就迫不及待的跑進了驛館的後院,此時的葉青則是剛剛晨跑完,赤裸着汗流浹背、不滿疤痕的結實上身正在洗漱。
不得不說,葉青的身材很具有震撼力跟衝擊力,穿上衣服的時候看起來有些精瘦,但此刻裸露着那肌肉結實的上身時,就是連賈涉,都不得不承認,這纔是一個真正男人該有的身板。
恐怖而又讓人敬畏的傷疤,充滿衝擊力跟力量感的肌肉,加上此時正是汗流浹背,身上落滿了一層層細汗與水珠,使得葉青的整個上身在朝陽下,看起來彷彿就如同是銅澆鐵鑄一般強悍霸氣。
“大人……。”賈涉還沒有說完話,身後就傳來了腳步聲。
葉青拿着溼巾繼續擦拭着身體,扭頭笑道:“是何充、司馬堅來了?”
“兩人都是雙眼通紅,看來是一夜都沒有睡好。”賈涉幫葉青擦拭着背部,看着那些觸目驚心,比他身上還要多、還要深,也更長的傷疤,有些羨慕的道:“大人的戰績可全都是帶在了身上啊,連末將看起來都是很羨慕。”
“廢話真多,讓他們過來說話。”葉青笑了下,接過賈涉手裡的溼巾,低頭在清涼的水裡投了投,再次回過頭時,便看見何充、司馬堅,以及昨日裡的恆嶠三人,俱是目瞪口呆、不可思議的看着自己。
葉青毫不在意的拿着溼巾擦着臉,一邊向着三人走過去,嘴角帶着笑意道:“老子要是個女人的話,還值得你們這麼瞪大了眼睛看,一個大老爺們兒,你們這樣瞪着我看到底是幾個意思?怎麼,女人看膩了,換口味了?”
葉青的玩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最起碼此時此刻,不管是何充還是司馬堅,或者是恆嶠,根本不覺得葉青的玩笑好笑,相反,他們看着葉青緩緩邁步走過來,卻是感覺如同一道銅牆鐵壁在向他們跟前移動似的,讓三人則是在震撼中不由自主的連續後退了好幾步。
葉青那肌肉與傷疤橫行的上身,充滿了震撼人心的壓迫力,就是連常年在軍伍之中的恆嶠,都沒有想到,葉青竟然有如此可怖的戰績!
昨日裡還有些覺得葉青身材雖然高大,但就是稍微有些單薄了,可今日呈現在眼前的這番畫面,不得不說,恆嶠面對着那一身橫行霸道的疤痕,甚至是有些嫉妒,但更多的還是內心條件反射的敬佩跟服氣。
“末將恆嶠見過大人,請葉大人受末將一拜。”恆嶠說話的虔誠語氣,因爲激動而顯得有些顫抖,他不敢想象,那如銅澆鐵鑄的身上橫行霸道的“戰績”,需要經歷過幾番戰場上的慘烈廝殺跟深入虎穴,才能夠刻畫出如此一幅震撼人心的戰績。
不等葉青說話,恆嶠已經是單膝下跪向葉青行禮,而一旁被恆嶠聲音“驚醒”的何充跟司馬堅,也是雙眼充滿了震撼跟激動,跟隨着恆嶠一同向葉青行大禮。
賈涉拿來葉青的衣衫時,正好看到眼前這樣的畫面,內心深處瞬間也是油然而生一股驕傲之情。畢竟,葉大人能夠瞬間靠着一身橫行霸道的“戰績”,就輕易的折服這幾人,身爲親兵跟手下的他,自然是有道理替自己的主帥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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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亭內說話。”葉青在三人起身後,一一拍過三人的肩膀,不同於恆嶠被拍肩膀時的振奮,何充跟司馬堅則是被葉青拍到肩膀時,雙腿俱是不由自主的一陣發顫。
這種赤裸裸的強大壓迫力,讓身爲文官的他們二人根本是有些吃不消,向來只好舞文弄墨的他們,何時見過如此恐怖的戰場“遺蹟”,那有些滄桑甚至是彷彿能夠映射出一幅幅慘烈畫面的傷疤,更是讓他們連直視都覺得困難跟窒息。
不過好在,隨着賈涉把衣衫披在了葉青的身上後,不管是恆嶠還是何充、司馬堅,心頭都是不由自主的鬆了一口氣,有種撥雲見日的如釋重負感。
涼亭內三人坐定,葉青整理完身上的衣衫後,才帶着隨和的笑容在涼亭內坐下,從容不怕、雲淡風輕,甚至是多少有些儒雅的氣質,跟剛纔殺伐凌厲、霸氣強悍的氣質完全是判若兩人。
“先給你們介紹下,司馬堅、何充,淮南西路安撫使、知府,恆嶠,京西南路光化軍原統領,如今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部將,因爲楊簡的刻意打壓,鬱郁不得志,活得越來越憋屈。”葉青只是簡單介紹了何充跟司馬堅,到了恆嶠這裡,卻是加上了一些解釋,這樣的話語,讓何充跟司馬堅,都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恆嶠。
“恆嶠見過安撫使、知府大人。”恆嶠起身行禮道,而後便再也不坐下,就那麼直挺挺的站在了一旁,儼然一幅葉青麾下的將士一般。
“光化軍雖屬京西南路,但如今據說是在利州路鎮守大散關,可是如此?”司馬堅沉默了下後,擡頭看着恆嶠問道。
“不錯,末將如今隨光化軍正鎮守大散關。”恆嶠不卑不吭的回答道。
司馬堅若有所思的點點頭,而後又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何充,心裡已經大致明瞭,葉大人此番來到淮南西路壽春府,除了見自己跟何充外,恐怕還有就是眼前的這位軍伍之人了。
而此刻終於是從剛纔那震撼性畫面平復過來的何充,心裡此時則是慶幸的苦笑了一聲,昨日裡跟司馬堅還在茶館猜測,今日見到葉青時,葉青的桌面上到底是會放茶水,還是一把刀來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