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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會門處,史彌遠在猶豫不決,臨安皇宮的何寧門處,鍾晴走下馬車,跟着太監往李鳳娘所在的仁明殿行去。
金、夏兩國在這個時候一同對葉青用兵,顯然也讓李鳳娘陷入到了無盡的擔憂之中。
當然,李鳳娘最爲根本的擔憂,並非是葉青,而是她害怕,一旦葉青敗了,會不會立刻率兵回撤臨安,如此一來,回到臨安的葉青,對於她來說總是一塊心病。
身處皇宮的她,必然要不管未來誰贏誰敗,都得提前做好打算才行,所以召鍾晴進宮,便是想知道,葉青如今在北地,是不是有實力能夠力扛金、夏的同時用兵。
挺着大肚子的鐘晴踏進仁明殿的第一時間,李鳳娘立刻命人賜坐,寒暄了幾句關於鍾晴身孕的話題,而後李鳳娘便看着鍾晴那張微微有些發胖,但依舊掩不住她那風華絕代容顏的臉頰,問道:“葉青在北地有幾成拒敵不得南下的把握?如今他在哪裡?夏國,還是京兆府,還是在濟南府?”
“回皇后的話,妾身夫君如今在河套三路,前幾日的消息讓妾身也剛剛知道,如今正在黃河與金人隔岸對望,大戰一觸即發。”鍾晴一手撫摸着自己的肚子,含笑對李鳳娘回道。
“爲何不在濟南府?他難道不知道,如今濟南府一旦被金人攻破的後果嗎?到時候遭殃的可就是淮南路?爲何也不從夏撤兵回援河套三路?”李鳳娘有些不悅的蹙眉問道。
此時的李鳳娘,心裡頭的不悅連她自己都有些分不清楚,到底是嫉妒懷有身孕的鐘晴多一些,還是不滿葉青在河套三路多一些。
但總之,看見鍾晴那挺着身孕、臉上帶着滿足幸福的小女人樣子,她心裡就會有不舒服,所以這些時日裡來,她幾乎都沒有召見過這個,如今在臨安城內看似柔弱無依靠,實則卻牢牢掌握着整個皇城司的女人。
究其原因,其實就是不想看見懷了葉青子嗣,竟然在生下來後,還要以鍾姓爲姓的鐘晴。
這讓她心裡極爲不舒服,恨不得立刻能夠劈頭蓋臉的大罵葉青一頓,才能稍緩她心裡那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怒氣。
“濟南府的兵力加上水軍有四萬人之多,葉青的意思是,足夠應付來犯的金軍。”鍾晴微微低頭,避開了李鳳娘那如刀子一般的眼神,而後依照葉青的意思,把原本在濟南府的近八萬人兵力,說成了四萬人。
“四萬人?四萬人難道就能夠阻來勢洶洶的金人不成?”李鳳娘白皙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捏成了拳頭,手背之上隱隱露出那青色的血管,語氣也變得有些凌厲跟憤怒。
“皇后難道就沒有想過讓兵部差遣其他各路大軍北上馳援嗎?”鍾晴掃視了一眼臉上佈滿寒霜的李鳳娘,再次低頭淡淡說道。
如今葉青在北地的兵力可謂是捉襟見肘,而從一開始,在留下了老劉頭、趙乞兒輔辛棄疾守濟南時,葉青就曾經給臨安朝廷上過奏章,希望朝廷能夠從其他路差遣大軍馳援濟南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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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時候韓侂冑還在臨安,奏章幾乎到了韓侂冑那裡後,便被留了下來,而如今的兵部尚書錢象祖也好,大理寺卿孟珙也好,在朝堂之上也曾經提過幾次,但都被韓侂冑搖頭拒絕。
所以從朝廷其他路差遣大軍赴北地馳援一事兒,因爲金人還沒有攻濟南府的徵兆,也就被擱置了下來。
如今金人大軍已經兵臨濟南城下,臨安城的大街小巷內,百姓們也開始紛紛議論着金、宋這一戰誰勝誰負,朝堂之上也是終於因爲和與戰,吵成了一團,才使得李鳳娘不得不在事到臨頭後,才重視其此事兒來。
“四萬人或許可以撐上月餘,但金人這一次則是傾所有精銳而出,葉青在河套三路同樣無法馳援濟南府,所以皇后……這是葉青今日給妾身的信,信中言:他已經盡力在抽調兵力去馳援濟南府,但京兆府到濟南府路途過於遙遠,遠遠沒有從朝廷各路抽調大軍馳援容易。”鍾晴手裡的信,被太監接過遞給了李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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