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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5 对策(2 / 2)

“不知道左相……所謂的可惜是指?”閻克己不自覺的問道,如今他對於葉青根本沒有任何好感,畢竟,若不是葉青從中作梗的話,那麼今日朝堂之上飛黃騰達的就絕不會是韓彥嘉,必然是他閻克己的府上高朋滿座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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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朝堂之上再也無法用勾結金國的罪名來彈劾葉青了,我們利用金國彈劾葉青多年,卻抵不上葉青只利用金國一次,就讓他成爲了我大宋朝唯一一個活着的異姓王。”史彌遠的語氣很酸,也很無奈,葉青這一招他根本無法防備、制止,只能夠是眼睜睜的看着葉青如今在宋廷的威望,明目張膽的壓他一頭。

“難道現在就拿葉青一點兒法子也沒有了嗎?”榮國公趙師夔皺眉問道。

他曾經去過京兆府,還曾經見過葉青,在北地,葉青就如同北地的皇帝一樣,幾乎沒有人敢於反抗他的命令,而同樣,他通過一系列的動作,也是把整個北地牢牢地掌握在了自己手裡。

“葉青若是不回臨安,如今任何人都拿他沒有辦法,即便是想要誣陷、栽贓……恐一般的罪名根本就難以奈何的了他。雖說如今聖上正少年,少年好勝之心皆有之,但從晉封葉青爵位一事兒上,也能夠看出來,聖上同樣也有少年老成一面,在這個時候,並沒有選擇打壓葉青,而是選擇了重賞葉青。所以啊……聖上心裡若是對葉青沒有異議,我們也難奈何……。”

“所以左相的意思是……?”樓鑰等幾人瞬間就露出了思索明瞭的表情。

“本相可什麼也沒有說。但本相相信:“功高震主”四個字,必然是有它的道理。”史彌遠並沒有說什麼要對付葉青,要挑撥離間葉青跟聖上趙擴之間的關係,但在座的幾個人,卻都是極爲清楚的瞭解到了史彌遠,打算挑撥離間葉青跟聖上趙擴之間信任的意思。

“此事兒還需要從長計議,終究如今……葉青是龜縮在燕京……。”李心傳神色稍顯凝重道。

史彌遠沒有說話,反而是看向了吏部尚書樓鑰,樓鑰立刻坐直了身子,清了下嗓子道:“朝廷前些日子在晉封葉青爲燕王時,同樣還下了一道關於葉青差遣的旨意,如今葉青的差遣乃是燕雲十六州的節度使,而這也就意味着……。”

“不錯,淮南路雖然在葉青的授意下,把安撫使蕭振換成了辛棄疾,蕭振從而告老還鄉,頤養天年。但衆所周知,北地即便是開了恩科,但各路、各州的官吏依然是缺口很大。所以諸位不妨從這點兒上想想辦法,看看是否有能夠把葉青逼回到臨安的對策。”史彌遠適時的打斷樓鑰的話說道。

而史彌遠的話語,就等同於是像在座的幾人開了一條任人唯親的口子,等於是在說:各位啊,機會難得啊,這可是一個大好的撈錢的機會啊,只要你跟前有喜歡做官的官員,只要銀子使足了,那麼吏部這邊絕不會再設卡相阻。

李心傳、閻克己、趙師夔瞬間也就悟透了史彌遠一語雙關的意思,能夠坐在這個房間裡的,絕不是普通的宋廷官員,必然都是朝堂之上有影響力的臣子,而平日裡,討好巴結他們的官員自然也不在少數。

從前因爲北地如同地獄一般,進去一個消失一個,但如今既然朝廷已經有了節制北地的權利,就等同於吏部也有了調任差遣官員的權利,所以可想而知,如今史彌遠點頭同意後,在座幾個人從而能夠因此獲得多大的利益與好處,自然,也就使得他們的實力得以壯大與穩固。

幾乎每一個人的跟前,都有着或大或小、或多或少的官員天天在巴結、討好他們,所以藉着如今朝廷的這股風向,任人唯親的給他們自己的心腹安置差遣,自然也就順理成章。

北地尤其以山東路的官場爲首,就如同是一個塊兒大蛋糕一樣,如今就等着他們去切分利益。

而史彌遠如今也不得不走上像當年王淮、韓侂冑、趙汝愚等人一樣,走上一條跟葉青直接對抗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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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心中很清楚,若是任由着葉青繼續做大,那麼接下來很有可能倒黴的就會是他們。

葉青絕不是心慈手軟之輩,對付王淮、韓侂冑、趙汝愚等人的事情上,自然就能夠看出,即便是史彌遠他們不主動招惹葉青,葉青早晚也會打壓他們,而後一個人再獨掌朝堂。

何況如今葉青的身份今非昔比,一旦在北地勢力更加穩固之後,再挾以燕王之威來到臨安,那麼誰能夠抗衡葉青?恐怕就算是聖上,也會在葉青面前唯命是從。

史彌遠在自己的書房,與自己的心腹開始算計着葉青,而留正與謝深甫,同樣是在府裡,算計着朝堂之上的形勢。

謝深甫最終沒能如願刑部尚書的差遣,但能夠保住臨安安撫使的差遣,也已經算是萬幸,而且……這還是因爲他寶貝孫女,跟聖上有交情的份兒上。

謝深甫到現在爲止,都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寶貝孫女,怎麼就跟當今聖上認識,而且看樣子還很熟!

留正長嘆一聲,看着愁眉不展的謝深甫,道:“據傳,令孫女之所以跟聖上認識,是因爲如今侍奉在聖上身邊的宮女韓瑛,而聖上認識韓瑛,則是因爲令孫女的幫忙。”

謝深甫一邊皺眉一邊搖頭,沉聲道:“可老夫想不明白的是,聖上又怎麼會跟道清認識?這簡直有些匪夷所思……。”

留正面帶微笑,看着謝深甫,笑道:“這還不簡單?燕王跟令孫女有交乃是事實,當初你與令公子被關押於刑部,而後輾轉至大理寺,這一切不都是因爲燕王嗎?”

“你是說……。”謝深甫心頭一震,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留正,而後神情顯得有些呆滯的道:“你是說……道清跟聖上相識,是葉青從中牽線搭橋?可……可當初葉青離開臨安時,道清並不知曉……。”

謝深甫回憶着往事,只記得當是葉青離開臨安後,謝道清確實悶悶不樂了一陣子,而後便是突然有一天,彷彿又變回了從前無憂無慮的樣子,只是從那時起,不管是誰人上門提親,不等自己跟人家攀談,謝道清都會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或者是乾脆不讓人家進府。

再加上去年他又前往了開封府近半年的時間,所以如今,已然雙十年華的謝深甫的寶貝孫女謝道清,到現在也還沒有找到婆家。

“前幾日跟戶部尚書李立方李大人喝酒,也不知是李大人無意還是有意,總之隱隱提及過,在葉青返回北地後,聖上跟葉青之間倒是曾有過書信往來,而且……據說還並非是國事,是私事兒。”留正說道最後,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

看着好奇的謝深甫,留正則繼續說道:“刑部尚書韓彥嘉之所以能夠成爲刑部尚書,正是因爲其女韓瑛入宮爲婢,所以才被聖上提拔。而赴開封一事兒,不過就是聖上想要找個提拔韓彥嘉的藉口而已,你與李心傳一同前往,其實那時候就已經註定,刑部尚書非韓彥嘉莫屬了。而給聖上出這個主意的人,則就是葉青。”

“葉青插手皇家……。”謝深甫有些不敢相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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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葉青插手,聖上元日之後,便要迎娶閻克己之女一事兒,背後同樣……。”

“葉青也插手了?”謝深甫大驚,差點兒從椅子上站起來。

留正則是搖搖頭,無奈笑道:“是左相史彌遠史大人……所以,到如今你還沒有明白嗎?燕王葉青也好,左相史彌遠也罷,其實從很早就開始在佈局了,朝堂之上葉、史之間的爭鬥,如今不過是纔剛剛拉開帷幕,而眼下倒是你我,應該想想該如何是好纔是。”留正的神色漸漸變得凝重、嚴肅起來。

“燕王早晚還會回臨安的,這麼多年來不曾沾手朝堂之事兒,但如今天下已定,燕雲十六州在手,燕王也該回過頭來……跟朝堂上的其他官員清算舊賬也好,還是跟朝廷結算過往的恩怨也罷。總之,只要葉青再次回臨安,恐怕臨安依舊會迎來血雨腥風的時刻。聖上年少,葉青如今正值壯年,不過剛剛四十歲而已,真的只會滿足於朝廷賜封的燕王嗎?”留正雙眼深沉,看着難以置信的謝深甫,繼續道:“就算是葉青滿足於他現在在北地的權勢,但朝堂之上呢?他真的還能夠像當初一樣不在乎嗎?可別忘了,他多年來從不曾經營朝堂,但想想畢再遇、錢象祖,甚至李立方跟他之間的交情,葉青還會對朝堂上的權利無動於衷嗎?聖上年少啊,葉青正值盛年,豈能就沒有一點兒想要權勢遮天、一言獨斷朝堂的野心?”

“聖上年少,葉青正當年……。”謝深甫喃喃的重複着這句話,不得不說,眼下朝堂上下的形勢,對於葉青而言,絕對是一個把持朝堂、甚至是取而代之的大好機會。

“可皇太后終究還在……。”謝深甫有些不相信葉青會謀反。

“不錯,皇太后自還是太子妃時,就跟葉青比較親近,所以即便是葉青不會謀反,但把持朝堂應該不算是太難吧?你我於朝堂之上,對於葉青而言,恐怕還不如勤政殿的門檻能夠引起葉青的重視。所以葉青一旦要回燕京,那麼就足以說明……他要動手了,最起碼也要跟史彌遠清算多年的積怨了。而我們……兩大之間難爲小,該何去何從,我們便不得不選邊站了。”留正最後無奈的嘆口氣。

謝深甫在朝堂之上一向不喜葉青,而在葉青離開臨安後,即便是葉青對他甚至一家還有救命之恩,但謝深甫依舊是沒少彈劾葉青,而如今葉青已經被晉封爲王,燕雲十六州更像是朝廷賜給他的封地,朝廷都爲了討好葉青,而直言葉青獨斷,再加上其餘北地的威勢,如今的葉青恐怕已經是無人可擋。

留正自己還好說,他並沒有算是得罪過葉青,即便是得罪過,但他也相信,若是葉青再次來到臨安的話,以他如今的高位,恐怕也不會跟自己計較了,何況他也需要自己來幫他對付史彌遠。

可謝深甫就不一樣了,葉青會放過他嗎?當初不感激葉青的救命之恩,反而是在朝堂之上大肆攻訐葉青,所以留正眼下擔憂的,便是謝深甫該何去何從。

“右相的意思老夫知曉……。”謝深甫長嘆一口氣,道:“從朝廷賜封葉青爲王那一刻起,謝某其實就已經知道了,早晚有一天葉青會來報復我的。當年救過我與犬子,但謝某卻恩將仇報,朝堂之上更是幾乎每日都會彈劾葉青在北地的獨斷專權……。”

“此事兒也不是不可解,令孫女與葉青相熟……。”留正有些難以啓齒,但如今顯然不是在乎什麼名聲、面子的時候,而是更應該保全性命爲主纔是。

果然,不出留正所料,不等他說完,謝深甫就打斷了留正的話,冷笑一聲道:“右相的意思是讓老夫把道清送到燕王府,以此來和解我跟葉青之間的恩怨是吧?老夫做不到,老夫豈能以孫女的幸福來換下輩子的平安?此事兒還望右相莫要再提及。”

留正看着謝深甫神情之間的堅定,只能是無奈的嘆口氣,一個小女兒家家,即便是主動送入燕王府,葉青也未必看得上眼,別忘了,燕王府裡,葉青可是藏了好幾個如花似玉的夫人,不論是相貌還是才情,哪一個也不比謝深甫的孫女遜色,而謝深甫孫女,在燕王府裡的唯一優勢,也就只剩下了年齡的優勢。

可葉青這幾年來,也沒有再招惹過其他女子,從中雖然無法判斷葉青是專情之人,但最起碼可以判斷出,府裡那幾個夫人跟葉青之間的感情,應該還是很和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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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此事兒留某不會再提。但……。”留正還是有些擔心的吞吐道。

“右相放心吧,謝某既然不會以孫女的幸福來跟葉青和解,那麼自然,就更不會跟史彌遠等人同流合污了。若是他葉青真的有朝一日回臨安,謝某大不了辭官便是……再不行,老夫這條老名就算是賠給他也未嘗不可。”謝深甫挺直了腰桿說道。

留正默默的點點頭打算起身告辭,兩人專注的談話,絲毫沒有注意到,窗外一直都有一個影子在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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