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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但……真理又是從哪裡而來?真相與真理之間又有何區別?
何謂現象、本質,原因、結果,必然、偶然,可能、現實,內容、形式?
葉青看着目瞪口呆的竹葉兒問道。
神聖又是何物?何人、何事當該被人供奉、尊崇、膜拜?
所謂的真理之剋星,無怪乎怕用實踐來否定其否定的真理,所謂的真相,相剋一切神秘外加所謂神聖之一切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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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們不懂的事物,當被蒙上一層神秘的面紗時,瞬間整件事情要麼變得極爲詭異,要麼因而變得極爲神聖,原因不過是這一切超出了當下人們所能夠理解的範疇,是不是?
竹葉兒目瞪口呆的搖着頭。
皇權需要神聖法則來鞏固其大於一切的權利,所以一切只要有利於皇權的事物與人,都可以被神聖化,從而形成他們統治者的正統。
道佛需要用神秘與神聖兩者來鞏固其超脫世俗的地位,所以他們同樣需要把一些神秘的事件神聖化,從而能夠讓百姓去膜拜、尊崇。
但不管是世俗王權,還是佛道神權,他們都需要藉助“天下百姓”這片土壤,來幫助他們超脫世俗,而後再繼續反噬到百姓的身上,桎梏、汲取着“天下百姓”的利益。
所以歸根結底……無論是王權還是神權,都是因“天下百姓”所造就,所以你既是自己的你,你也是自己的佛,你也是自己的神,你同樣是你自己的王權與神權。
“當然,你是自己的王權與神權,這一點兒暫時還沒辦法辦到,不過我相信以後會成爲現實的。”葉青跟魔怔了似的,看着竹葉兒神神叨叨的說着。
而竹葉兒則是從一開始的目瞪口呆,變得神情有些緊張與擔憂:眼前的燕王不會是吃了什麼髒東西了吧?怎麼突然之間變得如此神叨!
所以這叫什麼?不管是王權神聖化,還是神權神聖化,其實都可以叫做……工具擬神化!
何謂工具擬神化?就是王權、神權爲達自己的目的、野心,從而衍生出來的統治手段。絕對適用於任何神權與王權,而他們千百年來也都是如此做的!
“奴婢……奴婢完全聽不明白燕王您在說什麼,您是不是昨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才使得您今日精神不濟……。”竹葉兒的心頭,也升出一股葉青在禪房時,想要摸李鳳娘額頭,看看是不是發燒了的衝動。
“我哪有精神不濟?這並不是胡言亂語,而是……這些其實都是……哲學,算了,跟你說也說不明白,改天我應該跟朱熹好好探討探討。”葉青看着神情緊張的竹葉兒,不耐煩的揮揮手,而後又突然道:“不過我剛剛說的那番話,你倒是可以時常講給皇太后聽聽……。”
“那皇太后還不得治奴婢一個大不敬?奴婢可不想被皇太后責罰,何況您剛剛說的那些,奴婢都聽不明白。”竹葉兒給有些口渴的燕王遞茶道。
燕王看着不以爲意的竹葉兒,神情有些落寞的長嘆一口氣,就好像自己有首好曲但難覓知音一般的落寞,微微搖着頭繼續道:“這天下的任何事情,最怕的就是真相大白。在真相大白之前啊,一切皆可神秘或神聖,但當一切都真相大白後……一切就都歸於索然無味,就如同昨晚上你我雲雨……。”
竹葉兒看着葉青的眼睛突然間變得邪惡起來,急忙緊張的看了看周遭,雖然如今她跟葉青之間已經不需要遮遮掩掩,但終究在竹葉兒的內心深處,還是有些顧忌皇太后李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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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如今的皇太后李鳳娘,此刻正呆呆的坐在禪房裡,因爲葉青那席胡言亂語,讓李鳳娘原本平靜的心境,此時此刻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葉青拋給她的如同是一個答案,倒不如說是一個哲學問題。
佛像的背後到底藏着什麼?爲何每尊佛像都是正面示人?這顯然並不是讓李鳳娘去走到每尊佛像的背後,去看那每尊佛像普普通通的背後,顯然有着更深層的意味。
而衆多佛像裡,不管是姿態各異的佛像,還是三面佛、四面佛等等,幾乎每一尊的佛像在正面示人的同時,其背後也都是簡簡單單的普普通通。
所以佛的背後到底是什麼?李鳳娘呆呆的望着數尊寶相莊嚴的佛像,一時之間竟然有些茫然。
不知不覺,當臨安的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時,李鳳娘依舊沒有從禪房裡走出來,而竹葉兒好幾次都想要前往禪房去探望,但都被葉青拒絕。
時間在夜色中緩緩流淌,就當葉青因爲墨小寶跟鍾蠶再次來到杏園,而後隨同兩人離開杏園後,禪房裡的皇太后突然是看着衆多佛像,有些咬牙切齒道:“葉青你個佞臣,你又壞我修行,我李鳳娘跟你沒完!”
慶元四年四月底,因爲五月初當今聖上大婚一事兒,從而使得如今的臨安城又再次陷入到了極爲熱鬧的氛圍中,甚至各個街巷的熱鬧景象,已經完全不亞於每年的元日與上元節。
而臨安的繁榮富庶、熱鬧與喧囂,則是讓蒙古使臣、金國使臣以及大理使臣都看的有些眼花繚亂之餘,心底深處同樣也會隱隱的生出一絲絲的嫉妒之情。
但奈何如今的宋廷已非當年之弱宋,不管是金國使臣還是蒙古使臣,在臨安都需看宋廷的態度,特別是那叫做燕王葉青的臉色來說話行事。
大理使臣最終沒能夠在剛剛到達臨安後,在第一時間率先見到燕王本人,而當大理使臣已經無法在臨安久拖下去,加上大理寺、兵部等給予大理國使臣團的壓力,所以使得大理國使臣不得不在沒有見到葉青之前,率先進宮拜見宋廷的皇帝趙擴。
眼看着趙擴大喜之日將至,臨安城也表現的頗爲平靜跟祥和,但依舊是心裡有些不放心的皇太后李鳳娘還是給葉青下了一道懿旨,旨意之中雖然沒有明說,但其意思已經表達的極爲清楚,那就是在趙擴大婚之際,燕王葉青有必要提醒一下幾國來賀的使臣,特別是蒙古國使臣在臨安的一些所作所爲。
金國因爲跟宋廷之間多年恩怨的關係,在來到臨安後倒一直都是表現的中規中矩,而大理國使臣,因爲有求於宋廷,自然更不敢在臨安表現出盛氣凌人的姿態。
唯獨蒙古國的使臣,特別是以使臣團中的察合臺爲首的幾人,在臨安短短的二十日時間裡,已經不知道跟臨安的百姓,發生了多少次衝突。
小到與街面上的商販因爲買賣發生衝突,大到在酒樓茶肆、風月場所與臨安其他有頭有臉的人物發生衝突,或者是因爲哪個煙花女子的相陪,也能夠從而引發一場發生傷人事件的衝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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