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不明白凤思吾为什么这么问。
夜凌寻皱了皱眉，视线落到凤思吾身后紧闭的房门上，外头仍旧在吵吵闹闹的，他忽而反应过来：“你是说段灵慧在外面？”
凤思吾抿了抿唇：“她是说自己是段灵慧。”
“所以，你在质疑什么？段灵慧你也不是没有见过，确实同秋阳长得是一模一样。”
夜凌寻总觉得凤思吾话里有话。
凤思吾没说什么，身子一侧移开：“那你去看看？”
反正她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夜凌寻深深的看她一眼，绕过她推门出去了，林墨赶紧收拾屋里的血迹，凤思吾想了想，吩咐道：“林墨，我和王爷体内有蛊虫，以及今晚的事你不要说出去。”
林墨点点头：“放心吧，刚才王爷也有交代属下，此事事关重大，属下不会乱说的。”
凤思吾点点头，转身也走了出去。
可她才出去就看到段灵慧委屈的看着夜凌寻：“凌王殿下，你这是不认识我了吗，你家王妃对我没礼貌就算了，你这么盯着我干什么？”
夜凌寻像是盯着段灵慧看了很久，这才将视线移开，他抬了抬手：“放开她。”
长风等人把人放开。
段灵慧揉着自己被抓疼了的胳膊，没敢说话。
夜凌寻好半晌才开口：“送段姑娘出去。”
闻言，段灵慧赶紧拒绝：“我……我不走！我现在没地方去，柳云凛也找不到，你收留我吧，寨子也回不去了，你要是不收留我，我顶着这张脸到处走，怕是也会惹事。”
夜凌寻深深的看她一眼，凤思吾只觉得他像是有千言万语的没法说出口似的，怎么之前看他在寨子里对段灵慧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呢？
难道……
凤思吾心里漏跳了一拍，就听到夜凌寻道：“这里不方便，来人，将段姑娘带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妥善安置。”
话落，夜凌寻转头就回了房间，顺手将门关上了。
凤思吾还没见过夜凌寻这样的状态。
段灵慧跺了跺脚：“干嘛要赶我出去，你这里这么大……”顿了顿，她看向凤思吾，“凌王殿下是因为你吧，你不让我在这里？”
“你看我说话了么你就往我头上栽赃。现在多事之秋，你既然知道自己和秋阳郡主长得一模一样，身份也不普通，就该低调，再说了，你不是要找柳云凛吗，在外面更容易找到，带她走。”
凤思吾吩咐。
长风立即上前将人拽走，段灵慧还想说什么，可到底没说，虽然看起来很是不服气，但仍旧跟着走了。
“王妃娘娘，这是怎么了？那人怎么和秋阳郡主长得这么像？”
海棠忍不住问道。
凤思吾想起段灵慧的身世，刚要说话，屋内传来夜凌寻的声音：“凤思吾，进来。”
好家伙。
夜凌寻怎么了？
凤思吾敲门进去了，夜凌寻背着手站在窗前，窗外那一轮明月挂在夜色之中，凤思吾看着他头一次觉得他也有这样孤单寂寥的时候。
“你，没事吧？”
凤思吾试探着问。
夜凌寻回过头，看向她：“你说，这个世界什么才是真的？亦或者说，有没有东西是真的？还是说，本王不配得到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