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帐后,大祭司陷入了沉默,他不知道该不该信萧承逸所言?他也无法想象是三公主知晓了他的秘密,自己跑掉了。
萧承逸见他不说话,又道:“我早就劝过祭司大人,是你非要走这一条路,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你可后悔?”
大祭司抬起头看着萧承逸:“你以为你很了解本座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心火道:“南岳,摄政王是回不去了,除非三公主能够回来。”
萧承逸面色一变:“你想囚禁本王?”
大祭司道:“不,是想请王爷留下做客,王爷最好不要反抗,你当知道本座这大祭司府不是那么容易闯的,若是动起手来真伤了和气就不好了。”
叶修尘听出了大祭司的意思,他顿时大怒啐骂道:“你别欺人太甚,我们不辞千里来帮你,可你倒好反过来竟要囚禁我们?
三公主失踪于你而言有什么不好?你为何执意要找到她?这南疆你已经唾手可得,又何必要赶尽杀绝呢?”
大祭司却不为之所动,只冷声令道:“来人,带他们下去休息,好生伺候不可怠慢。”
萧承逸知道大祭司是决意要扣押他们,他此行本来就没带多少人,若是真动起手也只有吃亏的份。
本以为计划顺利,他可以早些赶回去接晏晏,如今看来怕是不行了。
萧承逸隐在袖中的手的握了握,回头看了一眼大祭司道:“今日之事,本王记下了,祭司大人好自为之吧。”
他一挥衣袖转身走了出去。
待他们走后,房间里顿时一片静逸。
大祭司低着头缓缓的将手掌打开,只见他手心赫然躺着一串金铃,他盯着那串金铃看了良久,眼底渐渐染上一层霜色。
这铃铛还是当年他亲自戴在她脚腕上的,每一次当这铃铛声响起,他的心情总是非常的好。
可如今,就只剩这金铃,寻不到她的人。
她连南疆的皇城都很少出,如今孤身一人会躲在哪里呢?她会不会害怕?有没有人欺负她?
越想,他的心就越乱。
大祭司闭了闭眼睛,握紧手中的金铃,嘴里喃喃道:“阿澜依,不管你在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
厢房中。
叶修尘正在来回的渡着步,他有些心焦,如今他们被困在这大祭司府和外面的人又联系不上。
听大祭司的意思,如果找不到三公主他们一辈子也走不了?
萧承逸被他晃的有些头晕,他叹了一声道:“你别走了,坐下来喝口茶吧。”
叶修尘唇角一抖,他看着萧承逸有些不解的问道:“你不是赶着回去接你的晏晏吗?我怎么瞧着你这么淡定?你就不急?”
萧承逸道:“急有什么用?你能闯得出去吗?既来之则安之,且静观其变吧。”
他心中也是很不痛快,但这里是南疆,他就算再有手段也不可能把手伸的那么长,而且瞧着大祭司是来真格的。
这个时候,如果与他硬碰硬只会适得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