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听出他话中的蹊跷来,她突然疾步走了过去伸手在萧承逸的脸上摸了摸。
果不其然她摸到了耳后的痕迹,她顺着那痕迹一揭,撕下一张薄薄的面具来,而面具下却是男人陌生的脸。
红莲愠怒,盯着那男人道:“你不是萧承逸,你是何人?为何要易容成他的模样?他人在哪里?”
温其玉也很是意外,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竟让这宫主起了怀疑,看破了他的身份?
他敛住心神,扬了扬眉道:“在下温其玉,是王爷的朋友,不知宫主是如何看出我是假冒的?”
红莲脸色有些阴沉,她握着手中那张面具,冷哼了一声道:“你如果真是萧承逸,就不会直呼沐云安的名字,而是会叫她晏晏。”
温其玉愣了一下,这宫主竟然还知道沐云安的芳名叫晏晏?想来此人对萧承逸十分的了解。
昨夜他们离开酆都之后,商量了对策,觉得有必要摸清这浴火宫的底细,所以他就提出易容假扮萧承逸,深.入虎穴来见一见这宫主。
当然,他来的时候也是留了印记的,相信萧承逸很快就能找到这里,只是没想到这宫主竟十分了解萧承逸。
温其玉问道:“宫主对王爷和王妃很是熟识,莫非你们是旧识?”
红莲眯了眯眼睛,语气颓然一凛:“王妃?沐云安那个小贱人真的嫁给了萧承逸?”
温其玉怔了怔,他点了点头:“他们在南疆的时候已经成了亲。”
红莲大怒,她突然掀翻了面前的茶盏,恶狠狠的问道:“他们在哪?”
温其玉道:“王爷让我假扮他深.入浴火宫探听虚实,至于他们去了哪里,我却不得而知。”
红莲心头翻涌着怒火,她看着温其玉问道:“你是什么人?”
温其玉未有隐瞒,如实道道:“我是南疆的一品尚书,因为摄政王指明要让我的妹妹南疆的二公主和亲南岳,我迫不得已离开南疆为摄政王效劳。”
红莲听出他话音中的无奈之意来,他道:“如此说来你并非真心实意投靠萧承逸的?”
温其玉挑了挑眉道:“与其说真心实意,不如说是为了荣华富贵,摄政王许我南岳相国之位,我为他做事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前程。”
红莲有些意外的看着他:“看来,他倒是挺器重你的,不然也不会许你这个南疆人做南岳的相国。”
温其玉笑着问道:“在下听宫主的口气,似乎和摄政王很熟?”
红莲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道:“是挺熟的,只可惜他如今怕是认不出我了。”
温其玉觉得好奇,难不成萧承逸之前还惹过什么桃花债?
他大胆的问道:“敢问宫主,王爷可是负了你?”
红莲眸色一深,有些癫狂的样子:“没错,他的确是负了我,他要娶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沐云安那个小贱人。”
一想到他们已经成了亲,她就咬牙切齿,心中恨极。
温其玉瞧着她那模样,就跟一个疯子一样,着实有些吓人,他道:“在下认识摄政王的时日也不长,对他的过往所知甚少。
如果摄政王真的负了你,那在下真的看走了眼,不知在下有什么地方能帮到宫主?”
红莲压下心头的怒火道:“你来闯我浴火宫是谁的主意?”
温其玉道:“是我自己的主意。”